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极恐的yin家】(14)
作者:39792ok 2021年9月3日 字数:17544 【十四】 「小志怎么还没起床,你没叫他起来吃早饭啊」 「你这老头子,他昨晚睡的那么晚跑回来,还不能多睡一会儿啊」 「大小伙子正长身体呢,怎么能不吃早饭,你这就是惯着他,不叫醒他这一 天都会昏昏沉沉的,你不去叫我去叫,小志……起来吃包子了」 其实我早就醒了,爷爷早起下楼溜达买包子的时候我就醒了,只是浑身上下 都疼躺着不想动而已。 稍一抬腿就腿上肌rou就一阵酸疼,我迈着僵硬的双腿到墙边的镜子前照了一 下,自己的左脸已经肿起来了,昨晚我跑到爷爷家早已精疲力尽,进门腿一软就 倒在了地上,爷爷奶奶把我扶起来之后,我喝了点水休息了一会儿就直接睡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感觉都有点陌生,镜子里这个脸上被扇了一巴掌的白 净大男孩儿,他刚刚强jian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赶紧的,一会包子就凉了」,看我没出去爷爷再次催促。 「知道了」,后背上被我妈抓挠的痕迹,还能穿着衣服遮掩,脸上的巴掌印 该怎么说呢……虱子多了不咬。 「臭小子才半年就窜的这么高了,爷爷都快认不出来了」 刚出门爷爷就把新牙刷毛巾递给我了,看得出来我回来爷爷很高兴,虽然我 尽力撇着脸遮掩浮肿的脸颊,但爷爷还是看到了,他的眼神在我的脸上停留了几 秒,嘴边的胡子翘了两下,但并没有问什么。 没问我也落得清闲,省的编故事解释。 就在我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往卫生间走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旁边桌上摆着的 父亲遗照,上次看到父亲的照片,好像还是父亲出殡那天,也就一年左右,可我 却感觉像是上辈子的事儿。 因为是直接证件照的放大,照片不是很清晰,毕竟一个三十多岁正值壮年的 人,谁会闲着没事儿给自己照张遗照。 旁边是两支满是烛泪的白蜡烛,照片正前方一个小香炉,父亲拧眉表情很严 肃的目视前方,像是在盯着我看,不知道是在责备我没保护好mama,还是在愤怒 我这个逆子居然强jian了他妻子。 鬼使神差的扑通一声我就跪下了,眼泪控制不住,我也不知道我在哭什么, 也许是这段时间所受委屈的发泄,也许是见到父亲,长时间紧绷的弦突然松了下 来,人就坚持不住了,可能更多的是在乞求父亲的原谅。 奶奶看到后赶紧过来,把我拉了起来,伸手抚了抚我磕红的膝盖:「不哭了 不哭啊,小志也是大孩子了,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你看看膝盖都磕红了, 这傻孩子」 「要不给你爸上柱香吧,告诉你爸你回来了」,爷爷就比较直接了,把父亲 遗照旁边的蜡烛点燃,给我递了三根香。 我内心有些犹豫,但还是接住了放在烛火上点燃,父亲要是知道我为什么回 来的话,恐怕是不会认我这个畜生的。 爸,我不知道人死后有没有灵魂,如果有的话你是不是和我一样,眼睁睁的 看着自己妻子嫁给别人,每天看到mama被一个糟老头给糟蹋,看着自己老婆被别 人玩弄很难受很无力,我明白这种感觉,而且……几乎每天还要看着那老头玩弄 mama的身体。 特别是那人你还认识,就是以前去外公的那个脏兮兮的小老头,你和mama管 他叫李叔的那个人,以前他几乎都不敢抬头正眼看mama,现在却抱得美人归了, 而且mama还怀了他的孩子,以前mama可能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以后要跟一个脏兮 兮的老头上床睡觉,还要给人家生孩子的,我也阴差阳错的……睡了我妈,是不 是感觉很乱,不管你介意也好不介意也好,这错事儿……也算到此为止了,我不 想去乱掺和了,我估计我妈也不会认我了……只希望你保佑小蕾平安吧。 颤抖地把香插进香炉,并没有发生什么,没有平地一道雷劈了我这个子蒸母 的禽兽,爸爸的在天之灵也没给什么信息,去世了就什么都没了。 「好了洗漱洗漱吃早饭吧」,我把三根香插进香炉之后,爷爷很欣慰拍了拍 我的肩膀,揉了揉我的头。 我洗漱完坐在茶几旁吃包子,老两口笑眯眯的看着我吃,毕竟大半年没见过 孙子了:「爷爷奶奶你们也吃啊」 「我们吃我们也吃,老头子你也吃」 爷爷瘦瘦高高的一头银发,不同于村里的那几个老头的平头短发,外公的发 型自我有印象以来就是个大背头,每天梳的油光锃亮的,鼻子下面两撇胡子,天 再热外出也没穿过大裤衩,都是长裤衬衫很正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老干部, 其实就是个车间主任,现在还退休了。 奶奶曾经是厂里的会计,也是瘦瘦的挺精神一老太太,如果硬要说我们家谁 算胖的话,那就只有我妈了,虽然我妈那不算是胖。 吃完早饭爷爷奶奶就一起去菜市场买菜了,我因为脸上的巴掌印出不了门, 只能在家无聊的看着电视。 「虽然母后是女人之身,可是一直想的和做的都是男人的事,阳气过盛而阴 气衰之,长此以往阴阳失调,母后怎么能不生病呢」 「哦?说的在理,整日忙于政务倒忘了自己是个女人了」 「依儿臣看母后需要的不是安神汤,倒是应该滋阳补阴」 「太平想要为娘怎么补呢」 「儿臣为母后寻了一副好药,已经让人试过了灵验得很」 「哈哈哈哈哈哈……」 紧接着电视画面一转,武则天脸色红润头发凌乱的躺在床上,一条锦缎盖在 赤裸丰满的身躯上,锁骨和胸口的高耸半圆深深起伏,旁边的薛怀义光着膀子要 离开。 虽然因为要过审,画面上有所限制,但是我明白镜头里的武则天,刚刚跟薛 怀义干过什么。 薛怀义这个卑微的小人物,现在不是光着膀子那么简单,而是光着屁股的, 在女皇面前晃荡着,刚刚从她身体里拔出太平公主给她找的「好药」 在朝堂上叱姹风云掌控所有人生死的圣皇,刚才被一个路边卖艺的小人物, 在龙床上按着她那肥硕诱人的臀瓣,用粗壮的roubang把女皇熟透了的肥xuecao的汁水 四溅,不知那些平常被整治的战战兢兢的大臣,看到平时手段狠辣的圣皇,被低 贱的小人物,按在龙床上一番cao弄会是什么感觉。 原来让人不寒而栗的武后,也是一个普通女人,也需要有男人来抚慰,需要 有大roubang来填满saoxue的空虚,需要有情人来舔食丰乳的寂寞,需要有一个强壮的 男人抱着自己饥渴的身体,狂风暴雨般的蹂躏自己,需要别人骑在自己的肥臀上 边,用力的撞击着满朝文武都不敢直视的圣体,把roubang插进只有皇帝才能享受的 妙处,驾驭着最羁傲不逊的胭脂玉马在自己胯下嘶鸣。 这一刻小混混一步登天了,有人花钱请他玩世上最尊贵的女人,这简直是祖 坟冒了青烟。 而且混混还当了白马寺主持,成了道貌岸然的大师,可以在佛祖面前按着皇 后的大屁股,两个人抱在一起昏天黑地的荒唐。 她就不能为儿子想一想吗,虽然贵为皇帝,但是手段冷酷凌厉的母后仍然离 不开男人,需要男人骑在她那高贵的肥臀上,把肮脏下贱的东西,插进母后那只 有父皇能碰的宝贵私密之处,把万人之上的皇后cao的娇喘不已,跟青楼里伺候人 的妓子没什么区别,尊贵地位呵呵可笑……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太平公主给武则天送男人的情节让我极其烦躁,你屄就 那么痒,没男人cao能死啊。 太平公主也是够贱的,还给自己母亲送男人,这是巴不得自己母亲被人cao啊, 你妈的屄就那么贱吗,你爹还没死呢就给母亲送男人,还让野男人在父亲的床上 玩自己母亲,还自己找人试过了,用你自己的sao屄试过了? 虽说我知道这是历史,女皇可以有很多男宠,但是我还是难以接受,心中气 愤不已。 哪怕是现代,假如mama是个女强人父亲去世了,然后母亲养了很多小白脸跟 自己cao屄,我就不信儿子心里会舒服。 别说那些大道理,假如一个母亲真的就是sao屄很饥渴,会有几个儿子给mama 找男人,跟母亲cao屄的? 也许太平公主是个女的吧,女人跟男人想的不一样,这是不是就相当于,母 亲去世了,儿子看父亲寂寞难捱,就给父亲弄了个美女解馋? 嗨……这就是个电视剧,我感觉自己像是魔怔了,老是胡思乱想,不是说好 不管了吗。 中午的时候爷爷奶奶做了一桌子的菜,当然了少不了我爱吃的糖醋排骨,rou 和脆骨毕竟不比包子不好嚼,吃排骨的时候,牵动浮肿的脸颊有些龇牙咧嘴的。 「早知道我就再煮的烂一点儿了,小娟也真是下手这么重」,看到我吃饭的 样子,奶奶有些心疼。 听到奶奶的话,我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筷子都停了下来,他们都已经知道 我是被mama打的了,那么到底知道了多少…… 爷爷瞪了奶奶一眼,笑着又给我夹了块rou:「不提不高兴的,吃饭吃饭」 可是不高兴的已经提了,到了这里我已经没胃口了,索性放下筷子跟爷爷说: 「没什么不能提的,我外公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mama当时的状态不可能打电话告诉爷爷奶奶什么,李思娃他连爷爷奶奶家的 电话号码都不知 道,只能是外公不放心我,打电话问问我有没有回城里。 爷爷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叼在嘴里猛抽一口:「你外公 说你和你李叔闹别扭打了起来,你妈说你说不听就打了你一巴掌,你气不过就跑 出来了,你外公他就说了你两句脾气不该那么暴躁,李思娃怎么说也是你长辈, 不该跟长辈动手,你听了心里不舒服就跑回来了」 爷爷说的逻辑很顺畅,顺畅到让人感觉事情的经过就应该是这样的,我都怀 疑自己的离奇经历都是假的,真相就像爷爷说的一样平凡普通,就是继父和继子 闹矛盾,虽说也算个村里的大新闻,但更稀松平常一些,可我后背那些抓痕时刻 提醒着我,真相是多么的离奇荒yin。 二老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是自己的宝贝孙子睡了自己的儿媳,然后被儿媳赶 回来的。 「我本来就不喜欢他,他不是我爸……我有爸」,这是我的心里话,用不着 跟二老撒谎。 就简单一句话说的奶奶抹眼泪了,奶奶就怕mama再婚后,我跟着mama越走越 远把他们忘了,拿手绢擦着眼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爷爷也是扶着自己额头捂着眼睛,有点喜极而泣,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 说:「那个刚好马上就要开学了,要不你重新回去上学吧,总闲在家也不是个办 法」 又是这个选择,如果我答应就意味着跟mama一刀两断,相当于直接告诉mama 我以后跟爷爷奶奶了。 其实我感觉自己挺自欺欺人的,我不上学就有机会见mama了?好像不上学就 能见了一样,可能我心里还有一丝侥幸吧,说不定mama某一天回心转意就原谅我 了。 「本来我也学不进去,停了大半年的课……还是算了吧」 「唉……不想去就不去,在家玩几天我给你找个地方干活,不上学总得学点 什么吧」,爷爷也没逼我,只是对于我不上学有些惋惜。 「嗯」 因为我脸上的巴掌印不能出门,在家里呆了有四五天吧,爷爷奶奶也给我买 了几套秋装,今天脸上的巴掌印已经差不多了,换了衣服我就直接出门了。 「小志回来了,小蕾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啊」 「她快开学了,在家里复习功课呢」 「你们兄妹俩还真奇怪,上次小蕾回来了你没来,现在你回来了小蕾又没来, 你们兄妹俩就不能凑一块让你爷爷奶奶高兴高兴啊」 「小蕾马上开学了,开学后不就能天天过来了」 「说的也是」 楼下有一堆大爷在下棋,准确的说是两个人下棋一群人围观,时不时的支个 招,大部分都是厂里退休的工人。 「小娟不是又嫁人,小志跟着过去了吗,现在怎么又回来了,而且看样子要 长住啊」 「哎你不知道,小志和他那个后爹闹矛盾打了一架跑回来了」 「还有这事儿啊,你好好说说…… 我整天不出门,还以为没人知道呢,没想到早就传开了,不过也是,爷爷奶 奶买菜的时候,邻居碰上随便聊两句,爷爷他们也不会刻意隐瞒我回来了,再加 上村里离县城也不远,这也就算不上什么秘密,版本当然就是外公说的那个版本 了,如果是真实版本早炸锅了。 好久没这么惬意的在街上走了,这条路以前我上学的时候一天走好几个来回, 现在却有种陌生感,街边的商店还是老样子,各种陈旧掉色的商店牌子,接近中 午路上还是有些行人的但是不多,大概十分钟左右我就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县 医院的门口。 走到斜对面的公交站牌旁边,那个算命的还在那里没挪窝,我知道像这种摆 摊的,特别是医院门口这种风水宝地,没点什么路子是摆不了摊儿的,也不会三 天两头的打游击战,他会很珍惜这个宝地。 「大爷问你点事儿」 算命大爷像是种地的老农,不是山羊胡而是一圈络腮胡,穿着一件背心大裤 衩手上拿着折扇,眼睛上还像模像样的戴着一副眼镜,我十分怀疑这眼镜是样子 货,听到我问话,无精打采的抬头瞄了我一眼:「想问什么,学习、姻缘还是家 人的福祸」 「都不是,我是想问前些天一个人在你这摊儿上,你给人家说了些什么」 听到我这句话,吊儿郎当的算命大爷脸色有些古怪,看了一眼前边车站等车 的人小声说道:「这是人家的隐私你知不知道,我怎么能乱说呢,再说问我的人 多了,谁知道你说的是谁啊」 啪——我把一张十块的拍在了摊儿前:「人多那你就好好的想想」 算命大爷嘴一咧笑眯眯的把钱抽走,身体往前趴了趴凑的进了点压低声音: 「那人长 什么样,嗯主要是他问的是什么,长得像的人太多了」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我难住了,确实如果仅仅描述李思娃长相,还有出院那天 的日子,他还真不一定想的起来,毕竟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医院门口的人流量 太多了。 可李思娃会问什么?我可得好好想一想。 「他……应该问的是……跟他老婆有关的问题,可能……会有些难以启齿」, 大难不死找算命的算一卦,对于李思娃这种很迷信的人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我的话让算命大爷一愣,然后露出了那种男人都懂的笑容:「你问这个啊嘿 嘿,还真有人问过,他身体残缺了对吗?」 「对,他问的什么」,我有些激动。 「他还说他老婆很漂亮」,算命的再次让我确认。 「没错,他问你什么了」 「咳——咳——」,算命咳嗽两声把手里的钱对着太阳看了看真假,就是不 往兜里放也不说话了,我知道这是嫌少,就又拍了一张十块,他算个命也就三五 块的,我这都拍了二十了。 「小伙子真麻利,既然你这么痛快,那我就告诉你他问了什么,来墙边别让 别人听见了,我可不想被当流氓抓起来」,他后边是一条小巷,钻进去之后还能 看到摊儿。 这事儿也确实不适合大庭广众之下听,我就跟着过去了。 算命的前后看了看没人,神秘兮兮的说到:「那天他好像是说因为受伤治病, 家里经济一下子变得困难了,往后弄不好还得不停的吃药,说自己老婆长得还算 漂亮,所以就想让自己媳妇弄个半开门儿,缓一缓家里的饥荒」 我心里一揪:「你什么意思」 算命的嘿嘿一笑:「还能有什么意思啊,让自己媳妇卖屄呗,还能卖什么卖 屁股啊」 我语气有些不善:「那他老婆直接出来卖不就完了,还问你干什么,来这丢 人现眼啊」 「他说自己太倒霉了,想问问什么时候能时来运转,顺便问问是不是老婆的 白虎克的自己,小伙子还不知道什么是白虎吧,我跟你说嘿嘿就是……」 如果说前边我还不太确定的话,这里认为是老婆白虎屄克了自己,几乎可以 肯定就是李思娃问的,我打断了算命的话:「我知道屄上没毛,你继续说」 「呦?你这小同志知道的还不少,没少往录像厅跑吧,对就是屄上没毛,不 过他说了他老婆有毛的,为了算的准点,我特地让他仔细说,他老婆的屄和奶子 都很好看,说不定以后能光顾光顾他老婆的生意嘿嘿」,然后冲我挑了挑眉毛一 脸坏笑。 怀疑是白虎,还是有毛的白虎,我的心一下子摔倒了地上摔得粉碎:「那 ……那你……怎么跟他说的」 算卦的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瞥了我一眼,嬉笑的脸瞬间变严肃了:「还能 怎么样啊,现在这各个厂都不怎么样,下岗后媳妇出来卖又不是新鲜事儿,只能 告诉他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这句话很模糊,熬过这段时间,是卖老婆还是不卖并没有说清楚,不过算命 的都这样,模糊一点方便以后解释。 幸运的是我还有时间,至少mama怀孕期间应该是安全的,小帅本质上是和墙 上的生锈的斩蛟宝剑一样,李思娃用来保命的,而不是单纯的……糟践mama: 「你只算过一个这种卦吗?」 「这种丑事儿的就这一个,唉……孩子你也不容易,这二十块钱你拿回去吧, 你爸妈肯定是遇到难事儿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样,以后……也别看不起你妈,这 日子啊都不好过,我刚才说光顾生意是胡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啊」,算命大爷一 脸同情的看着我。 他的话惊了我一头汗,他居然看出来了,看出来我问的是我什么人。 看到我惊讶的表情,算命的叹口气:「看你的表情应该是真的了,我估计你 已经不上学了,就算上学也因为家里经济问题,心里已经在纠结还要不要继续上 了吧,可怜的孩子」 我还在心痛什么呢,不是说好了不再管李思娃和mama了吗,这次来是为了小 蕾,怎么感觉又拐到我妈身上了,李思娃对mama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我 做了什么mama也不会领情…… 我失魂落魄的往巷口走,被身后的算命大爷叫住了:「把你的钱拿走吧,本 来家里就不富裕,你爸腿脚又不好,别再乱花钱了」 大爷紧走两步把钱塞进我的手里说:「还有以后问这种事儿要学学你爸戴个 口罩,万一遇到个坏人,你这一露脸家里的丑事不是就传开了」 「口罩?你说算命那人的来的时候戴着口罩?」 「这种事儿怕熟人看到,肯定要戴口罩的啊」 趁算命大爷还没反 应过来,我赶紧把他塞我手里的钱装兜里,因为那天李思 娃根本没有口罩,靠——白浪费我的感情。 大爷这时候也意识到,他说的人和我想的可能对不上了,拉着我的胳膊不让 我走:「你上录像厅看黄色录像带还得花钱呢,这么刺激的故事你不得表示一下 啊」 「我可以给你十块,但你要再回答一个问题,一般从医院里出来的病人,如 果随便聊两句的话会说些什么」 算命的接过钞票,也不看真假了迅速塞进自己屁股兜里:「大病初愈就鼓励 鼓励呗,让他们对生活的重树信心,我们这也是对社会做贡献,兴许人家高兴了 还能给个几块钱」 「那你继续忙吧」,虚惊一场。 他说的跟胖大爷说的差不多,都是说以后好好过日子,要积极向上往前看, 这都没什么毛病。 但是有些话是分语境的,就像这句话: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如果是爱情,这句话可能就很美好,就是情侣的山盟海誓,给人一种甜 甜蜜蜜的感觉,但如果是恐怖呢?同样一句话就变的很可怕,可能就变成物 理上的不分离了。 所以……谁知道李思娃会怎么想,我下边的命根子又没有受伤,这种事是光 想是想不出来的,先回家再说吧。 「以前跟着我的老周,在外面开了一个小机修店,我想让你去先跟着当学徒, 等以后年龄到了,你想进厂就安排你进厂」,吃午饭的时候,爷爷犹豫了一阵突 然开口,说让我去小店铺当学徒。 紧接着奶奶也说道:「等以后学好了,就进咱厂接你爸的班」 其实回学校会更轻松一点,可……算了……总不能老是闲在家里吧:「嗯, 什么时候过去」 「下午我带你过去认认地方,离家也不远」,然后爷爷快速扒拉了几口饭起 身说道:「我去给你找一套工作衣」 机械厂是爷爷奶奶奉献了一辈子的地方,虽然它现在效益不怎么好,但是二 老可能还是希望我能接爸爸的班,将来成为一名光荣的工人,用爷爷的话说工农 联合,工人才是国家的领头羊,带领着国家实现了工业化。 曾经这个机械厂还是很辉煌的,跟外公上班的煤矿是一个单位的,但是机械 是工业、现代和科技的代名词,是每个人嘴里工业化机械化的象征,而煤矿就差 了很多了,整天跟黑石头打交道,又脏又累不说,还容易出矿井事故,简直是一 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它们两个的地位调了个个,机械厂因为设备老又 没什么先进技术,效益越来越差,直接导致的就是铁饭碗也不那么铁了,大量工 人下岗,就像是算命的说的,下岗工人的老婆出来卖真不是什么夸张,日子过不 下去了你能怎么办。 这也是当初外公带mama相亲的时候,我担心mama要卖yin的原因,要不然哪有 儿子上来就担心mama要卖yin的,主要是这种事真的不稀奇。 另一边的煤矿就不一样了,人们对于煤炭的需求越来越大,煤价也持续走高, 再加上雇佣外公李思娃这种临时工,自然赚的盆满钵满,实话说要不是煤矿的照 顾,这个机械厂能不能活下去都难说。 但在爷爷奶奶眼里,可能进厂当工人,吃铁饭碗才是正途,虽然前景不怎么 好。 这时候爷爷从屋里拿出了一套崭新的工作服,抹着上边的褶皱:「这套衣服 还是你爸的,新发的他也没穿过,当初就没舍得烧,你穿上试试」 我接过之后,坐在沙发上直接套在身上了,扣上扣子让他们看看大小。 而奶奶再次抹着眼泪:「像……太像了,你爸年轻的时候第一次当初穿这身 衣服,就跟你现在一模一样」 「你这老婆子,小志这是要参加工作了,应该高兴哭什么哭啊」 「对高兴,你们先聊我把碗筷收了」 「要不我们现在就过去吧,趁着中午店里空闲」,爷爷也是个急性子。 「嗯」,我是什么时候去都无所谓。 外公说的小门面店并不远,上午我去找算命的还路过这里了,只是没太在意 而已。 老板老周以前也是厂里的,只是现在单干了,不要误会不是下岗是主动辞职 的:「小志都长这么高了,都赶上刘主任你了」 周老板看上去是个有点发福的中年人吧,估计是头发不多了,干脆就刮了个 光头,圆脑袋看上去挺喜庆的。 「这孩子在家闲着也不是个事儿,让他在 你这里锻炼锻炼,小志这是你周爷 爷你以前见过的」 「周爷爷好」 周老板笑着说道:「进里边说吧,对了店里还有个小伙子你认识的,小暴出 来一下来新人了」 然后店铺后门出现了一个我熟悉的人,个头挺猛的但是又黑又瘦,打着哈欠 身上穿的工作服脏兮兮的,看到我眼前一亮:「小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猴子你也在这,打暑假工啊」,这个猴子住我对门……以前我家对门,是 从小玩到大的发小。 猴子看了一眼老板和爷爷,爷爷笑呵呵的说道:「没事儿你们小哥俩去后面 聊吧,不用管我们这两个老头子」 拉着我兴冲冲的上了二楼宿舍,然后猴子就开始发牢sao:「我打个屁的暑假 工啊,我现在不上学,提前投入社会主义建设了」,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 巴的烟盒,给我让了一下:「来一根?」 「我不抽烟」 「不抽算了,我还省一根」,接着翘着二郎腿躺到了床上吞云吐雾。 「你不是支援农村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继续上学?」 「上什么学啊,哥们儿现在是来这跟你作伴,为四个现代化添砖加瓦了」 「在这混段时间,到时候直接进厂当正式工人?你说我怎么就没个当车间主 任的爷爷呢」,对于我不上学,猴子并不意外,而是有些调侃。 「你现在认我当爷爷还来得及,我不嫌弃你长得难看哈哈」 「你小子还是跟以前一样…… 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