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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好。凌陕并不在意衍塘的反应,脸上仍旧带着笑容,“如果我们结成道侣,你的修为也会有提升,甚至超过霁长意,你不是很羡慕他吗?我会告诉你飞升之法,然后找两个灵骨干净的弟子,我们一同飞升,一同站在高位,不好吗?”衍塘听到这话,实在没有忍住,神情狰狞了片刻,“滚!!”吼完,衍塘便没有忍住,捂着唇,歪头干呕出来。凌陕略微挑眉,反倒轻轻拍了拍衍塘的后背,看着对方苍白的脸色,倒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我不会接受拒绝。”凌陕说完,又看了看衍塘,站起身来,往外走去。直到这让衍塘恶心的气息消失在了房间,衍塘才浑身一软,瘫倒在了床上。一声不受控制的呜咽从喉咙伸出发出,衍塘捂住脸,一只手将被子扯上来,将整个人盖住,蜷缩在了角落里。霁长意堕入鬼道,身陨之事很快就传遍了修界,不少人为此唏嘘不已。年纪轻轻能够突破元婴,如此风光霁月,白衣胜雪的天才,最终居然是这么个下场。实在是让人有些感慨。在感慨之余,也不乏有一些轻蔑的声音。如果不是霁长意自己道心不稳,又怎么会堕入鬼道。所以这都是自作自受。这些事情,并未传到莫长山上来。莫长山上还是和以往一样平静,并未将这些流言蜚语放在耳中。只是——衍塘一直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一点声响也没有,若不是每日送进去的饭菜都动了一些,怕是会让人以为他已经死了。小童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扫帚。眼看着衍塘师兄和长意师兄的关系越来越好,如今遇到了这种事情,衍塘师兄心里不知道有多难受。说到底,那两人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几日以来,除了凌陕尊上偶然过来看看,就没有人再来了。不过就算是凌陕尊上来了,衍塘师兄也不会将房门打开,一概不见。而此刻,衍塘正站在镜子前,衣衫半褪,露出了圆润的肩头和白皙的后背。长发披散下来,眼角的一抹红,更衬得少年唇红齿白,魅惑无比。衍塘看着自己肩胛骨上的黑色印记,目光沉沉。他关在房里这几天,他想了很多。回想当天发生的所有事,回想过去所有事。他恍然想起了那天霁长意最后说的话。这个印记。是霁长意上一世为自己烙下的。因着当时情况太过于紧急,他也没有多想,此刻冷静下来之后,衍塘想通了。霁长意拥有上一世的记忆,和自己一样。霁长意也是重生回来的。衍塘看着这个印记,垂下眼眸。霁长意不会这么容易死。他一定还活着。这个想法让衍塘心里升起了新的希望。鬼修——上一世的霁长意,挖出灵骨之后,成了鬼修。所以才能解释自己身上的鬼印是从何而来。那么这一世,会不会也是一样。霁长意没有死,而是去了鬼界。衍塘想到这里,身侧的手指微微一颤,心头涌起了一股酸胀感。霁长意究竟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为他做了多少事情?上一世还发生了什么?衍塘抬手遮了遮眼,鼻尖有些红。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声响。衍塘将衣袍迅速往上一拉,系好腰带,眉眼狠厉,朝着门口,想也不想,“滚!!”这几日,凌陕时不时就会过来,但好在凌陕并未强迫他做什么,还保持着平日里对外的模样。只是这回,门口传来的却是小童的声音,带着些小心翼翼,“衍塘师兄,有一个坐着轮椅的师兄来找你。”衍塘一愣,脑海里迅速闪过了一个人的模样。顿了顿,衍塘走到门口,推开门。许久没有看到外面的阳光,衍塘一时有些不太适应,伸手遮了遮眼,然后才看过去。禾珏正在院门口,瞧见他出来,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小童似乎也没想到衍塘居然真的会开门,目光有些惊奇。这几天里,衍塘师兄看上去似乎消瘦了不少,但好像——更美了。小童连忙侧开视线,站到了一旁。禾珏推着轮椅过来,看着衍塘,见衍塘神色似乎还算正常,这才笑了,“过来看看你,还担心见不着呢。”明明不过数日,却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衍塘眉眼柔和下来,“禾珏师兄。”那小童看了看禾珏,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莫长山上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师兄。衍塘看向小童,“你先出去吧。”小童恭敬点头,“是。”衍塘走到禾珏身后,推着轮椅到了桌旁,又倒了一杯茶。禾珏看着衍塘的动作,有些出神,直到衍塘将茶杯放在了他面前,才回过神来。“我听闻你这几日一直关在房里,你……还好吧。”衍塘看着桌上的茶杯,颔首,“嗯。”禾珏看着衍塘,语气温和,“对了,我药圃里的药草有好几株都快长好了,对修为大有帮助,等过些日子,你到我那里来拿吧。”衍塘抬眸,“好。”被少年直直看着,禾珏失笑,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怎么了?”“师兄为什么会拜入凌陕尊上座下?”禾珏一怔,看到了衍塘目光中闪烁的光芒,似乎有些不解,但也开口解释道:“这说来也算是缘分,当初我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儿,但因为双腿残疾,受了不少冷落,我七岁那年旱灾,家里负担重,便将我丢在了河边,我没办法跑,也没办法去找吃的,只能待在河边,好在不愁没有水喝,熬过了不知道几天,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凌陕尊上把我带上了莫长山。”禾珏说着,苦笑一声,“不过我天资不足,这么多年也就这么一点修为,只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算是给师尊丢脸了。”衍塘看着禾珏,从对方澄澈温柔的眸子扫过,顿了顿,“那如果,你心目中的师尊其实和你所想的并不同呢?”“那也无所谓。”禾珏笑了,“我这人胸无大志,能真真正正的活一次就已经足够了。”衍塘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说的也是,禾珏师兄,陪我喝酒吧。”“嗯?”“上次你送我的酒,还未开封,我去拿来。”衍塘笑着,站起身,朝着房内走去。不过片刻,就抱着一坛酒出来了。衍塘拿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