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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

    最终,陆封寒只是用手指轻轻戳了祈言被夜风吹得有些凉的脸:“你不用知道那些人的想法,祈言,你只需要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

祈言没躲开陆封寒的手指,只能任由陆封寒戳自己的脸。他没再追问,点头答应:“好。”

收回手,指尖还缠着一丝散不去的微凉。

陆封寒想,自己护着的这个人,真是像……一捧雪。

回到实验室,祈言立刻收获了来自叶裴和蒙德里安他们的嘘寒问暖,明明时间已经不早了,大部分人却都还没走。

叶裴拍拍胸口:“你没回来,谁能放心得下!幸好幸好。”

她又捶了两下桌面,“洛朗真是刷新了我对人性的认知!幸好没让他得逞,否则以后他不反了天了?觉得谁挡了他的路,他就这么诬陷一次,觉得谁比他厉害了,再诬陷一次!差点没把我气得厥过去!”

蒙德里安:“对。科学研究应该是不同的思维不断地碰撞,是众人朝着一个目标努力,而不是像他那样。”

叶裴手撑着下巴:“赞成!”她又想起,“对了祈言,你丢了的光储器找回来了吗?”

祈言摊手,露出握着的光储器:“找回来了,特情五处的人还给我的。”

“还好,里面资料没丢吧?你不用熬夜了!”叶裴又嫌弃,“我去给你申请一个新的光储器,这个被洛朗和反叛军的人碰过,晦气,我们要一致嫌弃它!”

这一耽搁,回家就已经是半夜了,双月缀在深蓝的天幕。

祈言洗完澡,站在楼梯上往下望:“陆封寒?”

他只套了件黑色长睡袍,冷白的小腿露出一截,莫名惹了楼下人的眼。

陆封寒端着水杯上楼,问他:“找我?”

祈言接过水杯,告诉陆封寒:“我的书找不到了。”

“哪本?”

“棕色封面那本。”祈言赤脚踩在地上,他从脑海中翻出那段记忆,“我记得,我在看完后,将它放在了窗边的桌子上,但没有。”

“棕色?那本什么史诗?“陆封寒带着人去了书房,从书架第三排第五格里,抽出了一本书,递给祈言,“是不是这本,你前几天翻了几页,就放回书架了。”

祈言拿著书,指下是粗糙的布艺封面。

他想起陆封寒告诉他,“分不清了,可以来问我。”

实验室里因为无法确定记忆真假而浮起的强烈情绪,似乎已经隔得很远。

这一次,没有由陆封寒纠正,祈言隔了几秒,自己道:“我又记错了。”

陆封寒正顺手将书架上的纸质书一一理整齐,暖色的灯光将他眉眼的凌厉淡化,甚至有种温柔的错觉。

他闻言偏过头,将一旁站着的祈言映在眼底:“嗯,知道了,小迷糊。”

作者有话要说:

比一个沐浴露泡泡也是爱你的形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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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是魏无羡他老公吖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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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睡前,祈言看了几页史诗,手指捏着薄薄的书页,不知不觉出了神。

小迷糊吗?

祈言蜷缩着侧躺下来,书放在一边,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粗糙的布料封面。

周围很安静,他不禁开始想,住在他对面房间的人现在在干什么,但他又有些想不出来。

他知道陆封寒每天早起都会进行体能训练,不过他没怎么见过,因为他起床的时候,陆封寒基本都已经结束训练了,只少数几次能碰见他出了一身的汗,正要回房间洗澡。

祈言有一点洁癖,但陆封寒是难得的出汗也不会让他觉得脏的人,身上也不会有奇怪的味道。他曾经有一次不小心碰到过陆封寒的手臂,那种湿热的感觉让他……印象很深。

至于其它,他知道陆封寒很喜欢看新闻,没事时会翻看个人终端里的资料,有时会跟文森特通话,一般在通话时,他气势会变得凛厉,像藏在硬鞘里的刀。

这样去想一个人,对祈言来说是极少有的,以至于因为太过专注,好一会儿才听见个人终端的通讯提醒。

他没动,允许连接后开口:“伊莉莎?”

“是我,”伊莉莎直入正题,“奥古斯特几小时前发现,有人在查你的真实资料,不过权限不够,直接被挡回去了,他让我问问你。”

“没有出事,是安全部特情五处的人在查。”祈言把今天的事几句概括,提到找洛朗买资料的“螳蛉”时,多问了句,“反叛军最近动作很大?”

“没错,前线大溃败的影响比表面显露出来的要大得多。以前,反叛军总被远征军压着打,自然分不出心神,在暗地里搞小动作。现在一朝翻身,收拢的触须通通活跃起来了。”

伊莉莎又笑道,“不过你是安全的,反叛军根本不会想到,你会在图兰上二年级,还是个除了上课会打瞌睡外,每天上课下课、按时交作业的好学生。”

听出对方话里的打趣,祈言喊了句:“伊莉莎。”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说了,”伊莉莎话里带着笑,又提起,“看来这一次的安排是正确的。你病情加重时,前线大溃败的消息也传了过来,不管把你送到哪里去,说不定都会有被反叛军发现的风险。回勒托,进图兰,反倒安全。”

祈言是知道的,当时关于到底把他送到什么地方休养这件事,争执了很久,后来当了他八年主治医生的伊莉莎提议,他才被送回了勒托。

“你从小身边都没个同龄人,说不定还能借这个机会交到朋友,顺便可以体验体验你这个年纪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的。”伊莉莎关切,“祈言,你这段时间开心吗?”

开心吗?

祈言想,是开心的。

他从小住在一个地方,很少去外面。到了勒托之后,他见了很多没见过的东西,认识了很多人,这些人每一个都不一样,他们会说很多他没听过的话,会有很多不一样的观点,会有各种各样的开心和不开心。

还有陆封寒。

想到这个人,祈言搭在布料封面上的手指又忍不住磨了两下。

听祈言没回答,伊莉莎追问:“是开心的,对吗?”

祈言这才出声:“嗯。”

“你呀,从小就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