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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无厌在叫:“姐……裴长官,裴长官!前方发现巨大能量物,是幽途……肯定是那只被报告复活的上古凶兽,幽途!”作为剑修,裴沐听到上古凶兽的第一反应是拔剑;姜月章也一样。可裴有鱼已经当机立断,甚至是充满兴奋地站去指挥台前,高声命令:“炮兵就位――调整至目标角度!”“能量积蓄完毕。”“――开炮!”轰――!昆仑山脉主峰边缘,被恐怖的能量光束击中,爆发出了震天响声。其中混杂着一种古怪尖利的叫声。是语言,可不是当今的预言。然而裴沐听懂了,姜月章也听懂了。那声音在充满怨恨和恐惧地咆哮:“可恨的大祭司――可恨的燕女!!又是你们,姜月章,裴沐――!!”“……你听到了吗?”裴沐下意识问。姜月章微微点头。那头的裴有鱼意气风发,笑着回头:“听到什么?”裴沐困惑地说:“那个声音刚才说……”姜无厌冒出来,很卖弄地炫耀知识:“那是上古部落过渡到统一王朝时期所使用的语言,虽然我们还没有完全破译,但是……”“闭嘴!”裴有鱼狠狠瞪他一眼,又充满戒备地看着姜月章,意有所指:“重要机密,敢泄露给外人,就毙了你!”姜无厌悻悻摸头:“你又学曾祖母说话……姐我错了我错了!”他们又吵起来。裴沐看看他们,再看看窗外那不绝的烟尘。那据说是上古凶兽的声音,已经消失了。应该是又被杀死了。“嗯……”她捅了捅大师兄:“你说,两千年前的上古部落时期,是不是比现在落后很多?”他也在看窗外,想着什么。她一说话,他就看来,理所当然地回答:“两千年前当然落后许多。若非燕女扶木,恐怕至今都只有部分人才拥有灵力……那时候叫神力。只有祭司是特权阶级,其余人都是可以被随意牺牲的奴隶。”裴沐坏笑两声:“我觉得吧,如果我们生活在两千年前,你肯定就是那个仗着自己力量强大,就随便牺牲别人的人,理由还是‘为了大家好’。”他没有否认,反而认真考虑了一番,才有点惊讶地回答:“似乎不错。”“是吧――我多了解你!”裴沐一把揽上他的肩,笑嘻嘻地,“而我这样道德高尚的人,才是能真正力挽狂澜、改变你的落后思想的进步人士。”姜月章忍着笑:“嗯,说得不错。”“还有四季丹――就是女修长期服用的那个!被纳入国家福利体系很多年的那个!”裴沐又说,“听说改良了很多次呢!最开始,这味药是一千多年前战国的神医发明的,可惜只知道她姓罗,不知道名字了。”他说:“多少人一点痕迹留不下,能在历史中留下一个姓,已是幸事。况且,一味药总不能凭空产生,在罗神医之前,说不定也有其他人的努力。即便史书没有记载他们的姓名,这味药却永远流传了下来,并且造福一方。”裴沐狐疑地看着他。“……阿沐?”“总觉得,”她眨眨眼,“你对这药的感情似乎格外深一点。咦,难不成你就是罗神医,你曾经是女人?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倒在他怀里。大师兄保持面无表情:“男女也没什么分别。”“……说得也对。”裴沐擦擦笑出来的眼泪,重新望向窗外,“等我回去宣布真实身份,一定把书院吓一大跳,看他们还有什么脸说女人当不好剑修。”他们都沉默了一会儿。“两千年的时光,”裴沐忽然说,“说来很漫长,可其实装订在史书里,还是一晃就过去了。”“嗯。”“可这世界总归在变好,对吧?”裴沐微笑起来,“虽然可能有点慢,也不够完整,很多旧的问题消失、又有新的问题产生,但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总归是在变好,是不是?”他握住她的手:“嗯。因为总有一些人在努力。”“是啊,总有一些人……”裴沐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钟毓菀,又看了看那边昂首挺胸的姐弟,还有很多人,女人、男人、剑修、法修、灵修……还有更多她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现在的、过去的、未来的……很多很多人。有的人会妥协于自己的软弱,败给人性的阴暗,也有的人被击碎后艰难地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光明会在的地方。她深呼吸:“好想看看以后的世界又会是什么样。”“一起看吧。”大师兄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我听说,七是终结之数。阿沐,我有些怕,如果这就是我们的第七世,那我们就看不到以后了……”裴沐侧头望着他。她目光平静,没有丝毫畏惧。“那就让别人替我们看。”她温柔地说,“大概,这就是历史传承的意义所在。”他看了她很久。“……也好。”姜月章在心里悄悄补充一句:可假如有任何万一的可能性,我还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想要一直在一起,看天地和风云。第96章大师兄:解释春风(1)(大师兄番外第一部分...)他过去不知道何谓渴望、何谓执著,无论经历什么,他也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直到遇见阿沐。*“这孩子和旁人不同。”这是师父见到他后,说的第一句话。姜月章一直记得五岁时听到的这句话。他在共和国的福利机构待到五岁,然后被人牵着上了山。在藏花书院里,他被一群法器不同的修士团团围住。他们看起来都很兴奋,不停地说他“资质千年难遇”,有人还掏出几颗糖,想哄他回去当徒弟。但师父绕着他走了一圈,轻飘飘就说:“这孩子不一样,你们教不了,得我来教。”其他人很不服气,但师父接下来说了一段话,让所有人都退让了。他说:“他没有渴望。他既不渴望生,也不渴望死;不渴望快乐,也不渴望痛苦。这样一个人,怎么能是好的修士?修炼,是要塑造自我,去和天搏命的。没有渴望的人,做不到这一点。”姜月章记得自己抬起了头。他那时矮,抬头时正看见师父广袖下藏着的手;接着那只干枯的手垂下,在他头顶摸了摸。他没有躲。那只手掌落在他头顶,干燥、温和。他移动眼珠,对上师父的脸;那是一张老人的脸,和画片里的“得道高人”很像,都是白胡子很长、皮肤皱却很干净、双目炯炯有神。他看着师父,也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