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正选

    随着开学的钟声响起，九月带来了盛夏的最后一抹热情与秋日的初次浮现。并盛中学的暑假画上句号，第二学期正式拉开帷幕，学生们在依依不舍中重返校园。

    “蒂亚，阿纲，早上好。”山本武穿着制服，冲二人笑得爽朗。

    山本武环住泽田纲吉的脖颈，神采飞扬道：“放学后，棒球部要举行校内赛，确定首发名单，你们来看吗？”

    “我们能去吗？”泽田纲吉疑惑，“会不会添麻烦？”

    “不会不会！”山本武解释道：“到时候会很热闹的，我希望你们能来。”

    山本武眸中闪过认真，“阿纲和蒂亚帮了我很多，我想证明给你们看。”

    “蒂亚每天陪你练球，算是帮忙，我，我哪有帮上忙啊？”

    “阿纲真是谦虚，你可是救过我的命，而且，暑假的时候，你怕我训练太无聊，还特意来找我玩家族游戏。”

    泽田纲吉眼角微抽，山本还以为彭格列是游戏呢，看着黑发男生发自内心的笑，他轻点头：“我会去看的。”

    随后，泽田纲吉问向身边人，“蒂亚呢？”

    闻言，山本武目光专注地望着摄人心魄的少年，蒂亚是他最想邀请的人。

    蒂亚坚持每日当他陪练，哪怕暑假也没停下，帮他熬过了低迷期和瓶颈期。

    “要去的。”

    山本武双眸明亮，他异常郑重，“蒂亚，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

    并盛棒球场。

    环视过周围人群，泽田纲吉惊讶：“这么多人来看比赛？”

    “十代目，为什么要来看棒球笨蛋的比赛啊？”

    听着狱寺隼人不满的抱怨，泽田纲吉无言，狱寺君好像是主动跟来的，没人邀请他啊。

    “啊！！！山本同学！！！”

    马蒂亚抬眸望向球场，他们到的正是时候，轮到山本武上场击球。

    高挑的黑发少年，头戴黑色头盔，身穿白色棒球服，扣子扣到最顶端，长裤勾勒出笔直双腿，腰间系着黑色皮带，戴着黑白相间的棒球手套，稳稳走向击球区。

    棒球是项数据运动，是非常克制的运动，球场上球员皆穿戴整齐，与篮球足球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马蒂亚在心中暗暗鼓劲，武只要正常发挥，绝对没问题的！

    见球场上的黑发少年望了过来，马蒂亚双眸弯起，双手摆成喇叭状大喊道：“武！加油！”

    山本武心脏狂跳，周围的喧闹瞬间消失，他只听得见金发少年的声音。

    不妙！不妙！

    山本武长呼口气，调整剧烈心跳，双手握住球棍，左腿屈膝点地，双眼如鹰隼般锐利地锁定投手，他绝不会失误的。

    因为，王子在为他欢呼。

    “砰！”

    双手适时挥动，清脆的击球声，棒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瞬间扔下球棍，山本武极速狂奔，安全到达一垒，他的队友借此机会，直接跑回本垒，顺利夺得一分。

    首球告捷，山本武内心暗喜，目光飘向金发少年。他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比赛。

    快点，快点轮到他击球，山本武渴望再次挥棒，他想让那碧绿的眼睛，只落在他身上。

    山本武轻转脚踝，重新站到击球区，锁定投手动作，这一次，他挥出全力，击出一记高飞球。

    锋芒毕露，毫无惧色，山本武完全不担心被接杀，

    “本垒打！！”

    跑垒员轻松跑回本垒，再添一分。

    山本武抬眸望向观众，金发少年卖力鼓掌，好可爱，琥珀色眼睛闪过温柔。

    比赛结束，山本武毫无疑问成为首发球员。

    “山本，你果然是天才。”教练高兴道：“我还在担心，刚养好伤是不是太勉强，结果你让我大吃一惊，状态绝佳啊！”

    天才？山本武轻笑，他哪里是天才，他早被棒球之神抛弃，是王子帮他脱离低谷。

    队友们纷纷围来祝贺，山本武瞥向场外，那抹身影不知何时已不见，他心中莫名一紧。

    “监督，我想去洗手间。”

    山本武根据后援队的消息，匆匆赶往废弃体育馆，那里早已荒废，蒂亚为什么要去？还是和狱寺一起？

    “唔...嗯...”

    山本武撤回身体，背靠墙面，他紧紧揪住胸口衣襟，他不愿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

    假的！假的！不可能！

    他再次投去视线，两位少年相拥在角落。

    蒂亚在和狱寺接吻，少年精致的面颊绯红，美丽的双眸阖上，发出微弱的呜咽，二人唇瓣分开之时，少年粉嫩的舌尖暴露无遗，看起来涩情又纯真。

    山本武双目赤红，手掌紧握成拳，心中充斥愤怒，他转身离开。

    蒂亚，他的小王子真不乖，竟敢在别的男人面前，摆出那副被人玩坏的表情。

    不听话的孩子必须要给予惩罚，山本武挥拳狠狠砸向树干，鲜红血液顺着树皮滑落，在学校做出这种事情，蒂亚真是不知羞耻。

    马蒂亚双腿软下，整个人落进隼人怀里，他唇齿间残留淡淡的烟味，夹杂薄荷的冰凉，是隼人香烟的味道，他不由头脑发昏，浑身颤抖不停。

    “蒂亚，你好敏感，只是亲吻，这里都湿了。”

    马蒂亚轻咬舌尖，抓住揉捏他欲望的手，“不行...得回去...纲君还在等我们。”

    深呼吸恢复平静，马蒂亚望着狱寺隼人，他的心意发生变化，他大概再也无法说出，他对隼人，只有怜惜。

    回到棒球场，山本武一脸笑意地走向二人，“蒂亚，狱寺，你们回来啦。”

    插入他们中间，揽住两人肩膀，山本武故作失落道：“我成功入选，还想收到祝福呢。没想到人就不见了。”

    “哈？！小小正选而已，有什么好祝贺的，你个棒球白痴！”

    马蒂亚身体微僵，环住他肩膀的手，正摩挲着他的脖颈，指尖灼热guntang。武定然不是故意的，却令他浑身战栗，连忙上前一步，躲过肩膀上的手臂。

    山本武眸色变暗，蒂亚想要逃跑，却见少年回身冲他莞尔一笑，“武，你等我一下。”

    “啧！”

    听见狱寺咋声，山本武移开揽肩的手，就见银发少年抬脚跟上他的小王子。

    他拼命压制住脚步，他明知不对，他还是无比嫉妒，狱寺隼人，好羡慕啊。

    马蒂亚拎着袋子跑回原处，黑发少年立在阴影里，默不作声地低垂着头，全然没有胜利时的意气风发，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映出孤寂的剪影。

    “武？”马蒂亚轻唤。

    “蒂亚。”黑发少年隐藏眼底悲伤，灿烂一笑，“你回来了啊。”

    “嗯，给你。”

    山本武那双能挥出全垒打的手，发颤地接过绿色礼袋，“这是什么？”

    “礼物。”耀眼的金发少年冲他笑得温暖，“祝你成为正选的礼物。”

    “可以拆开看吗？”山本武轻声问道。

    “嗯嗯，请你务必拆开。”

    里面是一双棒球手套，黑底绣着金色花纹，他心仪已久的那款，种种情绪喷涌而出，他握紧手中之物。

    “蒂亚注意到了吗？”山本武轻声问。

    “嗯，上次去体育用品店。”金发少年指尖纠缠，“我看你瞧了几眼，就，就买下来了。”

    “你，不喜欢吗？”

    澄澈的碧绿带着一丝紧张，山本武唇边绽放笑容，“怎么会？我很喜欢呢。”

    他的小王子眼睛弯成月牙，骄矜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武，你要加油，我先回去啦。”说着，金发少年便要转身离开。

    手腕被扯住，马蒂亚回过头，露出困惑，“怎么了吗？”

    “蒂亚，再陪我一晚。”

    马蒂亚耳根微红，这样的台词，若不是出自山本武之口，他几乎要误会对方是在调情。

    “等社团活动结束，再陪我练次球吧，蒂亚。”

    “欸？”察觉山本武眼神中的恳切，马蒂亚浅笑着点头，“好的，正好我带了运动服，可以派上用场了。”

    山本武脸上笑容消失，脱下自己的手套，愈合的伤口破裂，鲜血缓缓滴落，舌尖舔去赤红，将少年送他的手套戴上，轻咬指尖，“蒂亚，我不会放过你。”

    “欸！还要练球！”

    马蒂亚郑重点头，对抿唇的泽田纲吉解释道：“武刚回归队伍，可能还不习惯，我再陪陪他。”

    泽田纲吉握住少年的手，眼中带着委屈，“可是，从你们练球开始，我们就不能一起回家，不能一起吃饭，不能一起写作业，还有好多事都不能做了。”

    “你明明说训练到山本同学成正选为止，怎么还要陪练吗？”

    他将少年的手贴近自己的胸口，低声道：“蒂亚，我晚上好寂寞的。”

    马蒂亚清晰地感受到少年的心跳声，他捂住发烫的面颊，晚上寂寞之类的，他果然跟隼人学坏了。

    “我...我明天就可以陪你...”马蒂亚耳根发热，这什么鬼对话，“和武是最后一次，嗯，最后一次训练。”

    “真的？！”

    见泽田纲吉舒展眉心，马蒂亚柔声道：“真的。”

    部活室

    棒球部晚训结束，马蒂亚拿着他的运动服，如往常一样走进更衣室。

    解开制服纽扣，马蒂亚脱下衬衫，套上白色帽衫。

    “咔哒！”

    马蒂亚刚褪下西装裤，去拿运动长裤，眼前陷入黑暗。

    “停电？”

    金发少年摸黑寻找手机，还没找到，手腕就被狠狠抓住。

    “谁？”

    他被蛮横地压向更衣柜，身前是木质柜子，身后是火热的身体，后腰更是抵上某个部位。

    马蒂亚目眦欲裂，右肘用力怼去，被轻而易举地擒住，他的双手更是被对方压制头顶。

    “滚开！”

    耳尖被舌尖舔舐，马蒂亚拼命挣扎，他的腿间插进一条腿，他下身仅穿四角短裤，隔着那轻薄的布料，他被恶心的部位轻轻顶弄，他气到发狂，却冷静下来。

    “你要是继续下去，我定让你付出代价。”

    “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山本武垂下双眸，蒂亚骗人，少年绝不会放过如此放肆之人。

    左手顺着腰间探入衣襟，山本武胆大妄为地摸过每一寸肌肤，身下人敏感地抖动，掐住胸前红色，直至少年倒入他的怀抱。

    他松开禁锢的右手，摸向少年下身，惊讶地发现小蒂亚有些抬头，他哑声道：“蒂亚，你有感觉了。”

    “武，是你？！”

    山本武咬住耳垂，含糊回道：“嗯。”

    “你在干什么！快走开！”

    握住滴水的柱体肆意撸动，山本武气息不稳道：“蒂亚，这不是男生间的游戏吗？”

    “为什么让我走开？我见你和狱寺玩得特别开心呢。”话语中是藏不住的妒忌，山本武把碍事的内裤扒掉。

    马蒂亚浑身一僵，他和隼人的事情被看到了，臀rou被炙热的手掌触碰，他忙道：“不行！”

    “和狱寺就可以？”

    “不是...疼...”乳尖被掐住，马蒂亚剧烈摇头道：“你们...不一样...我们是...是...恋人”

    “恋人？”

    山本武的身体离开，马蒂亚舒口气，刚要提起被拽下的内裤，猛地被身后人抱起。

    “武？”

    室内一片死寂，马蒂亚被小心地放在休息椅上。

    “啪嗒。”

    马蒂亚神色惊恐，他要尽快跑走才行，他听出来了，那是在解皮带。

    他的脚踝被拽住，他的双手被绑上头顶，马蒂亚喊道：“武！放开我！”

    “蒂亚，别乱动，会受伤。”

    马蒂亚跨坐在男生腰间，他的弱点被对方亵玩，靠着男生肩膀混乱喘息。

    黑暗中，视觉缺失，触感凸显，他的身体沉浸在快感中，无法自拔。

    这不对的，马蒂亚试图唤醒理智，室内哭泣声不断。

    “嗯...啊...不要...”

    白皙脖颈向后高高抬起，脚尖绷得笔直，马蒂亚在山本武的手中，射出白浊。

    电流嘶嘶，室内恢复光线。

    金色发丝凌乱，马蒂亚眼眶含着泪，他又做错事，他在朋友手中射了。

    “蒂亚，你恨我吧，我不能把你交给别的男人。”

    沉浸在悔意与快感中的马蒂亚，听见这句话，迷茫至极，武在说什么？

    探进xue口的指尖，马蒂亚神智恢复，他的双腿运力，抬高身体躲过越界的动作，满是慌张道：“武，不行，绝对不行。”

    “蒂亚，不要天真。”山本武掐住少年细腰，冷淡地说：“现在这种状况，你以为我会停下吗？”

    重新跌坐回男生大腿，手指整根没入，马蒂亚悲鸣，“疼！好疼！”

    武为什么这样对他！他将少年当真心朋友！对方就如此回应他的友情！

    马蒂亚咬紧牙关，失望地盯向面前人，他恨死山本武了，对方毁了他的善意。

    眼前的一幕，让他呆愣当场。

    他面前的男生，眸中毫无神采，若不是还有细微的呼吸，马蒂亚还以为看到了尸体。

    他喊疼的时候，山本武便停下所有动作，只空洞地伫立在这里，没有笑容没有表情。

    山本武不是很厉害吗？不顾他的反抗，随意地欺辱他，为什么？为什么露出这种模样？

    泪珠滴落，砸在山本武面颊。

    山本武被眼泪灼烫，见金发少年在哭，他拥住身上人，“对不起，对不起，蒂亚，对不起，我混蛋，对不起，”

    “我该死，蒂亚，我真的该死......”

    明明被伤害的是他，马蒂亚却知道，武的痛苦，丝毫不弱于自己。

    他抵上山本武的肩膀，哽咽道：“武...拜托...别说了...”

    “蒂亚，你，在为我哭吗？”

    “没有！你这么过分！谁会为你哭！”

    山本武紧紧拥住少年，带着绝望道：“蒂亚，请告诉我，如何才能得到你？”

    嗓音嘶哑，悲恸到极致，山本武嘶吼着，“我该怎样做，才不会失去你！”

    马蒂亚在男生怀里，摇头哭泣道：“不可能的，武，我们不可能的。”

    他的心脏也好疼，呼吸有些不畅，武哭了，在安静地落泪。

    山本武不该如此，他应该是开朗、爱笑、善良又体贴的男生，他从不会哭。

    可是，武哭了，无声无息。

    “武，会有更适合你的人出现。”马蒂亚温声道。

    “可我只想要你，蒂亚。”

    “武，对不起，我不能回应你。”

    ......

    “我自己来。”

    “绑了那么久，别动了。”

    山本武轻推开少年的手，捡起地上的白衬衫，给少年一颗颗扣上，不会再有机会，让他多添些回忆，留着自己思念吧。

    看着手中湿透的内裤，山本武走到他的衣柜，取出一条新的。

    “等等，我的那个？”

    听见少年的话，山本武沉默片刻道：“我的给你，你的给我。”

    “不行！”

    “你连条内裤都不肯给我？”

    “你还给我。”马蒂亚捂脸，他不敢想象，留给武，它会遭遇什么。

    “不还。”

    噎住，马蒂亚垂眸凝视帮他提裤子的男生，武，对不起。

    在离开更衣室的那一刻，马蒂亚知道身后人正在默默注视着他。他没有回头，因为他不敢面对那双充满悲伤的眼睛。他径直向校门走去，心中充满了纠结和痛苦。

    【蒂亚，为何拒绝山本武？你对他，并非没有感情。】

    马蒂亚脚步一顿，【善，别胡说。】

    【数据显示，你与山本武相处时，偶尔心率会加快，这种频率，和你与狱寺隼人共处时一致。】

    【我都未曾发觉，但是，发现也是无用的。】马蒂亚用力摇头，甩出杂念，叹息道：【善，我只能和一个人交往。】

    【理由？】

    【道德法律要求，否则就是出轨。】

    【蒂亚，你是说一夫一妻制度吗？】

    【嗯。】

    【蒂亚，婚姻自由。星际有各种婚姻形式，一夫多妻，一妻多夫，一夫多夫等等。只要保障好双方财产，充分尊重个人意愿，婚姻并不是只有一种形式。】

    【善，那是星际。】马蒂亚反驳道。

    【蒂亚的星球，有国家允许一夫多妻制度。】

    【蒂亚，何不顺从本心，谈一场真挚的恋爱？你并未伤害任何人。】

    【善，你不懂，会受伤的，隼人和武都会受伤。】

    【蒂亚，你知道山本武此刻身在何处吗？】

    马蒂亚面色一变，【哪里？】

    【天台。】

    【没错，是他之前跳下去的地方。】

    【蒂亚，你所说的伤害究竟指什么？】

    马蒂亚心神俱振，手中的背包悄然滑落，他如离弦之箭冲向教学楼。

    九月的晚风拂过，却难以抚平他内心的焦虑，每一步仿佛都在燃烧，他的肌rou、关节和骨骼仿佛要在这疾跑中被融化。

    系统那冷漠的电子音在脑海中回荡。

    【是道德的束缚，还是生命的重量。】

    借着皎洁的月光，马蒂亚望向楼顶那隐约可见的高挑身影，他大声呼喊：“武！我什么都答应你！你不要乱动！”

    “等我！！求你！！我现在就过去！！”

    马蒂亚不顾身体的酸痛，咬紧牙关，如风般冲到了楼顶。

    “武！回来......”

    他落入熟悉的怀抱，耳畔传来男生欣喜的声音，“蒂亚，真的吗？不管什么，你都愿意答应我吗？”

    “你...”马蒂亚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黑发男生，“你不是要跳楼吗？”

    “跳楼？怎么会？”山本武笑道，迅速抹去脸上的泪水，“被蒂亚拒绝，太难过了，所以上来透透气。”

    他独自跑到这里，怀揣着少年送的手套，伤心地默默流泪，没想到蒂亚会对他说出那些话。

    马蒂亚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双手遮住脸庞，劫后余生般地说道：“太好了，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眼眶微红，马蒂亚自认凶狠地瞪向，手忙脚乱的黑发男生，“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我不许你再来这里！”

    “蒂亚...”山本武单膝跪地，珍惜地捧起少年脸庞，难以抑制地吻上那粉嫩的唇瓣。

    马蒂亚的双眸微张，垂下眼帘，闭上眼睛，环抱住身前人的脖颈，回吻着男生，舌尖相互缠绕。

    夜空中繁星闪烁，乌云散去，露出柔和的月光，轻轻洒在两位少年身上，为寂静的夜晚增添一份神秘与浪漫。

    ......

    “蒂亚，能否将你的喜欢，分一些给我？”

    “武，不值得的。”

    山本武托起少年手掌，在指尖落下一个吻，“值不值得，我说了才算。”

    “哪怕，哪怕是与人分享？你也觉得值得吗？”

    马蒂亚看到，山本武的琥珀色双眸再次变得明亮灵动，弯成一道绚烂的弧度。

    “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