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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不管怎么样,多少得等到他脚好起来吧?不然等出去之后,他连跑都没法跑。陈澄努力了半天,一口气带着那股黑潮跑回洞内,果然那些东西便一窝蜂的冲着石门后去了。对于这些游荡的东西来说,薄胤可比他陈澄来的香的多。陈澄踏踏实实的上了石床,果然如他所料,薄胤一晚上都没出来要让他暖身子。他心里大为放心,睡的闷香。第二天早上,薄胤还是没出来,陈澄先跳着脚把饭做好,然后到后面去看他,只见对方眼睛上的纱布不知缘何掉了,正闭着眼睛在调息,身上隐隐有白色的寒气往外溢出。“哥。”他佯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喊了一声,薄胤若有所觉,睫毛很轻的抖了一下,但却没回答。“哥你怎么了?”陈澄道:“早饭做好了。”看薄胤这样,没有个三五日只怕消化不了了,陈澄嘴角上扬,装模作样的喊了两声,决定还是先回去吃饭。寒泉里面忽然咕咕冒起了水泡。陈澄立刻扭脸去看,发现整个泉室内都被一股看不到的力量笼罩着,阴阳双泉全部都像是被煮沸了一样。陈澄皱起眉,然后就见薄胤双手在虚空中轻轻一划,一股劲气在室内呼啸,陈澄抬手挡住,浑身的衣服却依然被吹得猎猎鼓起,他吃力的站稳脚跟,从狂舞的袖子缝隙探视,看到薄胤很轻很稳的收起了姿势。狂风消失,薄胤张开了眼睛。又一次对上那双可怕的眼睛,陈澄的心情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他觉得薄胤好像……变了,但说不出来哪里变了。他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冠,道:“哥你没事吧?”“无碍。”似乎也发现自己张着双眼也看不到,薄胤重新把眼睛合上,道:“我马上就出来。”“哦。”陈澄回到桌子上,看到薄胤披了件衣服从里面出来,神色依然十分平静,看不出喜怒。本来说好的明天离开,结果突然遇到这么一茬儿要延长出去的时间,这家伙脸上居然还是没有半点儿不高兴。他的情绪是被什么东西给吃了么!虽然因为薄胤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态度有点不满,不过总体结果陈澄还是非常满意的,他忍下雀跃,担忧道:“我看方才泉水翻腾,哥哥可是练功出了什么岔子?”“未曾,只是昨日洞府内突然莫名涌来一股黑潮……”“居然是这样!”陈澄惊道:“你没有受伤吧?”“非但……”陈澄赶紧表态安慰:“哥你不要着急,还是要以养好身子为先,就算你再怎么担心家人,也要先照顾好自己才行,我相信,就算明日的计划有变,你家人也一定可以理解的!”薄胤点点头:“计划的确有变。”陈澄扬起嘴角,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喜色,问道:“那咱们推迟几天?”“今天。”“今天好啊,今天……”陈澄嗓子一堵:“今,今天?”“吃罢饭我们便离开。”陈澄捏住手指,脑子有点木木的:“吃罢饭……怎,怎么突然,这么着急?”“昨日涌进来的那批黑潮,助我冲破了新生的阻滞筋脉,我花了一夜,已经完全炼化了那股力量,多留无益,我们早点出去,就能早点揭发陈珠玑的恶行。”陈澄依然木木的:“这么突然的……么?”薄胤从容的吃着饭,脸上依然不见喜怒,没有因为延迟而恼怒,也没有因为提前而雀跃:“快吃吧,待会儿收拾一下,我们就出发。”碗里的饭瞬间不香了。陈澄垂下睫毛,食不知味的抿了口汤水。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昨天瘸着腿忙活那么久,反而是给薄胤送了经验。吃罢饭,薄胤便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穿戴妥当,陈澄走过去,帮他将繁复的衣带系好,再将皱起来的地方拉平,道:“真的要现在就离开么?”“嗯。”“能不能……多留几天?”“你可以留下。”薄胤说:“等我杀了陈珠玑,再来寻你。”陈澄抿了抿唇。如果让薄胤自己出去,陈珠玑的事情就一定会被发现,等到薄胤反应过来带人回到深渊,陈澄还是死路一条。除非能阻止薄胤把这件事说出去。但,怎么才能阻止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薄胤来的时候后头跟着陈澄,走的时候跟的还是陈澄。两人走出洞府,陈澄忽然又打起退堂鼓:“你能不能等我一下,我想,再留一会儿。”薄胤点了点头,“我在外面等你。”陈澄靠在崖壁上,抬头看了看这间洞府。他对这里当然没什么留恋的,他只是害怕,害怕外面的世界,陈珠玑……陈澄捂住眼睛。陈珠玑啊,陈珠玑,你为什么要做个反派呢?咸鱼着不好么?薄胤出了洞府,虽然看不到头顶的天光,但他还是抬了抬头,有阴风从身边悄悄的略过,又很快远离开去,他朝前走了一步,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嗯?”他犹豫着将脚拿开,摸索着将东西捡了起来,触感像是一颗珠子。身后传来沉重的蹦跶声,薄胤侧身,道:“可有遗落什么东西?”陈澄心情郁闷,道:“没有了。”薄胤点了点头,“那走吧。”他把那枚珠子收起来,将手伸向陈澄。陈澄没有理他,自己单着脚率先向前面蹦过去,薄胤循声跟上他的脚步,听到他慢慢喘息起来,道:“不要逞强了。”陈澄停下动作,呼吸重重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蹲下:“我背你。”陈澄捏了捏袖子里的刀,垂下睫毛,慢慢在他背部趴了下来。薄胤身上还是很冰,陈澄本来就心里发凉,这会儿往他身上一趴,就更凉了。他望着薄胤脖子上的动脉,那里筋脉微微鼓起,凸起的脖骨看上去有些迷人。如果刀子滑下去,血一定会溅到陈澄脸上。他一直不吭声,换做旁人,这会儿定然要问了,但薄胤天生比别人少根筋,完全没察觉到他的情绪。陈澄嘴唇抿到微微发白,越发握紧了袖子里的匕首,给他脖子上一刀,自己就解脱了。“阿澄。”薄胤忽然开口,陈澄愣了一下,下意识道:“啊?”“你还好么?”“……你感觉我好么?”“你好像很紧张。”“胡说什么,我有什么好紧张的。”薄胤没有与他争执,也没有提醒他又无端加速的心跳,继续道:“如果你真的很喜欢这里,可以留下,届时我经常来看你。”“……不了。”陈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