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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窃私语的声音,伴随着讨论,钻进我的耳朵——“这是之前高三四班教化学的那个男老师吧?”“就是他,之前好多高二高一的小女生还专门跑我们这栋楼来看来着。”“我靠,那他怀里这是谁?男的?我们学校的吗?”“看校服应该是,俩男的接吻,劲爆!”我出了一身冷汗,勉强镇定着把手机拿出来看,手上汗湿得解不开屏幕,没等我解锁成功,医务室的门就被一脚踹开了,砰的一声响,把校医吓了一跳。周昆满脸怒气地走过来,拽着我的手腕把我拖下床,他步子迈得大,我好几次差点摔倒却被他力气极大的拽起来。他把我带到食堂后面的小凉亭,喘着粗气把他的手机递给我看:“这他妈是不是你?!”手机页面是我们学校的表白墙,以前经常放些少女少男的秘密情话,现在却贴满了几张像素不算高的照片——照片里我和黎凯在拥抱,接吻,在潮热的轿车里如瘾君子般共同分食一颗糖,那舌尖太艳,融化的糖像一层琥珀似的糊在上面。黎凯的正脸居多,我只有侧脸,但相熟的人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周昆把手机摔我身上,暴怒:“你他妈说话!是不是你!!!”我不知道他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我被砸懵了,承认道:“是我。”周昆扑上来给了我一拳,这龟儿子下手真重,瞬间把我鼻血打出来:“你他妈疯了?你和一个男人?!还是你老师,你想不想高考了!!”我不知道这有什么错,扭身和他厮打在一起:“关你们屁事,老子想和谁恋爱就和谁恋爱!”“程洹你他妈混蛋,老子这么——”周昆揪着我的领子,双眼赤红:“这么在乎你,你说关我屁事?!!”我拧着他手腕把他从我身上掀下去,抹了一把鼻血:“我把你当兄弟,但这件事你管不着。”这天我和周昆狠狠打了一架,校服上滚满了泥,谁也捞到好去。我真没想到赵华辛能绕过黎凯的人把照片曝光到表白墙上,他的目的达到了,学校在两小时内就迅速做出反应,关了校内网,发出查证声明,班主任找到我劝我这一周先别去学校了,等事情调查清楚再说。我有点耳鸣,呼吸不畅,不知道是不是中暑后遗症。我被提前下课了,找了个奶茶店做了套卷子,借人家的洗手间把脸上的鼻血洗干净,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之后才回家。幸好今天黎凯很晚才回来,我熄了灯,他就看不见我的异样。等他洗漱好上床的时候,我扑过去抱住他,他却罕见地躲了一下,我立马紧张起来:“怎么了?”“没。”他否认。我也顾不上他会不会发觉我的不对劲,把灯打开就扒拉着他好一通看:“到底怎么了?”黎凯的睡衣被我扒得乱七八糟,半干的头发乖顺垂落在他眼眉,显得他温柔又干净。我看见凌乱的睡衣领口露出一点青色,在他锁骨下方。他把扣子解开,让我看得更完整:“一个刺青,还没掉痂,怕你碰到所以才躲开的。”「TYC-7010-3」他把那颗小行星的编号纹在了身上。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亲了我一下,把衣服穿好,说:“这样我就能时刻提醒自己,你是真的,我也是真的。”他摸了摸我的眼皮,低声念了一句诗,西班牙文,我没听懂,他又翻译过来——我知道我存在,是因为你把我想象出来。他有时候需要借助外界来辨认现实和虚拟,就像这个刺青。睡前我检查了一遍他的药盒,一颗没多,但也一颗没少。第25章概要:火黎凯没按时吃药,这事儿是我晚上检查过他的药盒之后才发现的。我想了一整晚要不要问他,失眠到第二天早上,脑子里好像住了一百只摇摇晃晃的乌鸦,直到他出门上班也没想明白。我被学校停课了,只能在家做两套卷子,就无事可做地睡到下午。原本我掐好时间准备背上书包出门,在黎凯回来之前伪造出我刚放学的假象。但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打乱了我的节奏。是我妈的邻居给我打的电话,一特爱管闲事儿的大妈,用她那副尖利嗓门在听筒那边拼命地嚷:“程洹啊你妈要被打死了,打死人了啊!哎哟手臂那么粗的钢管都打折了,快来救命啊!”毫不夸张的,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满脑子都是我妈被赵华辛打得浑身是血的狼狈样子。我跑出门几乎是冲到马路中间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那司机嫌地方偏还远,不愿接这单,我又给他加了二十块他才不情不愿地发动车子。去之前我设想了几种我妈的惨状,无非是被打得不成人形,赵华辛如果见我去了也敢动手的话,我是一定要以牙还牙的,况且现在他残了,指不定还打不过我。这片老城区我很久没来过了,楼道里不知道哪家养的狗乱拉屎,我三步作一步地跨上台阶,还没走到四楼就听见一阵喧哗的麻将声。我家的门大敞着,三三两两聚集的人站在牌桌边抽烟嗑瓜子,电话里快要被“打死”的我妈完好无缺地坐在牌桌边大杀四方。见我来了,她撩起一边刻薄眼皮,手里一个幺鸡碰了出去:“胡了胡了,这把我的,谁都别抢……哟,小兔崽子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死外边儿了。”她不仅好手好脚没半点屁事,连挤兑我的声音都中气十足。给我打电话的那阿姨尴尬地数钱递给我妈:“小程啊,不怪姨骗你,是你妈说你都三年多没回来了。”“回来干嘛?人家现在翅膀硬了,瞧不起老娘了,你瞅他现在穿的这身,一看就是牌子货,和我们这些穷人能比吗?”旁边有人当和事佬,劝道:“你好歹是他妈,他还能不管你?一说你有事就跑过来了,要我说你也别太苛刻了。”“对对对,孩子再大那也是母亲身上掉的一块rou,没有你们这么生份的。”我刚才一定是跑太急,脑子缺氧了,肺喘得生疼,满嘴铁锈味。那些邻居看着我,我好像变成了马戏团里钻火圈的猴子,被他们的目光肆意消费,比傻逼还傻逼地站在门边。“各位姨都误会了,”我喘匀一口气,终于能说一句完整的话:“我就是来看看她死没死成,别只剩一口气还连累我照顾她下半生。”我的尖酸刻薄一点也不比我妈差,好歹我们还是一根脐带连过好几个月的呢,论呛人,我从在她肚子里就开始学习了。我妈果然暴走,扯了麻将桌上的布兜头就给我砸过来,我借鞋柜挡住头,身上不要紧的地方被麻将砸到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