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现!纳西妲的湖边大别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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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是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 艾尔海森撑起身子,四肢仍有酸软无力感残存。 被褥自裸露的皮肤滑下,显示出他衣不着寸缕的事实,而他的衣服乃至鞋袜不翼而飞。窗外的天空蓝得悠远而澄澈。艾尔海森披上被子,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到自己此刻正处于某栋别墅的二楼。远离城区、远离尘嚣,不远处湖泊如擦得雪亮的镜子,光芒刺目而恍惚。 他回头端详着自己方才躺着的地方。满床凌乱不堪,似乎经历了一场激战。后背和手腕隐隐作痛,锁骨处又麻又痒。浴室的镜子昭示着他的“罪证”:后背胡乱罗列着鲜红抓痕,锁骨乃至胸口星星点点如桃花般的齿迹,无一不在赤裸裸地指控,他昨晚做了件多么出格的事。 但艾尔海森知道他是被某人匆忙间草草丢到床上。而且还是在他浑身湿透的情况下。为了防止纳西妲察觉异样,他强忍着被褥半干不干的黏腻感,难受地躺了一夜。低头嗅嗅,身上还散发着一种潮闷的气味, ——于是纳西妲推门而入的时候,床上躺着的人不见踪影,而浴室传来隐隐约约的细密水声。 纳西妲缓步走了进去。昨天她让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客房便迫不及待把人扔了进去,甚至如果不是想要继续维持人设,艾尔海森很有可能要没有枕头没有床铺地湿哒哒躺上一夜。 ……在推开门前,她满怀恶意地揣摩,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在知道自己浑身痕迹后会是什么反应,震惊?恐惧?紧张?亦或者……狂喜?为了欣赏他羞窘的姿态,她甚至恶趣味地藏好了艾尔海森的衣物,让他面临在陌生房间中浑身光溜溜醒来的尴尬境地。 但让她失望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若无其事地去沐浴了,丝毫没有她想象中的心乱如麻。 床铺被人细致整理过。她收回观察的目光,听到浴室水声止住,而后传来“咔嗒”的开门声。 艾尔海森赤裸的上半身从门内探出来。他看到纳西妲,惊讶地僵硬几秒,又把身子重新缩了回去。 身着白色睡袍的少女面色苍白,眼睛微肿含着泪意,宛如沾着雨露的杏花着粉未褪,端的是一副……被人糟蹋过的虚弱神态。 “学长……” “抱歉。” 门内外的声音重合,像两道水波荡漾到了一处,扭曲着交叠了。 两人同时礼貌地沉默下去。良久,艾尔海森深吸一口气:“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我应该是喝醉了,意识不清,强迫你做了……不该做的事。但醉酒不是借口,这完全是我的过错。如果你想要赔偿,甚至是通过法律手段惩罚我,我都愿意遵照你的意愿行事。” ……纯情如原主,大抵是不会说出“男欢女爱你情我愿”这种话的。在他的认知中,没有感情基础的欢爱,要么是嫖娼要么是强暴,总之都是罪无可恕的事,哪怕对方有那么一丝不情愿——都会成为抵在他脖颈上的铡刀,只待一声令下就能将他处以极刑。 这倒是有些超出纳西妲的预料之外。她本以为对方会籍此迫不及待地更进一步,却不想眼前这人循规蹈矩到近乎古板,几乎是她小进一步,他便避之不及地倒退十几步。 懦夫,胆小鬼。 她一边暗暗鄙夷,一边露出犹疑惶恐的神情。 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似地,白衣少女手握胸前,鼓足勇气:“……没关系的,学长。我没有不愿意。” 虚掩着的门扉动了动。良久,传来男人微微嘶哑的声音。 “纳西妲,你没有必要勉强自己。你正值芳华,以后还会遇到更多优秀的人,我……” “艾尔海森学长!”纳西妲微微抬高声音打断他:“您很好!我认为您没必要妄自菲薄。”她仿若方察觉到自己的蛮横,嗓音不由得低落下去:“我……我的意思是,如果学长不愿意,那昨夜……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是我一厢情愿了……”话语未竟,尾音竟带上了点点哭腔,委屈、愤懑、不甘,在卧室安静地回荡。 “……抱歉,是我理解有误。”男人叹了口气,像是明白了什么,语气温和,却不再退缩:“我没有不愿意,相反……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我会好好负起责任的。” 艾尔海森穿着小一号的睡衣,不适地从卧室走出来。他的发丝湿润,只是简单擦拭了一番,凌乱地窝踞着,却不显得可笑,反而透出一种异样的美感——居家、慵懒,与平日持重沉稳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身上裹着的睡衣,与其说是睡衣,不如说是睡裙,下摆堪堪遮住大腿。原本松松垮垮的款式却令他不敢大幅动作,唯恐一个弯腰就让扣子乱蹦、缝线洞开。事实上纳西妲的睡衣质量很好,无论艾尔海森怎样动作都没问题,但他就是觉得拘束与不自然。 这或许不是他的问题。纳西妲出神地望着艾尔海森脖颈下裸露的V字,透出的皮肤散发着胧光,流畅的下颌线打了个弯飞入锁骨,起伏间若蝶衣般和缓优美。 上面烙着个清浅的牙印。是猎人用陷阱给猎物做的一点标记。这样想着,纳西妲不禁舔舔牙齿。除了恐吓猎物、提醒猎物的身份,更是一种示威和警告。 再合适不过了。 艾尔海森不住去拢衣襟,他的胸膛将那一片布料绷得鼓鼓囊囊。 “学长,昨晚阿姨一不小心把你的衣服给洗了,很抱歉。我这里没有你能穿的衣服,所以只能委屈你穿一下我的了。”纳西妲温吞吞地解释。艾尔海森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