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经典小说 - 卑劣情人(姐弟,骨科)在线阅读 - 十四

十四

    

十四



    恍惚间,他好久没听到她这么说了。

    他喃喃着重复:“怎么不关我的事,怎么不关我的事。”

    他的瞳孔渐渐放大,突然发了狠,把她的手从头上攥下来,转而紧紧反握住她细巧的手腕。

    佳念吃痛,想挣脱,挣脱不开,她眼神中的怒火愈发明显,披垂下来的发丝也挡不住她眼中的光芒。

    “你……唔……”她又想骂人,却被嘉言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说话含糊不清。

    他阴沉沉地瞟她一眼,佳念觉得他此刻的眼神就像一个囚犯,有着陌生的血性与进攻,是她从未见过的凶性。

    嘉言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畏惧,可是很快,那一丝畏惧被冷傲不屑取而代之。

    她开始大力挣扎,跺着脚扭,身体出了汗,像滑溜溜的鱼,和他手臂触碰。

    手上的力量加重,就好像她是他的仇人。

    越是挣扎,嘉言心里头有股子欲望就愈发爆裂。

    窗外风雨交加,屋内寂静黑暗,却暗流涌动。

    嘉言想对她干一些事,可脑海中懵懵懂懂,不知道怎么干,只知道心里有个声音在叫:

    「不想被欺负了。」

    他居高临下,眼底收下她所有的动作,嘴里吐出冰冷的话语:“你配不上那个男生。”

    她怔住。

    “知道为什么吗?”他尖锐地讽刺,“你这么阴暗的人,恶毒高傲,却一点用都没有。”

    佳念感觉自己的呼吸停滞了,她不允许自己的骄傲自尊被自己从小到大欺负的弟弟践踏,于是发了狠,开始手脚并用,甚至咬他的手,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你敢骂我?你这个野种,不要脸的东西!”

    嘉言不放手,忍着手上的痛,没一会儿,虎口处渐渐溢出鲜血。

    血滴落在她的胸口,像氤开的红粉。

    混乱中,那些血液蹭在她嘴角、人中,乍一看,好像被人打过一样,破碎而张扬,让他的心为之一颤。

    眼神是不驯的,眼眶是湿润的,手下的皮肤是细嫩的,身体是柔软的。

    又骄傲又可怜,是脆而不坚的漂亮。

    漂亮得想让人弄碎,想把她弄脏,弄坏,把她的傲气通通打磨掉。

    他好像就想这样干。

    他有股奇怪的欲望,逐渐地,脑袋被欲望缠绕,多年的阴郁化为难言之隐,掠夺征服随之而生。

    有一个暴戾的想法同时在他脑海窜开:该轮到他欺负她了。

    面前灼热的气息突然降临到了她嘴唇。

    是了,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想这样欺负她,羞辱她。用对于女生来讲,最下作最卑鄙的方式,他很好奇,他的jiejie会是什么反应。

    佳念睁大了双眼,这突如其来的吻让她惊慌失措,连带着身体里的血液都停滞了一般,整个人僵住。

    好甜好香,原来jiejie真的是这个味道。她真是外强中干的,这般的温软芳香竟是来自于恶毒的jiejie。

    嘉言想得头皮发麻,倒吸一口气。

    他的吻生涩稚嫩,也很暴躁,像是一头刚出笼的幼兽在舔舐血液,毫无章法,只知道掠夺。

    原先捂住她嘴唇的手已经掐住了她的命门,脖子上拢着的手仿佛随时就能把她掐死。

    当他的腿侵占性地抵进她双腿之间,奇怪的侵入感突然让她神智清明。

    佳念本能得挣扎,越挣扎,她脖子上那只手就收得越紧。

    好像哪哪都不能呼吸了,只能吸食他渡过来的空气,她的脸因此涨红。

    求生的本能让她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唇,这反而更让他的舌头顺利撬进她的口腔。

    恶心。

    她感受到有个坚硬的东西顶在她下腹,灼热的存在不容忽视。

    就是几分钟的事情,她终于察觉到了自己和他之间的力量悬殊。

    脖子好痛,快呼吸不过来了,快死了。身边全是他的热气。

    被周淼放弃,被亲弟弟猥亵,所有难过的事情都聚集在了最近。

    佳念从不轻易掉泪,这时候眼泪却簌簌落下,挣扎的声音中都带了哭腔。

    嘉言听到哭声,微怔,终于放开了她。

    趁他出神之际,佳念本想挣脱他,却被他回过神后的力气立刻箍住,整个人落在他身影下。

    她猛的甩手,“啪”一声,面前的男生挨了重重一巴掌。

    “你恶不恶心?放开!”她一脸惊恐,又抹了抹脸上的血,呛道,“我是你jiejie!你好意思说我?你个狗娘养的,废物!滚开!”说完狠狠推他。

    嘉言不生气,他早就习惯了被她打骂。

    微光下的怨恨目光灼灼,却烧得他满身发痒。

    他要做残酷的刽子手,把这怨恨目光打磨成惧怕卑微的眼神。

    他不让她逃,依旧牢牢把她箍在双臂间,挑起她的一撮发丝,在指尖捻着,看到她脸上清晰的泪珠、红痕、血迹,眼神中的兴奋反而更加浓烈,呼吸渐渐迷乱。

    “好香。”他把她的发丝放在鼻尖嗅了嗅,恍恍惚惚道,“你这么恶毒,为什么身上这么香?”

    趁他恍惚之际,佳念猛的踢了他一脚,嘉言回过神来,一双手却还摊开着,掌心似乎还留有她的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