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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头忙碌。可事情永远都不可能那么顺畅,公司的账目出了问题,在查探之下,居然是小叔一家在挪用公款。两人不得不以大股东的身份去出席董事会处理这件事。在临走之前,赵殉看着锁起来的房门,犹豫了一瞬,还是将其打开。却不会预料到,就这样一个简单心软的行为,差点让他后悔莫及。手机打来一个电话。赵钱迟钝的反应了一下,才慢腾腾的接起。“喂……”“赵钱……”他眉心微皱,想要把电话挂断。可那头说了一句话就让他迟疑了一瞬,也就是这么一瞬停顿的时间,给了那头趁虚而入的机会。“我知道印宿,你口中的那个男人,是你的情人对不对。”赵钱没有回答,对面却语气平淡的往下说。“他真的很美,没有哪个男人比他美,你带他回过老宅,对吗。”仅仅这么两句话,已经让赵钱心跳加速。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详细的说起有关印宿的事。“你想做什么……”他问道。“我要和你见面。”想起上次的事情,他有些犹豫。可对方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你想听更多有关那位印先生的事吗。”“好……”他挂断电话,心里还是有些举棋不定。随即,他想起被锁上的房门。他走过去,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如果……不能打开,那么……“咔嚓……”门开了……赵钱眼眸一动。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实他应该去这一趟。赵钱看着前方空荡荡的客厅,小刘与赵殉都不在。他想着,他只是去看看,应该很快就回来,他不会喝酒,不会独自走回家,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带着这样的想法,赵钱拿上手机和摄像机,什么都没留下就出了门。手上的木瓢一松,清澈透底的水洒在泥土上。印宿有些震惊的低头。他的心脏跳的异常的剧烈,带着不安与慌乱。赵钱……他呢喃出声,神色微愣。为什么会有一种赵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感觉。就算赵钱遭遇了那一劫,他也不应该这么年轻就……“先生,我看到你的水洒了。”门外又响起那道声音,晦暗不明的语气像是堕入深渊的恶鬼。印宿的左手开始颤抖起来,尾指连接着他的心脏,带着极强的信号。他茫然的抬头看着头顶灰蒙蒙的天。再垂眸,银灰色的眼睛便是带着黑色的深邃。“痴,你不该窥我的心。”沉静无波的嗓音让天空形成一道骇人的漩涡。只是外面的声音依旧平稳如初。“若先生不想让我看,我便看不到。”“轰隆!”巨大的雷打下来,将整个异界都震了三震。数以万计的恶魂都在哀嚎尖叫。灰色的沉雾席卷着一望无垠的荒漠,印宿浮空而起,银白长发无风自动,毫无感情的银灰色眼眸扫视着如地狱般撕裂凄厉的空间。这才是真正不容于世的异界。充满着所有被摒弃的恶,堕落着所有血色的魂。前方的蔚蓝大海波涛汹涌,翻滚的浪潮仿佛要将四周吞没。印宿一闪,来到岸边。他眉心微蹙,闪过一丝沉思。但很快就平静下来,恢复成以往的淡然,只是这之中,又带了一丝决然。“先生要渡海,可知后果如何。”浓黑色的雾依稀可见雌雄莫辩的面孔,身旁的大家伙像是一把,将黑雾笼罩其中。头顶的旋涡越来越骇人,如狂风骤雨般席卷着周围的一切。“我知,可那又如何。”除非他愿意,否则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前行的路。“先生既知也要如此,那便去吧。”印宿赤脚踏入茫茫尘沙,前方翻滚的浪潮离他不过毫厘之分。突然,他回头,看着身后的雾与那个只知道砸坑的蠢东西。指尖一弹,一道银色手环打过去,黑雾凝聚发散,慢慢显现出人形。他转头,不再看对方的样子,任由身后显出人形的痴与那个陪了他上千年的大家伙卷入头顶的灰色漩涡当中。若是他不在,看着往年的情分,那没毛的鸟应当也会驯化对方。抛去一切杂念,他踏入海浪当中。莹白如玉的脚瞬间变得焦黑,可又很快恢复如初。他面色如常,步伐平稳的一步一步向前。心口的动荡越发的不稳,他从海中看到了赵钱的模样。“宝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他不自觉的笑,额心显出一道血色烙印。那是异界痕。“就算所有人都忘了你,我也会记得你。”心开始痛起来,是赵钱在哭。灵魂被打散再重聚的感觉绝对不好受,但印宿的步伐从未有过停滞,平静无波的面孔没有丝毫变化,丝丝黑气从他的额心飘散出来,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可看他沉静的样子,好似他本来就是这般。“是你们忘了他!他在!他一定会回来!”印宿一震,前行的脚步猛的一滞。赵钱撕心裂肺的呐喊将他聚的气打散,纂刻在他灵魂深处的异界痕宛如灼烧的烙印,将他的灵魂刺的千疮百孔。他眉心微蹙,显露出一丝痛苦。可赵钱身上濒临死亡的灰色气息越来越浓重。原本,他想等赵钱活到自然死亡的年龄,作为死魂,他自然有办法接应到对方。可他不在的日子里,赵钱显然过得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赵钱不该因为他的出现而缩短寿命。如果赵钱现在没了。那么他死后就会堕入地狱。没有人可以挑衅生命,对此不怀有敬畏之心。哪怕他是地狱的主宰,也不可以跨过生命的规则。他必须要回去,阻止赵钱不该存在的死亡。呼啸的海浪再次怒吼起来,如一头狂暴的巨兽,要将他吞入腹中。他平静的看着面前几丈高的浪潮,银灰色的眼眸闪过一丝轻蔑。赵钱再睁开眼,便是一个完全陌生封闭的空间。四周有些暗,只有被糊上的窗透出几丝微光。后脑勺的钝痛让他有些难受的拧起眉,他试图站起来,却发现手脚已经被细绳勒的发麻,冷的毫无知觉。突然他想到什么,面带惊慌的扫视着四周,却没有发现他随身带的摄像机。“有……”刚喊出声,嗓子就传来艰涩干燥的疼痛。他咳了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