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给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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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你娶我好么?” “抱歉…你容貌被毁乃我之过。但我今生惟愿与剑长伴,无意娶妻。心中无你却因歉疚而许你婚约,于你而言亦是折辱。” 真是个明白人,傅环在心里笑出声。 离风洄山庄愈发近了,她心神不宁,一时冲动说了句昏话,还好他接住了。 “我会尽我所能寻医问药,治好你的脸。” “……不用了。”她阖上眼,下一句音量很轻,几不可闻,“现在这样挺好。” 自那之后,他遵守承诺,日常锻体练剑之余,听闻哪有舒痕灵药便想方设法弄来送她。 她客客气气收了,却不知有没有用过。 对他也一直不冷不热。似那日被他拒绝后便心灰意冷,两人间再无话可说。 直到七年后残阳如血的山崖边,他拉住一跃而下的她,她冲他兵刃相向。 自此决裂。 傅轻岁颓然闭目,半响后睁开,眼中不似方才那般恼怒,余下的是不太明显的乏倦。 她想要,给她便是。 他素来深信世无一步登天法,斋心涤虑、矢志笃行已是并非捷径的捷径。 路漫漫其修远兮。 武道之巅是他一生所往,路上本就荆棘丛生,越向上走越举步维艰,险之又险。他五岁习武,经二十载寒暑磨砺,其心未改,其志恒坚。无非再花些精力与时日上下求索罢了。 纵跌谷底,只一息尚存,无物可阻归途。 最终,所有细小幽微的情绪都在他眼底归于沉寂,只剩再一次视她为无物的平静。 “要做便做,还费心撩拨什么。” 傅环看进他眼底,看的分明,品着苦涩咧出个笑来,放下他的手。 “师哥怎的如此性急?”她故作惊讶地瞪大双眼,随后又自以为是调侃起来,“你知道男女行房该如何如何么?” “……”他是自小清修,不是自小弱智。 “你看,你又不知道。” “……”多亏傅轻岁后来谨言慎行惯了,及时克制了反驳冲动,哑然片刻后反唇相讥,“难道你那秘籍上写着,夺人内功是靠嘴吸出来的?” 傅环脸皮极为醇厚,顺水推舟一泻千里地扯起淡来,“师哥真乃武学奇才。没错,那上面白纸黑字写着,需先唤起男子性趣,以口舌唇齿亲吻一至二刻,间或触摸肌腱xue点共计十八处,待肝气、心气、肾气三至,阳具粗热坚挺……” “…………”这些个不堪入耳的玩意儿他确实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见他一副我耳朵脏了的惨烈之色,傅环深谙穷寇莫追,暂时住了嘴,起身下床。 傅轻岁闻声掀起眼皮,见她拿了纱布和金疮药,顶着一张血迹斑斑的脸笑的志得意满。 颈子上还有一圈青紫印记。 傅环见他目光落处,特意哑着嗓子调笑,“师哥若是觉得对我不住,一报还一报,我也在师哥脖子上落一圈红紫印子好了。” “……”刚刚怎么就没勒死她呢。 “师哥后悔也晚了。” 傅环认真将伤口周围擦拭干净,对着绽开的皮rou撒上药粉,“本想将师哥全身上下吻过一遍…既然师哥如此欲求不满,我自当从命。” “……” “就算师哥这会儿软下来了,”她将纱布细细缠上包扎好,“也不过重新亲一遍的事儿,我不嫌麻烦,而且乐意极了。” “……” 傅轻岁并不是很想为他还硬着而高兴。 但他确实不想再被那样细腻地亲一遍了,他宁肯她对他拳脚相加,板抽鞭笞。 比起疼痛,他更怕自己屈服于非自愿的快感,更恐惧于身体无法自控地沉沦,这让他无端生起一种奇怪的羞耻与……难堪。 傅环在他掌心洇出的血渍上印上一吻。 抬头见到他略带迷茫挣扎的神情,半响儿,垂下眼眸。 他从未体会过此境的无助。 她目光悲哀,甚至带着几分疼惜与怜悯,“是我强迫你的。” 傅环仿佛知他所思所想,语调低沉,一字一句,供认不讳,“我在猥亵你,侵犯你。” “我还会未经你的允许,违背你的意愿。” “jian污你。” 傅轻岁忽然感到难以理解,他实在搞不懂他师妹到底在想什么。 这一幕简直荒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