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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棠,她擅离职守,去机场接谁?机场离这近两小时车程,显然,这场求婚求不成了。秦易铮闭了闭眼,他今天特意请了一些记者,而现在,他仿佛已经看到第二天的娱乐头条,红色加粗字体,必定相当精彩。一场求婚午宴,准新娘迟迟未现身,而临近一点,准新郎突然沉默转身,快步离场,留下面面相觑的众宾客。大家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黄了。目送秦易铮骤然离去的背影,秦晟挑眉。刚才那番悄声耳语,他虽听不真切,口型却看得分明。不在公司。噗嗤。他慌忙低头,抿唇抖肩,身体渐渐放松,靠在柔软的真皮椅背上,露出这段时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早晨空运来的鲜花还带着露水,被随手扔进垃圾桶,钻戒胡乱塞进盒子里,秦易铮步履匆匆,回到公司进了电梯,楼层按键墙上映着他乌云密布的脸。心跳突然变得很快,逼仄密闭的电梯间,他有一种微微的窒息感,这让他感觉很不好,情绪游走在灰黑边缘。电梯门开,周围一切声音都不理会,直奔助理办公室,果然没人。不仅没人,办公桌上干干净净,椅子被推进桌肚里,桌角花瓶里没有鲜花,桌下垃圾桶是空的。不知为何,她走的时候要把垃圾也一并带走。秦易铮突然感觉眼皮有一点跳。他视力极好,很快又眼尖地看到,秋棠最常用的那支钢笔,不见了。她最喜欢那支钢笔,是她拿到第一份薪水时奖励自己的礼物,价格不贵,但秋棠一直用到现在。每当她谈下一个项目,签署合同时往往就会用这支钢笔。钢笔,合同......秦易铮指尖猛地抖动一下,他大步上前,拉开秋棠办公桌的抽屉。她摆放东西有很严格的逻辑顺序,最重要的文件都放在最下面。秦易铮有些用力过猛,抽屉险些被他拉坏,滑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抽屉是空的。她手里的那些版权协议,资源合同,全部不见了。秦易铮愣了一会儿,猛然站起来,掏出手机给秋棠打电话,同时往总裁办公室大步走去。打开大门,对流风吹进来,吹向正对大门的黑色办公桌。白色纸张被风吹起,像一片羽毛,从桌上腾空,而后落地,轻轻飘至他脚边。他捡起,看见封面居中,黑体加粗的两个大字——辞呈落款,秋棠。秦易铮脑中嗡响,感觉像是在做梦。而当他踉跄站起,向前迈步,看见满满一桌的辞呈时,他被那A4纸的雪亮次痛了眼睛,愈发觉得这个梦不真实,虚幻到可笑。助理办公室,影视部全体职员,二十个人,整整二十份辞呈,整齐排列,鳞次栉比,刚好铺满整张办公桌,从桌边到桌角,摆得严丝合缝。正中间那里缺了一份,原本放在那里的,正是秦易铮手里的,秋棠的这份辞呈。手机话筒传来人工客服的声音,将他唤醒:“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sorry,thephone......”秦易铮放下手机,紧紧握着,连同写着秋棠名字的这份辞呈,一起用力摔在地上。手机金属着地,立刻分崩离析,而辞职书不过一张纸,根本不受力,只折损了些许边角,轻飘飘落地,又轻飘飘地飞走了。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深城国际机场,秋棠刚刚拨出的电话顺利接通。“T6出口,我在这里等你。”第19章阴雨连绵了十几日,整个春节都笼罩在潇潇水雾里。雨刮器左摇右摆,映得人影憧憧。拉起手刹,秋棠靠坐在驾驶座椅,闭上眼睛,连续两小时的驾驶让她陷入疲惫的假寐。秋棠曾经问自己,人的极限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小时候看书,书上说一只蚂蚁可以扛起比自己重五十倍的大米,她当时觉得不可思议,后来她顶着家中压力申请出国,偷雇侦探搜集姜品浓的把柄,多方周旋,手段用绝,也是侥幸,最后竟全身而退,现在想来其实仍心有余悸。留学生活忙到没有时间打工,她读的是最累也最烧钱的金融,奖学金多,开支更大,每个月户头流水来来去去,最后往往只剩下那么一点。她就攥着那么一点,掰着花,咬牙过,过到实在过不下去了,关起门,倒头大睡,醒来看见天光大亮,朝阳升起,而她竟还活着,便又觉得老天待我不薄,前途充满希望。那天,秋棠拎着公文包从易升出来,包里装着她之前谈下的资源协议,即将成立的新公司文件,和一支钢笔,她目前为止的所有身家资本。在易升大楼出去的花圃边,她又看见一只蚂蚁,在凛冬细雨中,背负一片绿叶,踽踽独行,蹒跚而固执。仍是不可思议,可是那只蚂蚁,它能怎么办呢?不吃东西它会饿死,没有叶子它要淋雨,它要活下去,一切只能自己扛。所谓极限,所谓绝处逢生,实在是个很残忍的词。相比秋棠,许荏南的成长环境要顺利得多。父亲是科研院士,母亲是外交翻译官,他从小就去过很多国家,在别的孩子为命题作文搜肠刮肚冥思苦想时,他坐在南非大草原的大象背上,与当地人毫无障碍地交流,聊野生动物,聊南非金矿,聊草原荒漠化。他是一个什么都能聊得来的人,懂得很多,但从不卖弄,反应很快,会在触及对方雷区之前及时转移话题。刚才电话里,秋棠问他有没有带伞,他说带了,还反过来问她需要什么口味的咖啡。“我猜你喜欢拿铁,对吗?”许荏南的航班准点抵达,当秋棠到达机场时,他已经出了海关,取完行李,在咖啡店前排队等单。秋棠心里正估算着他需要排多久的队,又要多久从机场出来,这时,一只修长的手伸至她窗边,轻轻敲了两下。这两下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