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你不诚实,但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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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榆下意识往后退,忙不择迭地解释:“抱歉,我以为是厉砚。” 他慢慢转身,清冷的眸子里未有一丝波澜:“没事。” “小榆。” 身后有人唤她。 楼道拐弯处,感应灯黯淡的灯光将他身影拉长,背着光的正面很黑,看不出他的表情。 但姜榆猜测,多半是他一贯以来温柔的假面。 她提了笑,转身朝他奔去。 “下班了?” 厉砚揽住她,扫手摩挲着她的脑袋顶,淡容地笑道:“不是说了还要一会儿吗?” 她不满地噘嘴:“我已经在夜市逛了很久了,我可是你女朋友,还要我等多久。” 厉砚凑到她耳边,暧昧地耳语:“那晚上好好补偿你。” “哥。”厉墨站直身子打断他。 他这才正眼瞧了过去,语气有些冷:“怎么到这儿来了。” 厉墨扫了眼他怀里毛绒绒的脑袋,女人手上还拎着一堆吃食,勒得前端指尖红得发紫。 他的手在裤袋里攥紧,话语却淡淡地:“今天是爸生日。” “叔叔生日吗?”姜榆下意识抬头,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我回去吧,你和你弟弟回去给叔叔过生日。” “不用。”厉砚松开她去开宿舍的门,“他也从没给我们过过生日。” 厉砚大力推开门,拽着姜榆进了屋,又将厉墨隔绝在屋外。 姜榆看着门嘭的一声关上,而后身子一沉,被他狠狠按上门板,手里的东西瞬间落地。 厉砚的吻发了狠,咬得她的唇瓣破皮渗血,她虚虚抵着他的胸膛呜咽,却怎么也推不开。 直到身下长裙被掀开,火急火燎的热棍循缝而上,她才彻底慌了。 “厉砚……厉砚!” 她推搡着,声音染上了哭腔:“你弟弟还在外面,别这样。” “小榆。”他扯着她的肩带往下吻,包裹住丰满的rufang重重含吮,声线发颤,“我很想你。”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他吻着堵了回去,下身一疼,整根便没了进去。 这是一场没有丝毫快感的性爱。 所有的声响像是给外界造出迫不及待想要拥有彼此的错觉。 姜榆不喜欢这样。 在他释放的那一刻推开了他,冷静地拉好衣服推门而出。 厉墨还在门口,保持着先前的姿势。 她看着同样的那张脸有些厌烦,狠狠瞪了他一眼往楼道口走。 但他不识趣,还跟了上来。 从身旁漫过来的手背雕着好看的青筋,指尖夹着一小块帕巾,软软的,像是富含保湿成分的婴儿柔纸巾。 姜榆有些莫名,他指指嘴角:“血。” 她含唇,被咬破的那块地方浸着口水,刺进皮肤,一片神经都蜷缩了起来。 纸巾被她夺了过去,狠狠在嘴上擦。 擦着擦着,她就有了委屈。 “你说厉砚为什么要这样,我又不是不给他。” 接着她回头,美人眼染着蛇蝎般的歹毒:“还是你好,说出去就出去。” 厉墨步子一顿,好半天才再次跟上她。 “你和厉砚不合适。” “那我和谁合适?你吗?”姜榆拉拢外套,腿心处有粘液滑了下来,被她摩擦着裹了一片。 二楼拐道有一废旧的隔间,被人塞满了纸壳,姜榆眸底瞬暗,佯装不舒服走过去坐下。 厉墨跟了过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站在旁边默不作声。 “厉砚和你关系不好吗?你们这么像,该是双胞胎吧?” 姜榆撩起裙子擦拭大腿那片白腻。 女人细长的腿肚子染着白霜,一片性爱后的靡红很是刺眼,他不自觉别开眼。 “我从出生便在农村生活,直到初中才回了S市。” 原是那时候。 姜榆松了松眉眼,笑的一脸坦然:“怎么着也是亲兄弟,不至于这么冲吧?” “因为我母亲。” 厉墨揉向眉心,声音里皆是惫态。 “高考那年她送我去考场,接着给厉砚送准考证,途中出了车祸,厉砚便认为我间接害死了她。” 她对这不感兴趣。 夜越来越黑,她勉强在夜色里找准他的身影。 “你高中读的一中吗?” “不是。”厉墨否认。 姜榆咯咯笑,起身靠近他,散着热度的小手摸向他下三角,软绵的小厉墨很快起身。 “你不诚实,但它不是。” 厉墨眉头紧锁,不明白她话里的含义:“我读的确实不是一中,以我的成绩,根本上不了一中。” “是吗?” 姜榆步步紧逼,很快将他逼至墙角。 “厉砚不知道你mama是在给他送准考证的途中去世的吧?” 厉墨点头。 她又笑:“那我们也算有了共同的秘密了。” 这话有些耳熟,他视线忽地模糊。 记忆中,那个深夜的璀璨星河,在一中实验室里,在穿着校服的女生手下,灿烂地足以点燃他所有暗淡无光的人生碎片。 厉砚是天之骄子,但厉墨不是。 他比他晚出生几秒,人生轨道却延展向了不同的方向。 厉墨是这个小家庭里决定放弃的那个。 原因很简单,打工的夫妻没办法在大城市里同时带着两个孩子。 厉新城便同李雅商议,将厉墨放在了农村。 没几年爷爷奶奶去世,他又被转到了大伯手下苟且活着。 直到初一那年,他才回到他们身边。 他穿的衣服还是李雅前几年买的新衣服,袖子短了一大截,裤子下也露出了脚脖子。 那年厉新城办成了个上亿的项目,老板一高兴,提他当了总监,工资翻了几番,他们家彻底摆脱了小康家庭。 厉墨局促地站在他们新买的大房子里,却很努力地想要融入这个家,可即便李雅塞了一堆玩具在他手心,他还是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厉砚不过甩了一张年级第一的成绩单,就轻而易举吸引了那两个他称为爸爸mama的人的全部注意力。 厉墨不是学习的料,不论他如何努力刻苦,都不敌厉砚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第一。” 厉砚是李雅的骄傲,而他不过是李雅不愿见到的,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ou。 他叛逆,逃课,终于换来了她的关注,可她每次见他不是一脸怒容就是掉金豆豆。 厉墨很奇怪,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女人相处,他甚至害怕她在他面前哭。 为了不让她哭,厉墨又装回了乖宝宝,也认命地去当厉砚的对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