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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簇邪/瓶邪】纵火犯与朝圣者(喇嘛袍邪、道具、蒙眼play)

    黎簇在大雪中闯进那座庙宇。

    喇嘛庙依山而建,他梦游般地拾级而上,推开正殿的大门,炭火的暖意骤然漫过全身,毡门帘隔断碎雪与明亮天光。昏暗过分地渲染了神秘幽玄,黎簇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室内唯一的光源来自静默燃烧的酥油灯,灯影中绚丽的壁画和唐卡跃动如生,五彩帏幔交织摇缀,庄严的金身佛像或怒目或低眉,俯瞰着格格不入的来者。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个人立于佛前,听见了声响却未受打扰,完全澄明地沉浸在此间世界。

    吴邪似乎又消瘦了一些,身上正红的喇嘛袍显得过于宽大,隐约勾勒出轮廓清俊,低头续灯时下颔的折线沉静而秀美。虽然他既不跪也不拜,颈部还横亘着血痂初结的狰狞伤疤,怎么看也不是佛门中人,那画面却无端地让人想起虔诚二字。

    他曾路过无数亘古圣地和遗迹,从未对任何宗教的偶像心存半分敬畏,如今却像极了一位翻山越岭、磨蚀骨血的朝圣者,已望见长路终点的积雪云峰,眉宇间尽是笃定的宁静。

    黎簇痛恨这样的吴邪,他所熟悉的偏执和狠厉都烟消云散,明明当初拉他下水的时候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现在倒来扮什么善男信女,呸。

    你害我余生都不得安宁,又凭什么还有此生归处。

    破坏欲在身体里叫嚣,他挑衅地把供桌一脚踹翻,洁净的鲜花果品檀香法器一片狼藉,大大小小的黄铜灯盏哐啷倒地,光焰飞溅。起火也无所谓,他向来擅于制造危险,从不考虑后果。吴邪终于肯施舍给他一眼,道,你不该来的。

    哦,黎簇几乎笑出声来,那话里的意思分明不是嫌他打扰了佛门清净地,而是在说,该来的人不是你。他腿一勾,用膝盖把人压倒在僧侣诵经的条形长垫上,像只年轻的凶兽径直叼住猎物的喉结,咬破皮肤品尝腥甜的血腥味。而以身饲虎的人连象征性的挣扎都没有,与其说是顺从更像是无声的嘲弄。

    黎簇咬了咬后槽牙,喇嘛袍系得严谨端方,他硬扯了几下没松开,心中的急躁几乎沸腾,索性抽出随身的小刀把碍事的衣物划拉开,连扯带拽,佩饰叮叮当当地掉落一地。

    他从倒地的灯盏中剜下油膏,探向吴邪的xue口,在肛周均匀地涂抹开,手指向里刺探。热意随欲念攀升,吴邪全身一紧,却只是抿着淡色的唇,不躲也不闪。他太镇定了,黎簇有那么一瞬间都怀疑自己是透明的,吴邪的视线可以毫无阻碍地穿透他看向虚空。那种漠然彻底激怒了黎簇,他捡起布带缠上吴邪的眼睛,绕到脑后打了个死结,闭上眼睛狂乱地噬咬,一道坠入无明的黑暗之中。

    仍然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黎簇余光瞥见一地的琳琅饰物,忽然来了灵感。他抓起一串念珠绕上手指,送入xue口。吴邪一个激灵,冰凉圆润的物体猝不及防地撑满灼热的肠壁,意识到对方在干什么后立刻抬膝顶撞,黎簇顿时胸口一疼。这人视觉被剥夺得彻底,判断倒很准确,可惜毕竟是重伤初愈力道不够,黎簇只闷哼一声,手底下一点也没松劲,反而顺势扣住他的脚踝,将那条腿向外折去。后xue露得更明显,黎簇不容置疑地将那东西往更深处推进。藏式佛珠搭配复杂,除了圆珠外还有许多尺寸更大的配饰,他认不到也不明白有什么宗教含义,却知道此刻那些刻纹精美的银饰和宝石会最大限度地扩开肠壁,加剧摩擦,让身下看似清心寡欲的喇嘛更快地屈服。

    念珠在肠道内部一颗颗积聚,在融化的脂膏润滑下碰撞推挤,吴邪忽然触电似的一瑟缩,黎簇反应极快,准确地又碾过那点,明知故问道,这儿?

    吴邪胡乱地挥手企图推开他,下一秒却被黎簇施虐般的力度惊得向上弹起,黎簇来来回回地刮按碾磨那一点,满意地看着吴邪无法合拢的双腿一收一张,越来越硬挺的前端渗出清液。他捉住吴邪想要抚慰前头的手,低声笑道,上师,您六根不净。

    挑逗的话语惹得身下人的皮肤染上微妙的淡粉色。肠壁被胀满的感觉极其古怪而羞耻,吴邪没有章法地扭动身体,企图将侵入的异物排出,他被蒙着眼,全不知自己的样子落在他人眼里有多情色。黎簇啧了一声,扬起手把臀瓣拍得啪啪直响,令人面红耳赤的清脆声响回荡在佛堂中,听得吴邪不自觉地夹紧臀缝,弄巧成拙地让又一颗膨大的鼓珠滑入体内。

    单方面的亵玩让黎簇兴奋异常,他仍然穿戴整齐,连一个扣子也没解,而吴邪已是全身赤裸,唯一的遮盖物是蒙着眼的深红色布条,剩下的小半串佛珠则垂在修长光洁的腿间,随着他抽送的频率不住颤动摇晃,那些紫檀木珠、绿松石和琥珀被不断淌下的白色液体包裹得愈发莹润,看起来无比yin乱,又无比圣洁。

    黎簇欣赏了一番,感到下身的胀痛已无法忍受,才开始把物什缓慢抽出,动作里带着确凿的恶意,务必确保每颗珠子剐蹭过致命的那点,再抹平肛口的褶皱。这还不够,他俯身用嘴含住吴邪的性器,舌尖搔过冠状沟,一路吞吐。双管齐下,吴邪快被前后强烈的快感逼疯了,脚趾蜷曲又绷紧,在尽数抽出的同时射了出来。泛红的xiaoxue习惯性地翕张,俨然是无声的邀请。黎簇立刻把硬得发疼的性器塞了进去,即使扩张了足够久,guitou进入得还是很勉强,吴邪顿时像被钉死七寸的蛇,一下也不敢动弹。

    黎簇倾身吻过那道绝色的伤口,明火燃烧起来。

    他把性器继续捅入,刚出精的身体弛软又敏感,没一会儿guntang湿滑的软rou缠了上来,舒爽得他长叹一口气,下意识地掐住吴邪的腰侵略到更深处。对方却猛地咬上他的肩膀,带着与下身的柔软截然不同的凌厉,血腥味瞬间弥散开来。黎簇抽了口冷气,倒不和他计较,疼痛在这个时候让人确信了存在,吴邪的存在、他的存在、这座被玷污的寺庙的存在。

    他真正动起来后吴邪也没力气咬了,后仰时绷紧的颈线惊心动魄,脆弱的样子更激起黎簇血液里的暴戾,不管他抖得多厉害,都不管不顾地大力抽插,同时用两根手指强行分开紧闭的牙关,让破碎的呻吟流溢出来,听得黎簇心中一动,替他解开了蒙眼的红布。

    ——明明是仰视的角度,那双清明的眼睛却给他以被俯视的错觉,如莲花座上的神佛哀怜愚痴世人。眼尾因情欲染上的浅红是唯一的迹象,而他竟妄想吴邪会哭。

    不要不看我,也不要这样看着我。

    黎簇一把将他翻成跪趴的姿势,腰部一沉,再次像熔岩一样侵入他的身体,誓要在前所未有的深度占有他,侵入他的尾椎,沿一节节脊椎一路向上,侵入他优美的蝴蝶骨,侵入每一处血管,侵入了他的嘴里,逼他叫出自己的名字来——黎簇,黎簇…吴邪沙哑的声线含着某种温和的劝解,快走吧…你不该来的。

    环顾四周,他才发现火舌在四下蔓延,没关系,把这鬼地方烧成白地本来就是他想要的结果。我们一起走。他咬着吴邪的耳朵,语调几乎是温柔的。对方侧了侧脸,竟然很淡地笑了一下。神色中没有多少决绝的意味,而是理应如此的坦然。他是神庙里唯一的祭司,心甘情愿地在大火中抱柱而死。

    即使他们的物理距离为负,在某一瞬间黎簇也觉得他遥远而缥缈,像是窗外的雪山。那十年把本不属于他的凛冽神性凿刻进骨头里,余下些许如旧的温柔也并非为黎簇而留。他眼神一暗,他怎么能允许吴邪得到所谓救赎,他要和他交缠着坠下地狱,滚油锅时吃掉彼此的内脏,再葬身火海一万次。

    热意让人无法忍受,金身佛像已被烧成狰狞的焦黑色。烈焰猛然拔高窜上大梁,轰然崩摧的巨响之中,梁上的五彩垂幔化为锦灰片片飘落,悠扬如挽歌。但正是因为接近死亡,yuhuo反而更有焚烧一切的气魄。

    黎簇就着交合的姿势把人翻回来,性器在xue内转过刁钻的角度,吴邪顿时腰身酥软,换来一记更重的顶弄。没有丝毫停歇,他发疯似的把性器整根抽出,捅入,吴邪难以承受他的节奏,陷入完全茫然的失神状态。只有让他完全沉溺于情欲里,黎簇才觉得那双眼睛属于自己。后xue忽然一阵绞紧,黎簇吐了口气,射在吴邪身体的最深处,感到升天一般的快感阵阵袭来,即使下一刻被围拥着他们的火焰吞没也在所不辞。

    黎簇尚未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耳侧忽然传来庄严清越的风铃声,震碎了所有情热与旖旎。他感受到了熟悉的,幻境中漫长时空重叠的错乱感——百年三万六千日,不过檐下铜铃一声。刹那间业火熄灭,冰凉霜风灌入肺腑。庙宇崩解为废墟,废墟化为灰烬,灰烬消散于空明的雪地。成住坏空,千世万劫,宇宙的沙漏如纯白的碎雪崩塌倾泻,亘古璀璨的星轨永不停歇地轮转。

    恍惚间他看见吴邪仍是一身正红的喇嘛袍,骨节分明的手拨过念珠。他为故人等过经书日月,却仍是神明庇佑的年轻容颜,在冰蓝色的积雪重山间伫立成永恒。

    黎簇心中惊痛,不由自主地向他伸出手去,却见自己的指掌倏忽间苍老,倏忽间腐朽,倏忽间成枯骨。

    你想要我的心,吴邪对少年人的白骨叹了口气,它不在我这里。

    Notes:

    白骨观:透过活人看见白骨,佛教的一种修行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