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浅 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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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宽大大罩在她身上,休闲又性感,很像纯欲风的半身裙。 宿窈居家不出门的这几天,就一直穿着他柜子里的衬衫。 穿脱都容易,这会儿更是十分方便周时衍。 一旁,电视里的歌声还在继续放着。 宿窈曾经觉得那是苏格特有的旋律。 不过今天以后又当别论。 心不在焉的环着周时衍,宿窈想,她也许再也无法直视那首歌了。 身上突然一痛,打断了她所有思绪,宿窈恼火地挠了周时衍一把。 “你咬我做什么?” 周时衍便把咬变成了安抚的吻:“别分心。” …… 事后宿窈很累,但在周时衍抱她回卧室时,她还是坚持地从他怀里跳了出来,说什么都要自己锁门。 “我要把密码改成只有我知道的数字,不然你半夜突然反悔,跟人跑了怎么办?” 周时衍说:“我不会。” 第179章 周律师,我好像生病了 宿窈捂着密码输入器不让他看:“你不会就回去睡觉,别在这盯着我。” 周时衍便真的走了,回到床边后又去衣柜里拿了床新的床单,换上、铺好,细致到一个褶都找不出来。 又把宿窈那边的枕头给她摆放好,才进了被子,慢慢地闭上眼睛。 宿窈弄好密码时,周时衍躺在床上,看上去已经睡熟了。 她盯着他看了一阵,而后拿出手袋取了三片药物,悄悄吞咽下去。 医生开药时曾经嘱咐过,这种药一定要按剂量服用,否则会产生不良反应。 宿窈也是吃完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吃药。 正常是两片,加大剂量是三片,她今天却已经吃了六片。 宿窈无比清楚地意识到,她的病情加重了。 希望明天的官司一切顺利吧。 爬上床窝在周时衍旁边时,宿窈这样想。 男人看似睡着了,手臂却在她过去的同时立刻搭在了她腰间。 宿窈顿了顿,没像之前那样对他避开,顺着他的力道窝进了他的怀中。 “周律师,我好像生病了。” 宿窈小声说。 周时衍依旧闭着眼睛,搂着她说:“那我们去看医生。” 宿窈迟疑片刻,拒绝:“还是不要了,我觉得是心病,大概你明天把官司赢了,我的病就能好。” 周时衍问她:“官司赢了以后呢,在那之后,你要做什么?” 宿窈想了想,说:“生个孩子吧,最好是个漂亮的小姑娘,给她所有的爱,把她宠成无忧无虑的小可爱。” 周时衍在她身后亲了亲她颈侧:“睡吧,窈窈。” 宿窈嗯了声,闭上眼。 脑海里却无端地回放起元旦那天,她大出血,去见医生时医生说的话。 她因为曾经的那场手术伤了身子,体质本身就比正常人差。 就算是正常想养孩子,滑胎几率都比别人高百分之八十。 更何况她还选择了更伤身的刮宫。 医生很遗憾的告诉她,以后在孩子的问题上,她大概是会差点缘分了。 怀都基本怀不上了,更别说生。 之所以那么迫切地要吃避孕药,本身就是做给周时衍看的。 之前那么坚持地让他做措施,也无非是嫌他脏。 宿窈闭着眼睛,静静地卧在周时衍怀中,心事重重。 明天马上就要到了,熬过这一夜,等新的太阳升起来,这一切就能结束了。 宿窈,你再忍忍,坚强点,再忍忍。 等一切结束了,永远离开帝都。 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 新的一天,带给宿窈的却是难受。 不知怎么回事,从早上睁开眼睛起,就浑身都不对劲。 一阵一阵的从胃里往上泛恶心,止不住地干呕。 勉强洗漱完,面色也十分惨白。 宿窈原本是想素颜去打官司的,奈何状态却实在跟不上。 为了不吓到人,最后还是勉强弄了个淡妆。 吃早餐时这种恶心的反应更是加剧了,没吃两口宿窈就跑到了卫生间。 周时衍跟在她身后,皱眉帮她撩着头发,一边轻拍着她后背。 “怎么了?是不是我早上煮的东西里有什么你忌口的?” 早上就是蔬菜粥,有什么不能吃的。 宿窈倒是因为他这话,想起来自己昨天吃的那几片药。 她知道自己药量超出最高标准了,很有可能引起副作用。 只不过昨晚还是抱了点侥幸心理。 现在这样子,应该是被反噬了。 宿窈苍白着脸勉强站起身,摇摇头:“应该是肠胃感冒。” 周时衍表情担忧地给她递来一杯漱口水:“庭审结束后,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宿窈嗯了一声,漱口以后跟他往回走,只不过没去餐厅。 胃里没东西只是干呕,有东西吐出来反而更难受。 无论周时衍是说还是劝,她最后都只是面色苍白地坐着,一口东西都不肯再吃。 去法院的路上,宿窈又在车里难受了一阵,从没晕过车的她这一次晕车反应意外强烈。 周时衍放心不下她,拒绝了宿窈分开走的请求,亲自开车带着她。 这会儿开了车窗,任由零下二十多度的冷风顺着窗缝涌进来,宿窈呼吸到新鲜空气才好了些。 她看周时衍开的是驾驶座那边的车窗,风从他那侧往里灌,心里产生了愧疚。 “我这边也有窗户,开我这边的吧,你那边关上。” 周时衍淡淡道:“不用,就这样。” 宿窈说:“那你不冷吗?” 周时衍依旧是平淡的:“我体质比你好,没事的。” 两人抵达法院之前,周时衍手机又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依旧是乱码。 宿窈心惊rou跳,看见他直接拒接。 下一刻,她自己的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来电人是她舅舅,宿窈刚接听,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声闷响。 像刀切在案板上后,刀刃磕出来的声音。 然后是男人的惨叫。 宿窈几乎当场辨认出来,那是自己舅舅的声音。 整个人直接慌了,手忙脚乱地打开免提。 “舅舅,你怎么了?你那边是不是有事?” 她舅舅没回答,倒是另一道阴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宿窈,你mama和弟弟你不在乎,现在你舅舅有事,你管不管?” 宿窈愣住,无措地拿着手机,颤声开口:“你们是什么人,把我舅舅怎么了?” 对面阴区区地笑着说:“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舅舅在我们手上。” “眼看着要过年了,宿窈,你是想见到你舅舅的尸体,还是一家人在大年夜和和美美的团聚,都随你。” 那人没什么废话,也没说任何能让人拿到把柄的关键信息。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宿窈,怎么选都随你。” 说着,对面又是一声剁刀声。 男人的惨叫,立时便又传了出来。 而后便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 宿窈立刻打给了她舅舅,接听的人却是她的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