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塔下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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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一个人住,平时也不怎么下厨,但是我自认为对做饭有着极佳的天赋,即使只是普通的方便面,我也可以和其他食材配出不普通的味道。 牛rou切条加上盐和料酒腌制,过几分钟再裹上一些水淀粉备用;蔥段,花椒,姜丝爆香,滴小半勺蚝油加上腌制好的牛rou,翻炒至半熟之后加入小半瓶可乐文火慢燉十分鐘。 当然,牛rou在这里只是配角,方便面才是真正的主角。先用开水将方便面泡開撈出,再用凉水过一下备用。 十分钟以后,加进锅里的可乐在高温,淀粉,蚝油,牛rou的共同作用下已经变成了浓稠的酱汁,这时候加入泡好的方便面和青菜,然后关火利用余温进行翻炒,几分钟后,两份酱香浓郁的鲜甜拌面正式出锅,再撒上一把蔥花蒜蓉十三香和黑胡椒碎,一个字,绝。 要知道就连挑剔如吃青菜只吃菜心吃西瓜只吃瓜心的吴言心也对我这份拌面赞不绝口,只要在我这里吃饭留宿都会必点,我就不信这还不能征服你欧阳季雨的味蕾! 当我自信满满的把这两份刚出锅的拌面端上桌时,却看见欧阳季雨微微皺了皺眉,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該不會這傢夥不喜歡吃麵吧?!完了,要嗝屁了!吾命休矣! 回想起往日夕陽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我已經閉上眼睛等死了。 “你不会在这里面动了什么手脚吧?”欧阳季雨向着自己那边扇了扇香气淡淡道:“要是这样可就太可惜了。” 我他妈倒是想下点儿蒙汗药之类的东西把你蒙翻,只可惜作为一个良民,厨房里实在是不常备那些东西。“放心大胆地吃,吃出毛病了我给你抵命。” “好吧,姑且相信你一回。”欧阳季雨看着我的眼睛露出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 更让我出乎意料的是欧阳季雨居然接过筷子的时候竟然说了一聲“謝謝”……原来她会说“谢谢”这个词儿啊。 话说她刚才在为什么会冲我笑呢,莫非是吃饱了好上路的意思?卧槽,呜呼哀哉,吾命休矣!算了算了,吃東西先,死也要做一個飽死鬼! 就在我准备动筷子的时候,欧阳季雨突然毫無徵兆的用她的筷子打开了我的筷子,然後把我面前的碟子移到了她面前。 怎么?你还打算吃两份?都要死了连顿饱饭都不让我吃?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信不信我……就在我握著不知所措的筷子準備發作的时候,只见欧阳季雨将我碟子里的青菜一点一点的挑进了她的碟子里,在确定我碟子里没有一点儿绿色以后,她又将自己碟子里的牛rou挑进了我的碟子里。 做完这些以后,她才把碟子推到我面前。“好了,吃吧。” 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看著茶几上兩份葷素分明的拌麵,我陷入了沉思……這……这……這難道就是传说中的临终……临终关怀?完了,我可能真的要涼了……爺爺,我來看你了,雖然我連你長啥樣都不知道。 我会怎么死呢,被她拧钢管一样拧成麻花吗……就在我胡思亂想假設我等下的各種死法時,欧阳季雨突然敲了敲桌子。 “我不喜欢吃rou,下次注意。”她淡淡的说道,説完便夾起一片青菜葉餵進了嘴裡。 雖然你這樣説了,可我怎么看都不觉得你是吃素的……下次注意的意思指的下辈子注意吗?呜呼哀哉,吾命休矣! 吃完東西以後,客廳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除了电器的运作声,我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我看著沒有信號的手機,又看了看桌子下面的钢管麻花,一想到我的生命即將逝去,且死状如此凄惨,身體就开始忍不住微微顫抖。 我以為之前已經看開了,但是當死亡即將來臨之時,我卻是如此的恐懼……我放不下的究竟是什么?一想到这里,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是吴言心的笑颜。 吴言心很爱笑,而且笑起来很好看……要是看到被拧成麻花的我,她估计是再也笑不出来了吧。 “你现在的處境很危险。”欧阳季雨打破了這片死一般的寂靜。 我抬起頭看向了欧阳季雨,衹見她栗色的眼瞳微波流转,除了平靜以外再也看不出任何東西,她的眼睛很美,仿佛是通向另一个次元的傳送門。 咬人的狗不叫,越悄無聲息的武器越致命,曼陀羅雖然美麗芬芳,可有的人一嗅到它的香味便會心臟驟停,直升极樂……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因为你?”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奶奶的,刚才做饭的时候咋没想到别把刀在后裤腰上呢? 欧阳季雨挑了挑自己好看的眉毛一脸疑惑:“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因为你是这个房间里唯一让我感觉到危险的存在!”我已经做好了觉悟,就算是死,我杜淼也要从她身上咬一块rou下来! 正在我准备英勇就义的时候,欧阳季雨一句話讓剧情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折:“你的戏可真多,想杀你的人不是我。我只是负责你的保护工作。”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嗯?保护工作?不是來殺我滅口的?” “你又没得罪我,我干嘛要灭你的口?” “那你……” “食不言,寝不语,吃饭就吃饭,不要和我说话。” ………… 之前我説過,我爸是一個什麼生物公司的研究人員,因為他的研究成果触及了某些人的利益,在交涉未果的情况下,他们把目光投向了我……而欧阳季雨就是我爸的公司派来保护我的保镖。 “为什么……”我想问的东西太多,我爸研究的究竟是什么?竟然能讓我陷入險境! 可是话才刚到嘴边却被欧阳季雨堵了回去:“我只是负责你的保護工作,所以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还有,从现在开始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我可不能完全保证你的安全。” 欧阳季雨不屑一顧的语气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怎么说,我感受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屈辱。 “呵呵,我需要你保护?你太小看我了,我虽然不能徒手拧钢管,但是自保能力还是有……”要是随随便便来个人都能干死我,那我这么多年的武算白练了,要不要去TB上買把摺疊刀防身呢? 买,必须买!不但要买,还要买把好的,买把贵的。 就在我做好了買刀決定時,眉心突然感覺一陣劇痛——什麼東西? 我猛然抬头一看,竟然是……枪!欧阳季雨现正用一把银色的手枪指着我的头!我能感受到,这玩意儿是把真家伙。 我的寒毛瞬间就立起来了。 “你觉得子彈快還是你跑得快?”欧阳季雨拿着手枪淡淡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真的有人想要我的命?这可是枪,在华夏私人持枪可是重罪……”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东西。 “利益所指,再亮的灯塔也无法驱散所有黑暗,因为有着顶端光亮的对比,所以灯塔下的黑暗就显得尤为黑暗。”欧阳季雨仿佛洞悉到了我的想法,她熟練的合上了保險銷然后把枪放桌子上推到了我面前。“送你的,就当是之前撞到你的赔礼道歉好了。” 出于对华夏法律的敬畏,我对这玩意儿可谓是视为洪水猛兽,那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给我这个干嘛,我可不想蹲局子!” “那就是选择当一头待宰羔羊咯?”欧阳季雨说着又拿出几样东西放到了我面前。“这两个弹匣和里面的子弹是见面礼,消音器是对你为我做饭的谢礼,礼物放这里了,收不收看你。” 在灯塔下的黑暗中,身上没枪就是待宰羔羊吗?这可真是……我怀着激动的心情顫抖著手拿起了欧阳季雨所谓的赔礼道歉。 你的赔礼道歉,我接受了。 当这把帶著硝煙味的热武器真实的握在我的手上时,我才感受到了真正的威脅。 这是一把P18C手枪的改版,虽然是改版,却也只是加强了载弹,其他方面和P18C原版相差无几,这把枪威力較小,可能兩槍過去還打不死人,不过可以和冲锋枪相媲美的强大火力和较为平和的后座力对于我这种没有任何射击经验的人来说的确很合适,當然,打歪了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除此之外欧阳季雨還教了我一些简单的射击技巧和枪械保养知识,她提醒我在生命没有受到威胁的时候千万不要使用,不然会给我和她都带来麻烦。 “轰————” 闪电过后,窗外突然一声炸雷,巨大的震动竟然让窗户的玻璃发出了“咔嚓”的声音,我起身一看,臥槽玻璃竟然产生了裂痕! 很反常的天气,从昨天下午开始天空就乌云密布,半夜飄起了小雨,本来约好了和吴言心今天一起去网吧开黑也因为天气原因取消了。 天空灰濛濛的,闪电一直都没有停过,直到刚才天空中響出第一声雷鸣,雨點敲打地面的聲音骤然變大,果然是一场倾盆暴雨,从窗户望去天地在雨幕中逐渐模糊……该不会是谁在渡劫吧?我突然冒出来了这样的想法。 欧阳季雨就在我家住了下来,以遠房表妹的名义……当亚瑟王拔出石中剑的时候,就注定了他的未来不平凡,而我接过了欧阳季雨的手枪,我的未来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的生活並沒有多少改變,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天按时上课下课,每天按时睡覺起床,周末不是和吴言心在我家里就是去网吧开黑,没有人突然从我面前或者是身后跳出来用枪指着我的脑袋,小白解释是因为在学校人太多不好下手,在家里是因为有她在。 直接叫名字太麻烦了,而且不顺嘴,叫她白毛……不说了,自从胳膊被强行脱臼再被复原然后再来一次以后白毛两个字就成了一个禁词所以就叫她小白了,虽然刚开始叫的时候没有给我好脸色,但至少没有再折磨我,估計现在也习惯了。 我问她为什么没有狙击手暗杀我,她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更想綁架我作為和我爸談判的籌碼,不过时间拖久了就不一定了……从我爸已經變成了空號的电话号码也印証了欧阳季雨的話……如果不是這个月的生活费都按时打到了我的卡上,我还以为他已经被暗杀了。 小白告诉我,我爸很安全,至少比我安全得多…… 為期半个月的军训过后,我感觉整个人都黑了七分。 军训期间发生了一件让吴小姐名扬高一的事情————一米七的吴言心打趴了一米八的教官,原因竟然是因为那个教官说传统武术是花拳绣腿,军体拳练好了才是真功夫。 武馆出身,心高氣傲的吴言心能忍吗?当然不能!于是她就向教官发出挑战,当时教官还笑着说让她一只手,结果被吴小姐三招放倒……乐了吴小爷,苦了全班人。 两百多人,一共五个班,八百米的标准跑道,其他班跑三圈,我们班跑六圈,其他班站一个小时军姿,我们班站两个小时……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即便如此高強度的訓練,我們這幇大部分都是書呆子的隊伍竟然都堅持了下來。 这就是我的另外一个发现了,那就是班上的大部分同学成绩都是吴言心级别的,和我一样学渣的只有几个。 那一周被我们称为“魔鬼周”。 当时我对欧阳季雨说我有自保能力并不是逞能,如果按关系来说,吴言心应该是我师姐,因为我们师出同门,武馆的馆主就是她爸。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我算是被“逐出師門”了。 吴言心家的武馆主要教的是拳法,名为五行拳,拳法的核心有兩點,柔:“来势则捋,顺势则发”,烈:“不動如山,動如雷霆”,「柔」和电视剧里的太极拳有异曲同工之妙,「烈」則更像是玄幻小说中的招式。 吳言心練的柔,我学的烈。 之前吴言心就是一捋,一推,一勾脚放倒了教官。 我打不过吴言心,她可以用一只手把我按在地上摩擦。一个是我的底子不行,毕竟我开始学的时候,那丫头已经练了四年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喜欢偷懒取巧……练到初二的时候我就没有再练了,如果不是吴言心偶尔会和我“友好”切磋一下,我估计都忘了五行拳的招式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可以轻松干趴下两三个没练过的普通人的。 其實我更懷疑是不是吳叔藏私貨了,把真本事都教給了吳言心,教給我的則是花拳繡腿……打趴兩三個人體育生也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