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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坐在静室内,看到叶澄也跟了进来,瞪了一眼:“怎么,怕我吃了他啊?”叶澄嬉皮笑脸地凑上去,扯了扯掌门仙风道骨的胡子:“那哪儿能啊,我知道师父您吃素。这不是怕他胆子小,说不清楚吗?”叶澄知道自己的这些长辈不喜欢季芳泽,所以平常也刻意带着他避开。季芳泽还是第一次见到叶澄和掌门相处的情景。叶澄虽然平常也嘻嘻哈哈,但总归是可靠的形象,不像此刻竟带几分孩子气。这种发自内心的信赖和依恋,是做不得伪的。季芳泽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能说明白的。师兄去做自己的事吧。”“听见没,小孩子都比你懂事!”掌门把自己的胡子抽出来,没好气道,“放心,你师叔们也不吃人。赶紧给我滚去练剑!”“那我走了,您和师叔可都是德高望重的大人物,不要欺负小孩子啊。”季芳泽站在屋内,神情专注地看着叶澄的背影消失,才转过头,低眉顺眼道:“掌门。”掌门心里痛骂了那个孽徒三百顿,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季芳泽的脑袋:“走吧。”静室拐过一道屏风,有一面水镜。水镜后有一间开阔的屋子,地上画满了法阵,里面坐着七八个人。季芳泽走进去,刚好听到有人嘟囔了一句。“小王八蛋,心偏的没边了。”作为被“心偏的没边”的那个人,季芳泽只好当做没听见,乖乖巧巧地走过去站在正中,半低着头,接受众人打量的目光。过去他想起青崖山这些人,觉得他们既虚伪又高高在上,满心都是愤懑和敌意。但现在看作是师兄的长辈,虽然彼此仍没什么好感,但妥协一下好像也没那么不能接受。昨夜众人已经检查过了青崖大阵和寒冰洞,今天无非是问得更仔细一些。季芳泽将事情经过详细阐述了一遍,只是隐去了有关叶澄的那部分。一直沉默的莫凡突然开口:“你听那个声音提起过他的来历吗?”季芳泽想了想:“他曾说‘我最了解你们深渊一族’,但我不确定这话是真的,还是他故意说的。”众人对视了一眼。季芳泽的身影消失在水镜之中。安安静静站在角落里,一直闭目的少女突然睁开眼睛,瞳孔晶莹如冰雪:“没有其他神识。”少女是那面水镜的器灵,如果有神识附在季芳泽身上的什么器物内,瞒不过她的眼睛。流霞峰的峰主轻声道:“莫非真的是心魔?”青崖山千年大阵,就算战火连天的年代,也能将门内年幼的弟子护得滴水不漏。要说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哪怕只是神识,也让人难以相信。被关入寒冰洞后出现的声音,只有季芳泽本人能听到,诱使他修行本族功法,报复青崖山。单从目前的结果来说了,真的很像是因为对惩罚怀恨在心,而生出的心魔。这是最合理的解释。虽说季芳泽一直没有正式踏入修行,不该生出这样强的心魔,但毕竟他的情况和普通人不一样。众人都看向莫凡。虽然莫凡平常不怎么说话,但在季芳泽的事上,无疑莫凡才是最有发言权的人。莫凡微阖着眼:“我不知道。以后他的事,我不会轻易插嘴。”,倒是掌门坐在首座,笑呵呵道:“我觉得不是心魔。”众人安静下来,连莫凡都睁开了眼看过来,准备听听他的高见。“因为我的徒弟只是烂好心,不是冤大头。”“嘁。”众人一哄而散,留下掌门孤零零地叹息道:“为什么大家就不能对自己的掌门尊敬一点呢?”莫凡面无表情:“大概是因为大家一想到自己的掌门,在做重要判断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我徒弟做什么都对’,‘我徒弟真好’,就感到很绝望,所以实在尊敬不起来吧,”“……其实有时候我只是随便抱怨一下,你不理也可以。”掌门的心态很平和,给自己倒茶的同时,还给怼自己的师弟也倒了一杯,“你最近怎么了?”莫凡一直都是青崖山对季芳泽最警惕的人,大家也明白他的这种警惕从何而来。所以他今天的表现非常反常,众人走得那么快,也是为了让他们两个单独说说话。莫凡看着茶叶在guntang的水中沉浮:“我最近在想,我这些年这样对他,究竟是真的因为警惕,还是我生出了心魔而不自知。”掌门的表情微顿,收起了那种老好人一样的笑呵呵。“其实师兄你们早就发现了吧。”莫凡摸了摸那guntang的茶杯,“所以你才会那时候让阿澄去破云峰给我送东西,这孩子确实人如其名。”是他把季芳泽带来青崖山,也因为他和季芳泽之间的血缘关系,所以大家默认将人交给了他抚养。等终于有人发现事情不太对,已经有些晚了。人心毕竟都是偏的,比起身世复杂,说不上是亲是仇的季芳泽,他们当然更在乎莫凡。心魔这东西,一个弄不好,是要走火入魔,甚至身死道消的。他们不敢直接开口,但又不能眼看着事情越变越糟,所以那一段时间,掌门才会频繁地派叶澄往来于破云峰。他们看着叶澄长大,都很了解这孩子。不需要任何吩咐和暗示,只要叶澄看到了这件事,一定会插手。他就是这样的人,自己认定对的事,哪怕所有人都反对,也不会向后退。而莫凡对叶澄的容忍度无疑也是极高的。就像掌门预料的那样,叶澄数年如一日,把季芳泽护在了羽翼之下。莫凡因为渐渐放开手,也清醒了几分。莫凡嗓子沙哑:“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栽在心魔劫上,我终于看懂了我的私心,也知道这件事可能是错的,但是我就是放不下。”掌门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当事人不是他。连他想起来,都觉得悲伤惨痛的往事,何况是莫凡。“我永远也没办法将他当做晚辈来爱护。”提起过往,莫凡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目眦欲裂,“他是无辜的,我meimei就该死吗?!”掌门冲上前,一把按住了莫凡的手腕,表情严肃:“阿凡,你冷静一点!”莫凡咳了一声,猛地扭头,他身前的茶杯中晕开了一丝血色。莫凡抬起头,脸色比刚刚苍白了很多:“我也知道,盈盈的死不能怪在他头上。他只是个婴孩,什么都不懂。道理我都明白,可我就是放不下。”“师兄,若早知盈盈注定要死,我宁可当年死在深渊。也好过现在,报仇无门,心魔缠身。”……青崖山的人没有查出什么结果,那个声音也再没来sao扰季芳泽。这件事就像是场幻觉,平淡无波地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