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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什么都知道,连王大勇都知道,一听平安是王大勇的人,立马有了兴趣,说只要平安跟他,他保证不打她,非但不打她,还要把她菩萨般供起来。他说他可以给我写保证书。”还真是奇怪。这张良人虽说名字叫良人,可远非女人的良人,品性粗暴且极其霸道,还没听说过他在别人面前如此服软过。平常在心里模糊想着,又问哥哥:“那你了,这门亲事能给你带来什么?”“一套河南的房子,价值6万多,还有李主任说会再考虑我的工作。”条件倒是优越,别说哥哥,连她自己都有些动心。于是,平常在点点头:“那咱们找个时间,一起去找平安聊聊吧。”临走时,她想了想,终究还是规劝平常春道:“哥哥,自己女人是要疼,但别什么都惯着,凡事你也得为自己想想,留点后路。”平常春挥挥手,不置可否,又低头喝闷酒。平常在叹口气,悄然离开。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不是吗?不过不管怎样,平常在精心准备的早餐,还是让宋丽丽接下来的日子,好过了很多。069、打上门叶清辰不再故意找宋丽丽茬,有时还会跟她说几句话。不过话题都离不开平安。“你真的是平安的meimei?”“是的。虽然平安不想承认。”“为什么?”“她和她父亲,也就是我亲舅舅断绝父女关系。”宋丽丽冷笑道:“一个连亲生父亲都可以不要的女人,能指望她能有多少亲情。”“这就是你俩不和的原因吗?”“不仅如此,平安从小就看不惯我,只要我好,她就分外难受。”宋丽丽愤愤道:“小时候我生日,我外婆给我买个生日蛋糕,她没有,于是你猜怎么着?她妒忌我,竟然偷偷往我蛋糕里吐口水,被我逮个正着。”叶清辰目瞪口呆,他受过特训,能分辨人说谎时的样子,哪怕是细微之处,但宋丽丽的表情,让他挑不出任何瑕疵。他忍不住问平安,平安只淡淡道:“是有生日,是有蛋糕,只不过是角色全换了,是我的生日,我的蛋糕,只不过吐口水的不是我。”“人心要有多大的窟窿,才能活着活着,连自己都欺骗,最后连自己都相信?”平安摇摇头:“清辰,你在部队,那里单纯,你永远无法见识到人心的险恶;而我,从小就看惯了。”是吗?他经历无数生死,竟然真的连人心都看不破?为何平安的脸上。会如此沉重,萧肃?那晚,他如寻常一样去平安家,和平安商量,周末的时候带李娟再去医院复查一下,趁他离开x市之前。还有一个星期,军训就要结束,而他就要回去南方。美好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那晚,他做了韭菜盒子,用他们北方的做法。他对李娟说:“阿姨,一直说请你吃大餐却一直没时间,这样吧,等平安考上大学的时候我再过来,到时一定加倍还上。”“一顿饭,他倒是从几个月前请到现在。”平安私下和盖子吐槽:“问他,他还说,你高考完我就过来,我问他过来干吗,你猜他怎么说,我过来收债啊。”“收债?收什么债?”平安吱唔,因为她突然好像明白了,叶清辰所指的债是什么债,高考后就回来,不就是他们以前约定的,等平安高考结束,他们就确定恋爱关系?盖子那晚没来,因为她爸爸身体不舒服,好像喝酒喝多了。李娟胃口不错,着实吃了五个。说来也奇怪,自从叶清辰开始在这里做饭,李娟胃口就见长,连面色都红润了许多。她总是看着叶清辰和平安两个,一起做饭,一起打扫,然后叶清辰再辅导平安学习。是的,那个男孩打消了她最后的疑虑。叶清辰看起来不是个没有文化的军人,他不仅能说出比平安磁带里更流利的英语,而且还会做各种数学题:不管平安提出什么样的学习要求,好像还没有难倒他的。李娟有时也试探问他,趁平安走开的时候:“清辰,你在哪念的大学?”叶清辰显得有些闪躲:“阿姨,社会和实践教会我更多。”李娟觉得这个男孩明显在隐藏,但她生性良善,见叶清辰不喜欢谈到这个话题,以为孩子自卑,便不再提及。其实读不读大学有什么要紧,只要能力行,人品好,尤其是对平安好,便已足矣。而叶清辰对平安,天地可鉴。还爱屋及乌,对李娟也是极尽温柔承奉。当他一双大手按摩她已萎缩的小腿肌rou时,李娟甚至能感觉到他掌心里的温度及暖流。那是一双男人的手啊,可以撑起一个家的、年轻的、可以让人无限去信赖的男人的手。此刻这双手喂她吃完韭菜盒子后才开始洗碗,,给母女俩消苹果,还和平安说说笑笑。昏黄的灯光下,看着两个孩子袒露的笑容,李娟心思温润。她老了,且要走了,没有什么,比此情此景更让其留恋。可惜,永远有不和谐的乐章。当平常春兄妹俩找上门来时,平安的脸色阴沉下来:“妈,是他。”平常春一直捶门:“平安你开门,爸爸有话跟你说。”李娟叹口气:“去开门吧,这样扰邻终归不好。”见母亲开口,平安于是把门打开,见到平常春,面色不耐:“又想来干吗?”平常春和平常在挤进来,推开平安,在房间里四处寻找:“刚才还听到男人的声音,在哪呢在哪呢。”“伯父好——”叶清辰正在平安房间里辅导平安功课,见家里来了人,细辨之下,他认出是平安的父亲,便站起身来礼貌相迎。谁知他人刚迈出门,平常春就上来揪住他,一边拳打脚踢一边不停咒骂道:“你个二流子,趁我不在,想占谁便宜呢。”平安上去拉架,平常春就趁机把她也一起打。叶清辰本来不想计较,但见他打平安,便把平安拉在自己身下,不让平常春碰到她;任后者的拳头,雨点般的拳头悉数落在他自己背上。后来见平常春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且骂的话越来越难听,连同平安无辜的母亲,也一并被平常春骂为贱人娼~妇,他心里恼怒,虽不曾还手,但渐渐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