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吉尔被水车刑讯被当狗遛,差点被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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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伽美什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座阴暗的地牢里。 囚房窄小,没有窗户,给人一种极其憋闷逼仄的感觉。吉尔伽美什顺着铁棂往走廊望去,发现自己这间还算比较宽敞的了——有床,有便池,还有一张座椅。而另一些囚房只有几平米大,除了能摆下一张床铺外,再容不下其他物品。 整座房间均由密不透风的黑石打磨而成,墙壁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玄奥纹路。他粗略地扫了一眼,发现那是一道道上古魂术符咒。 封印么?他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从苏醒时他就探查过自己的身体状况了,他现在依旧是魂力被封的状态,别说四象极限了,就连最基本的小魂术都无法使用……这群风源人还真是小心翼翼,不让他有丝毫逃脱的可能。 ——是了,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鱼rou。 他的心情骤然一沉,想起了那场噩梦般的订婚仪式。尽管西鲁芙告诉他,那些观众们的记忆已经被清除,他依旧不愿意回想当时的任何细节。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被剥光了衣服吊起来鞭打,还被几个下人那样侮辱……他攥紧了拳头,瞳孔中闪过一丝抑制不住的杀意,然后烦躁地慢慢变淡。 现在当务之急是寻找脱困的方法。单凭自己的力量出去恐怕很难,先观察这些风源人接下来的行动,慢慢找机会……正在吉尔伽美什暗自揣测这些风源人会怎么对待自己时,一道冷涩如铁的声音从牢房外传来:“醒了就滚出来。” 吉尔伽美什抬头,发现眼前这位算是个老熟人,伊赫洛斯。对方看起来消瘦了很多,脸颊凹陷,下巴上冒出了许多青色的胡渣,整个人的气质更加沉郁顿挫,大概是受到了什么责罚。吉尔伽美什眯起眼睛,辛辣地开口:“手下败将。” 囚房外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伊赫洛斯神情古怪,看起来像是不屑还嘴,但终究又觉得太憋屈。最后,他扯了扯嘴角,冷冷道:“阶下之囚。” 他打了个响指,铁门哗啦啦打开,坐在床上的吉尔伽美什被一股大力摄起,一动不动地悬浮在空中。伊赫洛斯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出牢房,他知道,现在的吉尔伽美什魂力尽失,毫无还手之力,但他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转晴半分,他的胸口憋着一股闷气,只觉得更加屈辱——这意味着他不会再有堂堂正正雪耻的机会!自己狼狈的样子将永远被陛下记在心里,刻在耻辱柱上…… 他猛地停下步子,转头喝道:“到了!” 吉尔伽美什定睛看去,发现是一间宽大些的刑讯室,墙壁上密密麻麻地挂着各种古怪的刑具。房间中心有一张铁桌,上面摆着一张空白的羊皮纸。伊赫洛斯冷冷地说:“把你知道的事都写下来。” 吉尔伽美什嗤笑一声:“你当我傻?” 话音刚落,他的膝弯就被重重踹了一脚,一个踉跄趴跪在了地上!伊赫洛斯欺身而上,用膝盖顶着他的后背,不让他起身,一只手拽着男人金色的长发,威胁地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陛下说了,只要不弄死你,怎么样都行……” 吉尔伽美什直视着地面,闻言“呵”了一声,懒洋洋道:“那你可得小心点儿。毕竟我现在没有魂力,你力气大一点说不定我就死了……” 伊赫洛斯冷冰冰地说:“我会注意。”他一把揪住男人的长发,粗暴地在地面拖行。吉尔伽美什的头皮被扯得生疼,下一秒,他就再次被风魂术高高吊起,呈大字型被捆在一条略微向外凸起的厚实木格上。 金发的男人被迫挺着腰,手脚腕更是被强行扯开,固定在格板两侧。身下传来流水淙淙的声音,吉尔伽美什一怔,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一只巨型水车!他正被捆在汲水的轮板上面……紧接着,他就听见伊赫洛斯冷漠的声音:“既然你的魂器是审判之轮,这样倒也符合你的身份。” 说罢,伊赫洛斯顺时针转动轮毂,那沉重的车轮便轧轧转动起来,男人的身体也随着慢慢旋转。流水的声音越来越大,浸泡过脚尖、小腿、腰腹……被绑在车轮上的吉尔伽美什已经有一大半的身体漫在水面之下,他的面容却依旧平静,仿佛对伊赫洛斯的威胁不屑一顾。于是伊赫洛斯冷笑一声,把车轮继续转动下去,男人的头部终于被强行浸泡在水下,一头金色的卷曲长发漂浮在水面,仿佛随波逐流的海藻。 水轮之下,那道金色的身影异常安静,没有任何挣扎,他就那么静静地沉没在水爵最亲近的水中,仿佛一条熟睡的人鱼。可伊赫洛斯知道,此刻不过一介凡人之躯的吉尔伽美什绝对承受不了窒息的折磨,于是他冷冷地抱着双手,耐心地等待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突然,水面下冒出了大团的气泡,咕嘟嘟地往水面上钻!那头金色海藻般的长发剧烈甩动起来,不难看出它的主人此刻有多么痛苦……可伊赫洛斯并没有立刻把男人释放出来,而是等到冒出水面的气泡逐渐变小,这才慢条斯理地反方向转动水轮…… 哗地一声,随着轮盘的转动,男人终于破水而出。他被吊在车轮上,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水珠顺着他英俊的脸庞一滴滴滚落,金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水腥四溅纷飞,男人的脸色青灰一片,终于不复之前的淡定从容。他的嘴唇颤抖,想要说话,可一开口却是一阵剧烈的呛咳,带着触目惊心的猩红血丝! 伊赫洛斯淡淡地说:“还差一点,我就要看到有史以来第一位被水淹死的一度水爵了。现在老实些了么?” 吉尔伽美什大口喘着气,他的视线一片模糊,好一会才聚焦到眼前的人影。肺里传来火辣辣的烧灼感,让他生理性地想要干呕。他慢慢眨着眼睛,沥出眼睛中的水,嘶哑地开口:“你们对我动这种私刑,就不怕白银祭司责罚吗?” 伊赫洛斯冷声道:”我只服从西鲁芙陛下的命令。“他盯着面色怔然的吉尔伽美什,双目里闪过nongnong的嫉恨,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胆敢让西鲁芙陛下下嫁于你!?“ 牢房里一片寂静。伊赫洛斯张了张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吉尔伽美什也是一愣,很快,他半眯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戏谑,虚弱地嘲讽道:“哦?难道你要让她嫁给你?” 紧接着,他就看着这位冷硬严肃的地之使徒脸色迅速通红,像一只熟透的苹果。伊赫洛斯气的嘴唇都在哆嗦,他的手猛然放到腰间的刀柄上,暴喝道:“放肆!”不过他很快想起了西鲁芙的命令,硬生生地止住了拔刀的冲动,快步走到那只水轮车旁边,沉着脸狠狠一拨! 水车再次轧轧转动起来,男人被缓缓送到半空中,仰躺着看向黑色的天花板。他金色的湿润长发披散而下,绞在粗壮的轮辐中,又随着车轮的转动再次簌簌滑落。这次,男人头上脚下地被倒吊在车轮的另一侧,伊赫洛斯走上前,掐住男人的脖子,阴沉道:“说,我配不上西鲁芙陛下。” 男人嘴唇蠕动了一下,伊赫洛斯把耳朵凑上去,这才听清他说的什么。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很轻,语气却极尽轻蔑:“你确实配不上啊。” 此刻的他虽万分狼狈,却依然针锋相对地嘲讽自己的行刑者:“至少你的风后还愿意和我做做样子,可她这辈子都不会正眼看你……唔!” 话音未落,他便被伊赫洛斯再次沉入水底!这次伊赫洛斯只浸入了他的脸部,脖颈以下的身躯露在水面上,那头濡湿的美丽金发被猛地裹入水底,如雾气般飘渺散开,然后被大颗大颗的透明气泡冲得散乱。男人这次显然没有做好准备,呛了一大口水,珠串似的细小气泡从他的口鼻不断冒出,他连忙闭气,却还是无法阻挡空气的流失……随着口腔中的氧气一点点消耗殆尽,他的喉咙开始干涩,肺部再次传来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他的耳边是水底模糊而阴沉的声音,往日在他面前温顺服帖的水流此刻却仿佛能要他的命!他的嗓眼发紧,仿佛被人从内部掐着喉咙,想要张口,想要吐息,想要大口喘气的欲望将近压倒一切,却被他用理性紧紧遏制住!他知道,一旦自己这么做了,水会迅速涌进气管,到那时才是真正的结束……他的大脑渐渐丧失了意识,不知道自己裸露在水面上的手脚已经近乎痉挛! 看到水面下渐渐不再有气泡冒出,伊赫洛斯一愣,连忙把男人从水下转出。吉尔伽美什紧紧闭着眼,像是完全昏迷了过去,口鼻冒出细小的水流,胸部只有微弱的起伏。伊赫洛斯皱了皱眉,喂他吞下一颗小小的药丸,没过多久,男人的身体一抖,猛地翻身爬起剧烈地咳嗽起来,撑着身体吐出一股股黄褐色的液体。 伊赫洛斯冷冷看着他,没有动作。吉尔伽美什呕吐干净后,没等伊赫洛斯开口,自己先呵呵地笑起来。他斜觑着这位地之使徒,蓝色的眸子里是阴狠挑衅的神情,冷笑道:“这就放弃了?我还以为,你对西鲁芙有多情深义重呢……” 伊赫洛斯深呼吸一口气,他提醒自己不要再轻易被吉尔伽美什激怒;刚刚若不是他及时反应过来,对方说不定真的会死在他手下!他心平气和地开口:“抱歉,我确实没想到,传说中战无不胜的吉尔伽美什现在会弱到这种程度。” 吉尔伽美什保持着蹲姿,垂着头没有回答。伊赫洛斯淡淡道:“接下来,我尽量采取一些温和的方式。” 咔哒一声,没等吉尔伽美什反应过来,他的脖子上便多了一个金属打造的项圈,末端系着一条细细的金链。伊赫洛斯站起身,随手一扯,虚弱的男人便踉跄着被他拽着小跑了几步。 “让你站着了么?”走了几步,伊赫洛斯突然停下,头也不回地道:“像狗那样,爬过来。” 吉尔伽美什停住了,沉默地用行动反抗这过于折辱人的命令。伊赫洛斯也不说话,只是瞳孔一紧,突然一股大力袭来,男人竟是直接被压得趴在了地上!他的双手贴着地面,湿淋淋的样子极其狼狈,伊赫洛斯也并没有给他调整姿势的机会,而是用力一拉链子。金链收紧哗哗作响,吉尔伽美什喉咙一僵,竟是被拽得膝行两步,这才勉强跟上伊赫洛斯的步伐。 “这才对。”伊赫洛斯点点头,再度用力扯去。可这次吉尔伽美什无论如何都不再配合了,他的脚像生了根一样钉在地面,湛蓝色的眸子凶狠地盯着自己,里面一片宁死不屈的恨意……突然,男人冷不丁地开口道:“我说你和你家陛下没戏,是有原因的……” 他歪了歪脑袋,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伊赫洛斯,就算你魂力再差,未来也是有可能继承一度王爵的人。论身份,当个驸马也勉强凑合了。西鲁芙她啊,根本不是嫌弃你,而是因为她根本不可能找男人结婚吧……” 吉尔伽美什观察着伊赫洛斯的反应,故意放满了语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西鲁芙她应该和你们的白银祭司签订了某种契约吧……呵呵,让我想想,能让你们所有王爵对一位世俗帝王俯首帖耳,可真是一份不得了的契约。你们这么相信她,因为她就是祭司的代言人,就是祭司养的一条狗!一条狗怎么能和人结婚呢,她……” 伊赫洛斯一开始还安静地听着吉尔伽美什的发言,可越听他的眉头蹙得越厉害,到最后竟是不耐烦地打断了男人的话。他淡淡地说:“看来你还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啊……” 他的神色嘲讽而怜悯,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愚蠢的小丑。他蹲下身,扳起男人的脑袋,让对方直视着自己,一字一句地说:“你给我听好了,在我们风源,白银祭司算个屁。” 男人近距离地定定凝视着他,那对湛蓝色的眼珠动也不动。二人都没有说话,半晌,伊赫洛斯兀地冷笑一声,道:“不过,你刚刚对陛下出言不逊了吧?还真是不长记性……” 他毫无征兆地出手,粗暴地剥下男人湿透的裤子,让他露出两瓣水光淋漓的屁股。吉尔伽美什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力道之大让伊赫洛斯差点制不住。“再乱动!”伊赫洛斯猛地一声暴喝,手臂金色刻纹浮现,抬起手重重地在男人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啪地一声脆响,男人的臀瓣上顿时留下了一个血红的掌印,然后迅速变得青紫。饶是那处脂肪充足并不吃劲,此刻只是普通人的吉尔伽美什也并不能抵挡这带有魂术的一击。吉尔伽美什完全僵住了,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觉让他缓慢地反应过来自己遭遇了什么……他这一愣神,伊赫洛斯竟是直接把他翻过来,一面风盾结结实实地压住他的大腿和胸口,让他平躺在地上无法动弹。伊赫洛斯抽刀,挑起男人垂在胯下的软rou,冷冷说:“向陛下道歉。” 吉尔伽美什面色微变,抿着唇一言不发。伊赫洛斯侧了侧刀锋,冰冷锋利的薄刃映照出男人下腹的轮廓,光滑干净没有一根毛发。一丝血线在那粗大roubang的根部缓缓浮现,渗出殷红的血珠。伊赫洛斯观察着吉尔伽美什的神态,缓慢地开口:“或者我废了你。你可以试试,没有魂力的你能不能让这玩意儿再长出来……” 他阴恻恻地补充:“放心,死不了人。” 吉尔伽美什嘴唇颤抖,细密的冷汗缓缓从他额头渗出。他毫不怀疑,伊赫洛斯真的会一刀砍下!男人的自尊心让他绝不能接受这种事!可要他向西鲁芙道歉…… 吉尔伽美什侧过脸,屈辱地眼眶发红。他面颊紧绷,像是在做着巨大的天人搏斗;就在伊赫洛斯等的不耐烦打算挥刀砍下的时候,男人突然面色通红地小声开口,快速说:“我道歉。” 然后,他紧紧闭上了眼睛。 伊赫洛斯离开了。囚房里,吉尔伽美什突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近乎脱力地伏在地上。他轻轻闭着眼睛,看上去好像只是在小憩,可是颤抖的金色睫毛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风源的白银祭司有问题。 这是刚刚他故意激怒伊赫洛斯、数次以身犯险反复试探才得出的结论!在水源祭司和他关系未曾破裂的时候,他们曾讨论过风源的情况,祭司们的语气总是有一种隐隐的不满和不甘。从那时起他便对风源多有留意,几次暗中走访因德,可并未发现端倪,倒是把这里的风土人情摸了个透…… 可现在,与伊赫洛斯的一番唇枪舌战让他心中震撼如同平地惊雷。他当年反复调查无果,因为有问题的并非风源,而是祭司本身! 在水源,皇室和魂术师的势力是大致相当的。虽然这种平衡在艾欧斯继位后已略有倾斜,多多少少偏向白银祭司那边,但祭司们终归恪守底线,至少没有把手伸向世俗权力……可在风源,这种平衡却被西鲁芙毫无顾忌地打破,奢靡高调堪称明目张胆!如果是因为风源祭司出现了某种状况,无力制衡风后的嚣张行径的话,一切倒都能解释的通了…… 那么接下来是要探查风源祭司究竟有什么问题……不,现在的他并没有插手这种层次争斗的资格,当务之急是找到离开的方法。男人眉心轻蹙,旋即轻轻舒展,是的,对他来说重要的不是原因,而是结果,这种失衡造成的某些恶果…… 阴暗湿冷的囚房里,再度悄悄回归静谧…… 燃着典雅熏香的书房内,身份高贵的女人端着茶碗,轻轻吹去茶水表面的浮沫。这种茶叫冷翡翠,是风源特有的高原茶种,清冽刺激,入口宛如冰雪,因此价格格外昂贵。她的前方有一面闪光的风幕,正循环播放着伊赫洛斯对吉尔伽美什的刑讯过程。 伊赫洛斯侍奉在她旁边,紧张地等待她的评价。她啜饮了一口茶水,满足而慵懒地眯了眯眸子。就在伊赫洛斯等得有些不安的时候,她才不咸不淡地开口:“他是故意激怒你,借机刺探情报的。呵……都这样了,还不安分。” 西鲁芙放下茶杯,笑了笑:“虽然不清楚他具体想干什么,不过人哪,认不清形势,都是因为苦头吃的还不够多。既然他想激怒我们,那我们就真的生气给他看看好了。”她嗓音冷酷:“正好,让风音那几个练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