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浅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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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是却突然握住她的手,给她指了个方向。 “那个小伙子,最近总往医院跑,人看着也不错,跟你还蛮般配的,你看怎么样?” 宿窈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红线牵得有点懵,但还是礼貌的看了一眼,然后她就看见了周时衍。 宿窈摸了摸鼻子:“杜太太,你跟他很熟么?” 沈如是笑着摇摇头:“不认识,但是住院这段时间,总能看见他往这跑,估计家里有亲戚在这,他能三天两头的来,也应该是个孝顺的。” 宿窈就放心了,认真道:“杜太太,那个人看着太冷漠了,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 “冷漠吗?”沈如是皱眉打量了周时衍一圈,有些不赞同地道:“我还以为,在你们年轻人的形容里,他那样的风格是叫做禁欲。” 显然,她是个喜欢网上冲浪,并能跟得上潮流的。 宿窈默默看了沈如是一眼,沈如是依旧望着周时衍的方向,接着笑着说: “而且,说不定他是个外冷内热的呢,一般这种男人,对外冷,对自己人就会格外的照顾和负责。更主要他那张脸,看着也很不错吧,正是时下小姑娘最喜欢的那款。宿小姐,你多看两眼,说不定能产生征服欲。” 宿窈对沈如是的话,其实有一半是赞成的。 很早之前,她跟沈如是现在的想法真的差不多。 后来她就发现了,周时衍这款真不是她想摆平就能摆平的。 而且,经过了苏格那事,她对周时衍真的有很大意见。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就对沈如是道: “看再几眼也不行,杜太太,我认识他,他已经订婚了。” 宿窈皱着眉头道:“他那样的男人,也就一张脸还能看吧,其实为人并不怎么样。” “他跟他未婚妻,两人无恶不作,男盗女娼,坏事做尽,狼狈为jian,真是般配极了,没有人能破坏得了他们的。” 沈如是脸上的笑容,就那么卡在了脸上。 不确信地瞥了眼远处的自家儿子:“你确定,是说周时衍?” 宿窈点点头,很老实地说:“对的,就是他,他在律师圈还是很有名的,就是人品不敢恭维,道德感也比较低下……” 她还有很多话想接着说,拿药的同事却在这个时候找到她了,远远地叫了她一声。 “宿助理。” 宿窈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私人恩怨上头,说太多了。 于是含蓄对着沈如是一笑:“杜太太,我也是知道你是个善良的热心人,才跟你说刚才那些话,不过,那些话真的句句是真,你信我一句,以后千万不要再像今天这样拉着小姑娘指着周时衍给他看了,太祸害人。” 沈如是笑不出来了,愣了半晌儿,才对着她点点头。 宿窈被同事扶着,跟她体面地告了别就走了,沈如是却在她走后,凝视着周时衍许久许久,久到周时衍跟她的医生问完她的病情,走到她身前,沈如是都没缓过神来。 周时衍叫了她一声见她没反应,脸上闪过一抹忧虑:“妈,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沈如是这才回过神来,皱眉瞥了他一眼,沉声开口:“阿衍,你跟我说实话,你工作这么久,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违背良心的事儿?” 周时衍愣了下,认真答:“既然从事律师这门行业,我自然不会违背职业道德。” 沈如是又问:“那苏格呢,你跟她到底如何了?” 周时衍沉默了一阵,淡声开口:“我会娶她。” 沈如是脸色猛地变了,几经变化,眼中掠过一抹深深的无奈。 “mama是过来人,知道有些事一味地阻止只会适得其反。不过,阿衍,mama还是想最后再跟你说一句,有些东西,不经历点风雨,你是看不出来的。” 说着,她起身,一眼都不再看周时衍。 “我心脏有点不舒服,阿衍,你走吧,我今天不想再看见你。” “至于你跟苏格的事,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婚礼不用给我送请帖,我不去。” - 祝融是个行动力强的,只用了半个月就交代完了公司的大小事务。 宿窈直到坐到了前往帝都的飞机上,还觉得像做梦。 “竟然,就这么顺利。”她望着窗外的大气层,轻声呢喃。 祝融笑着揉揉她头发:“现在开心还太早,官司赢了再庆祝也来得及。” 宿窈点点头,有些兴奋,又真心地看向祝融:“祝融,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祝融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谢什么?祝家跟你要告的那几家生意上也有不对路的地方,他们要是倒了,我开心还来不及。” 两人正聊着,远处突然传来惊讶的一道声音。 “祝融?宿窈?” 两人回头,看到了不远处的林之遥。 林之遥看着宿窈,眼睛闪了闪:“你们也要去帝都找阿衍?” 第43章 她不去卖哪来的钱 宿窈没说话,祝融倒是满脸疑惑。 “周律师也在帝都?” 他最近一直在公司跟宿窈的事之间连轴转,还真没留意周时衍。 林之遥见状就知道应该是自己猜错了,不过…… 瞥了眼宿窈,有几分意味深长道: “阿衍最近遇到点事情,被人坑了,现在不仅执照被吊销,事务所也要关门,连媳妇都跟人跑了,现在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我去帝都陪陪他,顺便接他回家。” 祝融顿时露出了惊愕的神色:“周时衍?他会被人坑?” 如果说祝融从小到大是学渣,那周时衍那样的就是学霸,还是超级学霸,能到学神那样高度的那种。 两人工作上,越是接触,祝融越能感觉到周时衍那人严谨的可怕,背景也是,有些深不见底。 在他心里,周时衍那样的,他不主动坑人就不错了。 林之遥苦笑:“所谓神明,世人捧出来的谬赞而已,谁也不是真的神,什么都能算到最后一步。” 说着,他又重新把眼睛看向宿窈:“祝融,你跟窈窈这是来帝都谈生意?” 祝融摇摇头:“不是谈生意,是打官司。” 宿窈听来听去,林之遥都是在聊周时衍,怪没意思的。 她取了眼罩,戴在头上,朝椅子靠了靠,戴上耳机,准备休眠。 林之遥本来还有话要说,但见宿窈这个反应,愣了愣,没再开口。 祝融跟他订的不是同一个酒店,下飞机后,三人自然地散了。 祝融的关注点其实在林之遥那句周时衍的媳妇跟人跑了上,他有些担心宿窈会再对周时衍生出心思。 下飞机后一次又一次打量她,渐渐却察觉到宿窈的表情不太对劲。 面色绷的很紧,有些像喘不上气似的。 “窈窈,你怎么了?” 宿窈靠在出租车上,眼睛怔怔地望着窗外后退的景色,唇色惨白。 “当初离开的时候,毕竟遭了些罪,故地重游,有些阴影。” 下一刻,手上突然一暖,宿窈回头,祝融笑容干净坦荡。 “这样,有没有觉得好受点?” 宿窈怔怔看着他,听到祝融说:“别怕,一切有我呢。” …… 起初,庭审进行的非常顺利。 祝融找的律师也非常敬业,字字铿锵,句句有力,把几个被告质问得无话可说。 然而就在事情眼看着要往好的方向走时,法庭上来了新的证人。 这个人,最终给了宿窈致命一击,让她的所有期望,一败涂地。 是张桂芬,她作为死者的母亲,和原告的母亲,却以被告证人的身份出场。 法庭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她指着宿窈: “我把她养大的,我还能不知道她?她是诬告,绝对是诬告。” 张桂芬一口咬定:“她就是为了敲人家一笔钱,敲不到才恼羞成怒,所以有了这场官司。” “宿雨?宿雨跟她都是鸡啊,她们两个一直在帝都卖身,宿窈也是,从上学的时候就开始了。”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查她的转账记录,她一个乡村里出来的女孩子,在帝都这样的地方上学,却每个月都能往家里打钱。” “她一个学生,读书都还要拿助学金,甚至当年为了交学费还偷过舍友的钱,后来却能每个月往家里打钱,少则几千,多则一万,她不去卖,她哪来的这么多钱?” 宿窈面色惨白,如遭雷击,耳中嗡鸣乱响,满堂的律师法官渐渐在眼中变成虚影,她说不出话来。 在这模糊的一切中,她的亲生母亲,那个把她和宿雨生出来,却没怎么养过,只知道不断压榨的人,模样变得唯一的清晰,刻薄的面容,嘴唇一张一合。 “什么被害死的?没有的事。她们那个行当都是那样,有时候为了做生意就是要吃点药,她们自己吃药吃多了把身体弄垮了,根本不关四个先生的事。” “我是她妈还能故意坑她?我只是看不下去,宿窈啊,她对我不孝顺,对她弟弟冷漠也就算了,还这么平白污蔑人家。” “我知道你们要讲证据,不信你们可以把她带到医院去查嘛,她现在肯定不是处女,她一个没出嫁的姑娘,要是不跟男人乱来,怎么可能不是处女?” 说着,她还拿出了之前在宿窈公司闹事的视频,作为指责宿窈人品不行的证据。 这桩官司,就这样,后期以张桂芬的绝对证词,以及所有人看向宿窈眼中里的鄙夷,宣告结束。 祝融在陪审团,眼睛都瞪红了,好几次要站起身怒斥反驳张桂芬的话,又硬生生被旁边的人制止住。 直到官司结束,几人出了法院,他才在第一时间走到宿窈身边,紧紧攥住她的手。 “窈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