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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牙齿打着颤,说:“五、五姐……我要五姐……”……五妹?他一愣,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兴许是恼怒这团子不知好歹吧。他就狠声道:“什么五姐五妹?姜沐云,你究竟是谁的弟弟?”她却只哽咽说:“我要、要五姐……”也不知道她和五妹是约好了还是如何,偏巧五妹就在那时来找她,还带着个点心盒子。一见这狼狈混乱的情形,五妹大吃一惊不说,还冲上来,不由分说就将她抢走了。他的团子被人抢走了――意识到这一点,他险些喘不过气,只觉得天地都阴恻恻朝他逼压而来,竟然连这最后一点点东西都要夺走。他想要冲上去,将所有人全部推开――最好全部杀了,然后把他的团子抢回来,抱在怀里永远都不松手。但实际上,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一行人的背影。他就用不中用的眼睛,眼睁睁看着五妹带着他的团子,离开了他的身边。团子还会回来吗?他突然觉得害怕极了。不对,不对,他不该这样任由五妹带人离开。不可以,他要追回来。他想要开口说出这句命令,但心神激荡之下,他却是再也支撑不起,猛地失去了意识。*对姜公子而言,昏迷并不陌生。再次醒来时,已是夜晚。看不清漆黑的天空有没有星星,满院的浮灯倒更像人间的繁星,除了短暂和脆弱。他从床上爬起来,推开厚实的被褥。守在床脚打瞌睡的仆人惊醒了,立即来扶他。他问:“阿沐呢?五妹将他送回来没有?”仆人答道:“傍晚时候,五娘子将小公子送回院子去了……”他推开仆人,往外走。“公子,公子?”更多人醒了。有人追上来为他披上外衣,有人掌灯,有人劝说什么回去……乱七八糟、吵吵嚷嚷的无用之语。“让开,我去找阿沐。”他在黑暗中摸索,险些绊倒,又引来更多小心翼翼。这些千万分的小心簇拥着他,也簇拥着浮灯,将他带到了那傻团子的院落。那院落不大,历来就是给庶子住的,而且是不大受宠的庶子。推开门,就是隐约的建筑轮廓,什么闲情逸趣也无。他径直往前走,浑然不顾脚下磕磕绊绊。“阿沐,阿沐。”他高声叫道,又抑制不住低低咳嗽,“阿沐,你在不在?”过了会儿,有门推开的声音。是他的人去推开门。从他看不见的黑暗深处,传出一声很小的、带着困意的应答。“……哥哥?”只是普普通通的两个字罢了。只是他听过无数次、以为自己毫不在意的一个称谓而已。只是……他推开周围的人,跌跌撞撞扑过去,险些一头撞在梁柱上。“阿沐!”他被人搀扶着,却毫无自觉,只顾连滚带爬地扑过去。他从没有这么狼狈过。“阿沐,你有没有事?冻坏了没有?哥哥不是故意的,哥哥……”――不,他就是故意的。他在说谎,因为他后悔了。他依靠听觉和触觉,拼命将那暖融融的团子搂进怀里,紧紧不放手。不要走,不要走,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点光明温暖,不要走。他在想,也在说:“阿沐,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哥哥……”幼小的阿沐动了动,又动了动。他以为她在拒绝,于是更加惶恐地抱紧了她。但她只是有点费劲地抽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亲密的热意,不可思议的温暖。“哥哥,我着凉了,别给你染上。”她瓮声瓮气,带着鼻音,却在一下下拍着他后背,试着安慰他,“我病好了,再和哥哥待在一起……”“……不!”他惶恐极了,以为这是个借口,“阿沐,别生气,哥哥以后都保护你,都保护好你,什么好东西都给你,你就是我唯一的弟弟,好不好?我……”她搂着他,靠在他怀里,半晌才抽抽鼻子。“哥哥,池塘好冷啊,修炼也好累啊。”她抽抽搭搭哭起来,“我真的没有偷懒,没有、没有犯错,哥哥不要不信我,呜呜……”“哥哥知道,哥哥没有不信你,我只是……”只是故意想给你个教训。真相,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他太害怕,也太怯懦,更是自私而丑陋。他只能颤声保证:“哥哥以后都相信你,对你最好,比任何人都好,行么?”她抽噎着,点点头,却又抬头说:“哥哥。”“……嗯。”“我今天才知道,原来生病真的很难受。”她闷闷说,“我只是一点小病,就很难受,哥哥是不是天天都难受更多?他们说,哥哥的病要很久很久才能好,哥哥还要难受很久很久……我好难过,我以前都不知道哥哥这么难受,还一直说要哥哥好起来、跟我一起去外面。”“哥哥,你肯定很讨厌我吧,对不起……”他愣住了。他茫然地、恍惚地呆在那里,不知道该想些什么、说些什么,又到底该做些什么。他好像只是去抱着她,摸索着碰到她的脸颊,摸了一手的泪,还有风寒带来的灼烫。就是这些泪水、这点灼烫,刹那之间化为洪水和火焰,将他心中所有的恶意、荆棘、怨恨、嫉妒……全都烧光。它们蒸发、消失,再也没有任何踪影。他像抱住了个小小的、只属于他的太阳;小太阳照着他,只照着他,将所有温暖光明一股脑地塞进他怀里、心里,一直到那里满满当当全是她。他抱着太阳,将脸埋进她的肩窝。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有生以来,那是他第一次流泪。第68章番外:涌泉以报(2)渐渐地,人们不再提起姜家兄弟过去的龃龉。他们开始感叹,说姜公子与姜小公子兄友弟恭、和睦友爱,堪为世人之表率。那时,他常常一边给阿沐擦汗,一边冷笑一声,嘲讽说:“表率什么,表率买个孩子进来给嫡子卖命?”人们就低头不言。姜月章自知,他就是这么个难以讨好和琢磨的性子,而且他自己很乐意这样;看人们因为他而惊慌或者恐惧,试探着想讨好他却又狼狈退下,他心里总是有种格外的痛快感。除了对阿沐。小时候的阿沐一直很乖,练好了剑,就跑回来在他边上待着。她会乖乖坐在他身旁,仰起脸,让他摸索着给她擦汗。当他对着别人阴阳怪气、冷嘲热讽时,她拉了拉他的袖子,插话问:“哥哥,我是被买进来给你卖命的吗?”他模糊看着她好奇的神色,听着那清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