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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得我强多少呀?” 毕业以后,丁没有选择当初所学的专业,他认为自已还是适合搞音乐。当初学这一行,纯粹是迫于父命难为,如今长大了,不想放弃自已的理想。在毕业两年以后,终于签入了上海一家唱片公司,负责搞一些推广工作,虽然和自已的理想有一定差距,但总算是跨入了这一行。 这些年,同学们都陆续的完成了自已的终身大事,只有他还在频繁的更换着女友。用他自已的话说“我还年轻,不想那么早走进坟墓。”没想到如今他也要结婚了。 照片上的新娘是一个长相清秀可人的小女孩,年龄超不过二十五岁。 我们有一年多没有联系了,突然看到,还真有些想他。我拿起手机,翻到了他的名字。 “你个呆B,怎么想起我来了?”电话那头的他显得情绪高涨。这么晚了,看来他还没有休息,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看看你还活着没有?”我们联系的俗套问侯。 “废话,告诉你,不光活着,还活得非常好呢!”他得意的说。 “是吗?要结婚了吧?” “对呀,你是从报纸上看到的,还是从新闻联播上听到的?” “我不和你逗贫了,怎么?这次动真的了,不想再换了?” “对,就是她了!绝对不换了!你看见照片了吧,怎么样?”他的语气非常坚决。 “嗯,挺不错的。你要是真决定,可就别再玩了,踏实下来好好和人家过日子吧。” “你怎么变得这么三八了。你最近怎么样?” “我?还行,老样子。”我只能这么回答。 “嗯,晨怎么样啊?” 本来我的心情稍微放松一些,可他这句话一出口,又立刻变得沉重起来。 “啊,她也不错。” “是吗。我六月办婚礼,到时你可一定要过来,别忘了带着她,我也得向她显显,让她嫉妒嫉妒我老婆。哈哈哈!” “行,到时我一定去。” “那就先这样吧,我老婆叫我呢。” 看来丁终于迎来了自已的幸福。 说实话,我的心里很羡慕。这种羡慕和那年他羡慕我得到了晨是不一样的,我羡慕他的是那得意的笑声。 他结婚的那天,也许我和晨早已分道扬镳。真不知道那时我怎么和大家解释,相信他们谁也不会想到我和晨会分开。 不自觉得打开电脑中的相册,点击晨的文件夹。这里面几乎囊括了晨所有的照片,记录着晨从一个伶俐乖巧的小女孩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少女直到如今韵味十足,气质高雅的女人。 照片中的她在每一个年龄段都应该算是出类拨粹的。尤其是大学刚毕业时花费相当不菲的价格拍摄的那套艺术照,更是将她的形象展示到登峰造极的程度。 毫不夸张的说,不逊于任何一个平面模特。 如此出色的她,为什么……唉,心里不禁掠过一丝心痛。 凌晨两点钟了,还是毫无困意。一遍又一遍的刷新电脑的桌面,不知到底该去点击哪一个图标。最后,将指针停留在了那只企鹅上面。 这个QQ号码是多年以前我申请的,我和晨一直都共用这一个号码。里面的人都是我们的同学或朋友。之所以共用这一个QQ号码,就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平常是很少用这个的,晨可能用的也不是特别多。 今天我打开它,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好朋友在线,想找个人聊一聊。 也许有些事情发生是巧合,也许真的是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在引导你这样去做。 说实话,我了解了巩的真实想法以后,对晨气愤之余也产生了一种同情,我甚至有些莫名的去寻找原谅她的理由。 我有时会下意识的想,如果她像我道歉,我该怎么办?这个决择也在这段时间里不停的困扰着我。 至于原因,我想可能只有一个。我看过晨的照片后,这种想法竟然在逐渐的开始占据上风。 本来决定结果与否,在她冷静下来以后,都要和她认真的谈一谈,但就在这时,我这个纯粹无意的点击,又再次将这个想法重重的击倒了…… (三十八) 我在这里首先要承认我当时的行为是有些卑鄙的。我不知道如果换作是其它人,会不会也这样做。 我成功的登录,名单中只有两个人在线,这两个人都是晨的同学。先后和我打过招呼后,我向她们说明了我是贺,我们每次上线都会向朋友说明身份。简单的几句寒暄之后,也就无话可说了。 我有些失望,期待的几个朋友都不在线上。但一想,也是,这么晚了,谁还不休息。 正当我准备关闭QQ时,一个提示音响起,在陌生人的名单里闪烁着一个男人的头像。我顺手就点击了消息。 “你怎么这么晚还上网呀,从来没有过呀。” 这个人我不认识,从来都没见过,显然是晨的网友。 我和晨都有过几个网友,这没有什么奇怪的,都是在对网络充满新鲜感的时侯交下的。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和这几位网友聊过了,可能他们都已经将我的号码删除了,晨的情况估计也和我差不多。 这个人即然我不认识,而且还出现在陌生人的名单里,那可能只是被晨删掉的一个网友。我没有多想,觉得也没必要向他说明身份,想回复他一句就下线。 “嗯,今天有事,我马上就要下了。晚安。” 正当我要关闭时,他的回复又传过来。 “等一下!” 我觉得有些奇怪,“有什么事吗?” “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我觉得要是在不说 ,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看完他这几句话,我更觉得奇怪了,他是不是要出什么事,干嘛把话说的这么绝? “你说吧,怎么了?” “对不起,耽误一些你休息的时间。说实话,我这些天来一直在这里等你,有些话我想和你说,如果今天再不说,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我看完这段话,觉得语气很不对。 他为什么要来这里等晨?对于晨上网聊天,我从没有干涉过,因为她聊的很少,近几年更没有什么网友在QQ里出现过。 他说以后没有机会是什么意思。 我决定问一下,没有和他公开身份。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后没有机会了,你怎么了?” “我要出国了,以后就在澳大利亚定居了。” “这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说没有机会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已像是讲故事一样开始涛涛不绝。 “我一直在向你撒谎,其实我见过你。那次我来北京出差,朋友带我去你的饭店吃饭,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复旦的,在学校里看见过你很多次,只是没有说过话。和你搭了句话,果然没有猜错,我比你大二届,那天你听说我们是校友,还座下和我聊了一会儿。你还记得吗?” “嗯” “其实从那天我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以后我去北京出过几次差,都去过你的饭店,但是很遗憾,没有看到你。” 不出我所料,这种人晨遇到过好几个,所以我并没有觉得惊讶。 他继续说,“我回来后,就通过你说的班级,从校友录上查到了你的QQ号,于是就加了你。我只是在网上假装巧合我们是校友,其它的没透露给你什么。刚开始,我觉得你对我很冷漠,我觉得能和你在网上聊聊就满足了。慢慢的,我觉得我们聊的多起来,你也会向我说一些你对一些事物的看法,我很高兴。这可能是我的错觉,可能你也只是把我当成一个聊得来的网友而已。” 我听到这里,就想关掉QQ了,因为我觉得很无聊。但一想他说以后没有机会了,还是让他倾诉完吧,了却他这个心愿。 “嗯,是这样。” “我知道你我都有家庭,可能我这个梦想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但是我真觉得我们很聊的来,虽然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但我们对事情的看法都很一致。” “嗯” “在今年三月那天晚上,我们聊的很开心。我突然大胆的决定试探你一下,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的男人?没想到你第一次和我说出了心里话。” 看到这里,我觉得很意外。 晨说出了什么心理话?难道她还有其它事情瞒着我。 我查看了一下这个人的个人资料。也没有什么,年龄35岁,上海人,复旦大学毕业,简介只写一句话“努力过,就没有遗憾”。 我当时犹豫了一下,究竟要不要往下听呢,我不想再承受更多的打击,但听到这里,已经无法控制。 “嗯,我说什么了?” “你显得很惊讶,但很快就承认了。我突然觉得很兴奋,感觉梦想可能真的会实现了。于是问你这个人是谁,但你接下来的回答让我失望。” “嗯,我当时怎么说的?” “呵,看来我在你心里真是没有任何位置,本来让我印象很深的交谈,在你那里毫无印象,你都已经忘记了?” “不好意思,我有些困,所以头脑有些乱” “你说你喜欢那个弟弟,今晚你们因为那个原因吵架了,闹了不愉快。虽然你知道你们由于各种原因不可能在一起,但心理还是很难受。” 看完这句话,我仰头看了一下天花板,闭上了双眼。 原来还是他,虽然没有出现意外的事情,但晨敢于向一个网友去表白内心,就说明她是动了真情。虽然晨自已也对我承认过,但此时从别人口中听说,还是觉得是很突然的打击。 那个人继续说,“我听完以后,觉得很沮丧,你可能没有感觉到,其实对我打击很大,原来你只是将我当成一个倾诉的工具。虽然你的倾诉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但我还是甘愿作为一个你倾诉的对像。我知道你这些话是不可能像现实中的朋友去说的。那次的事情以后,我很灰心,就一直没在和你联系,下周我就要走了,我觉得还是将我的内心告诉你,不然我会觉得遗憾。” “嗯,我那天因为什么和他吵架?”我都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还要问这个。 “看来你是困了,连这个都不记得了。你说那天他提出让你先怀上他的孩子,然后就可能有机会在一起了,你在事后毁灭了他的这个想法。他就生气了。 你和我说,从现实来考虑是不可能这样做的。第一,你不忍心去那样伤害你的先生,第二,肯定受不了那种无情的指责。 虽然我当时也很难受,可也开导你要敢于挑战事俗的眼光,追求自已的理想没有什么错误,你有没有听我的开导?你们现在在一起了吗?“ 此时我心的感觉就像是被一把沾满强酸液体的刀子剐破一样,那颗心就好像要在这种酸楚的疼痛中裂开一样的难受。 我真不能相信,晨会这样想。 “我当时的原话就是这样说的吗?” “当然没有我这么直接,可我猜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晨怎么遇到这么多小人,这显然也是一个混蛋。 我给他回复了一句“好了,我明白了。祝你在异国幸福,我下了。”然后就关掉了QQ. 我感觉浑身都在颤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支接一支的吸着香烟,用同一个姿势一直座在电脑桌前, 好像都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清晨一缕新的阳光照射到我的眼睛里,终于轻轻的站起身。 我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后悔和这个人聊天,他让我知道了好多。 可这些究竟是不是我想知道的呢?!人有时可能越多知道一些事情,就反而会对自已越不利。因为你的“了解”而选择可能只会让你比不“了解”的选择更加痛苦。 那个网友应该不会骗我,因为他觉得面对的是“晨”,在向她“袒露心扉”。 我高估了晨的智商,低估了巩的智慧,没有想到他会想出这种招数。这可能也是他说的没有完全达到的那个目的。 还好晨没有晕到底,否定了他这个决定。如果真的按巩说的那样做那可能真是对我们整个家庭都是天大的嘲讽。 我想我接下来要和晨谈的就是关于那一纸协议的问题了。我拨打了她的手机,是关机的。 座了一会儿,又拨打了大焦的电话。 “贺总” “怎么样?” “按您说的那样办的。” “嗯,给我下手再重一点,二个小时打一顿” “行,不过,这小子现在也被打的够呛了。” “……算了,先别打他了,让他也歇会吧。……” 上午九点钟,我迷迷糊糊的走进公司,木纳的回应着员工们的问侯。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虽然我此时无心再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但这是由不得我个人的意愿的,这么多天,已经积压了许多不得不去处理的事物。 不知不觉得天就已经黑了。我本已习惯了这种节奏的生活,可是我觉得这一天,过得好慢,接下来不知如何去渡过这可怕的夜晚。 我想了想,拨通了乔治的电话…… (三十九) 在北京三里屯的某个酒吧,凌散的座落着几桌各式各样的人。 他们有的孤身一人,手握着酒杯若有所思,有的和几个朋友开杯畅饮,侃侃而谈,低沉的萨克斯曲,深蓝色的灯光,让这种优雅的气氛中充斥着一些神秘色彩。 我一个人座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边吸烟边整理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