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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归【比翼双栖】扩写rou

    红缎如火,从臂上星星燎原,一直可疑地烧灼到耳后,辛夷花似玫瑰般刺绕枝,薄茧的皮肤也被刺得无所适从。

    她眼中的疑惑化作恍然的甜意,虽然不知道他从哪里学会了这套烟火人间的繁文缛节,但他懵懂初涉的模样,总将碧眸中凛然寒意一扫而尽,只余满到溢出的真挚。

    “燕尔很好听……”他柔声低语,碧眸融满情意将她望着。

    阳光下他的耳朵白得近乎透明,耳尖桃花般的红晕清晰可见,伴着他缓缓倾吐的声音更加迷醉。

    “听了我起的名字,耳朵就是我的了。”

    她像平日那样捉住他的耳垂,指尖触到柔软的那一刻沁出温热,暖流从指畔丝缕沁至心间,令她眸中氤氲出满山盛放的茶蘼花事。

    只蹂躏在指尖还不够,她踮起脚,攀在他肩上,朱唇凑近了他早已比桃花更艳的耳垂,浅浅一吻,印上清甜的气息。

    他身子轻轻一颤,却在她的气息离开时,揽住她细软的腰,双臂收拢,将人拥进怀里。

    捣蛋的人被抓个正着,贴着他温暖坚实的胸膛,她不禁面染红霞,垂头看他颈间项链。

    忽然感觉耳垂传来温柔的痛感,像是幼善的乳牙细细舔舐,他的发丝轻蹭在脸颊,像是小狼的狼毫柔腻在她颈间。

    小小幼狼又似潜伏在她的心中张牙舞爪,爪尖将心跳拨得怦然失律,心间热血也失去约束,肆意奔涌沸腾。

    细小的梅花印在琼玉上,碧眸映出她绯红的双颊,他认真看着她耳上的痕迹:“这样才算是自己的。”

    只轻轻一个吻怎么够呢?狼都是留下尖尖的齿痕。

    她微微一愣,他却早已低垂着头,乖乖把自己的耳朵侧过来等她学以致用。

    难道是弄疼她了?

    他暗自疑惑,转过头刚要开口,唇却同样被小兽执拗地咬住。

    她小小的尖牙刺在他唇上,一点点痒,刺挠得他的心恍惚一颤。

    他呼吸微乱急急张嘴含住她红润的唇,轻柔地吻,像抿住一瓣春日绽放的花,馨香清甜,诱人深入。

    她双手攥着他的衣襟,微闭双眸抬头迎他,长长的眼睫像把小扇子,又似一双蝴蝶颤颤欲飞。

    他的吻温柔无比,小心翼翼,于是她调皮探舌,在他唇上轻巧一掠,又飞快收回。

    燕无归一怔,唇上温热滑腻的事物一挑即离,触感美妙,忍不住低头唇舌去追。

    他的拥抱愈紧,两人之间再无间隙,一只大掌握住她后脖根,微微用力迫她打开齿关,她像只调皮的猫儿被捏了后颈逃脱不得。

    她喉间溢出模糊轻笑,启唇容他入侵,躲起来的小舌灵巧地去触碰他。

    他身子轻颤,立刻热情地缠住她,犹觉不够,叼了吮进嘴里,滑腻柔软,一咬出汁,他含得用力简直想吞下肚去。

    舌根被吮得发麻,她轻拍他的胸膛呜呜出声,快喘不过气来了。

    听见她幼兽般娇弱的呜咽,他唇齿放开,将夺走的呼吸还给她,气息guntang扑在她绯红面颊上。

    怀中人软绵绵的似要化了去,他双手托住愈发用力的抱紧她,两团柔韧的起伏隔着薄薄衣衫贴在他胸膛上,令人神魂颠倒。

    外袍褪落在山花之上,还残着他身体的温热,他将她打横抱起,轻放在外袍之上,俯身笼住,让她完全落入他的炽热中。

    她躺在他的臂弯,抬起眼眸看向他,晴艳的天空就这样失了妩媚,他的气息和身影铺天盖地,成为她视线中的唯一。

    她摩挲着他繁复的衣襟扣带,双手轻颤胡乱的扯,仿若迷失的小鹿一般跌撞在深林,将繁花丛木弄得凌乱不堪。

    面染红霞晕至耳尖,绯色娇艳带羞,却大胆顽笑:“那不只是耳朵,你身上其他也要都是我的……”

    身下之人眼波流转,只消一眼,便将他满腔炽热点燃,他感觉身体发烫,满心渴念似火焰顺着血液烧至四肢。

    “这样解……”握住她不得章法的小手,带她找到扣眼解开便放手,再度吻上她柔润双唇。

    她这回不再逗引,齿关轻启,任他细细品尝,口齿生津被他如饥似渴地吞咽。

    在她呼吸渐急时放开,唇瓣轻移落脸颊、耳畔,被他咬过的小巧耳垂晶莹透红,诱他含了牙齿厮磨。

    颈间银制项链垂落,冰冰凉地滑过她心口,柔弱无骨的身子颤得更厉害,鼻尖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

    他的腰带被扔在旁边山花上,衣袍散开,露出伤痕累累的结实胸膛,她的手心温热抚进去。

    燕无归一抖,胸口传来柔嫩的触感,面上热度又升了几分,耳尖艳色欲滴,唇角漾起欢欣浅笑,他喜欢她触碰他。

    垂头,含住她的喉咙,她温顺的昂起头,把脆弱纤细的脖颈送入他口中,手上动作不停,轻抚至他宽厚的背脊,又顿住。

    “怎么了?”他热热的嘴唇贴着她的脖颈,微凉的银发丝丝落在颈间,痒入心底。

    她低头去看,手中肌肤凹凸不平,各种兵器留下的疤痕纵横交错。

    “闷葫芦……”语气轻颤,仿佛多一分力便会弄疼他,“还疼吗?”

    他微撑起身抬头看她,鼻尖碰碰她微红的小鼻子,抵住她的额头,勾唇柔声道:“早就不疼了……”

    从小被训练成为一个无情的杀手,刀里来,血里去,抬手转念间便取走一条人命,他的情绪从未有过波澜,心底更是冰冷发寒。

    只是那些刀光剑影的岁月,难免在他身上刻下印记,什么是疼?他不知道,也感受不到。

    直到遇见她,与她相识,相知,相爱,相守,他才真正地踏入了万丈红尘,他无法自拔地沦陷,心甘情愿地沉溺。

    她是那么地柔韧勇敢,那么地聪颖灵动,似一只莺雀,扑棱棱地闯进心里,蛮不讲理地占满一颗心,从此他品尝到了身而为人的各种情感。

    此刻的感觉,他说不上来具体的名称,似酸,似麻,似甜,微微的疼盈满了胸口。

    酸酸胀胀的甜从心里散开,满得快要从胸口冲出来,满得他浑身guntang。

    是了,这种感觉,是爱。

    他恍然明白过来,此刻想亲吻她,拥抱她,抚摸她的感觉,是她教会他的,爱。

    她落到他怀里被温柔捧住,懂得他的小心珍重。

    碧眸深沉毫不掩饰的渴望,渴求着她,却不敢更深的触碰她,双手只抚在她腰上,热热的熨帖着她。

    为他过往的心疼,和被他珍爱的甜蜜,毫不留情地席卷了她。

    她拉住他掌心灼热的双手,放到腰带上,细细的绿色衣带绕上他的手指,只消轻轻一拉……

    “可以哦,”她抬头咬咬他的唇,羞怯而大胆,“我身上的其他也都是你的……”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燕无归唇角扬起,碧眼眸光极亮,似潜沉其中的万千星辰同时闪起光,红着脸急急回吻她,手指微动。

    嫩绿衣裙被剥开,抹胸的迎春花鲜妍绽开,衬得她肤白如瓷,光滑如丝。

    这样柔媚纤细的身体,曲线妖娆起伏,躺在他宽大的黑色外袍上,沾染着他的气息,像被打上了专属于他的标记,他不由得屏住呼吸,目光灼热流连。

    她褪掉他的上衣,抚摸他坚实有力的臂膀,把他拉下来。

    肌肤紧贴那一瞬,如溺水中终得浮木,却一同下坠,沉入山花丛里,两人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闷葫芦……抱我……”他耳边传来轻声呢喃。

    接下来,他跟随着身体的本能,去亲近触摸她。

    粗糙的手掌满是练剑留下的厚茧,抚在她光洁嫩白的身体上,带来一连串的细颤。火热的亲吻一路向下,辗转反侧留下点点烙印,印在弹润的两只软雪……

    他发烫的皮肤和她的相触,铺天盖地的热像是要把她融了才好,烧得她眩晕而燥,双手抱住胸前的人,手指揉进银发里,似拒似迎,头枕着他的衣袍,左右难耐地晃。

    偏头银光一闪,似乎看到了,不知何时起,被丢到了一边的他的面具。

    她的呼吸越来越乱,花瓣般的肌肤被他手掌细细摩挲,一寸一寸吻过,越来越热。

    光裸的双腿勾住他精壮的腰身,嫩白肌肤代替手指,磨蹭着抚慰他腰间伤痕,他感到一阵酥痒的暖从腰间直击心底。

    燕无归的手指触在她最娇嫩的地方,细腻似迎春花瓣随风轻颤,落在他手心里。

    清俊秀逸的容颜,盘桓其上的蛊纹早已消失不见,眉目舒朗地浅笑,低头专注而痴恋地看着她。

    他还不太会取悦心爱之人,轻缓地试探着,手指的触感渐渐变得滑腻湿润,她的呼吸随之急促,清澈的眼眸里染上一层薄雾,水光朦胧得将他望着。

    忽然一阵瑟缩,幼白小兽在他怀里呜咽颤抖,感觉手指被紧裹,花瓣被揉捻出更多的湿润,渐渐沾染了手心。

    他似乎明白过来,是这儿吗?

    试着再次揉住,怀中小兽果然抓紧他的银发不觉扯开了发带,又轻轻地抖了起来,唇边逸出他喜欢的声音。

    他的感官向来敏锐,但此刻,周遭嘈杂的风声鸟鸣,他全都听不见,天地之间,唯有她夺取了他所有的感官。

    “闷葫芦……闷葫芦……”

    灵敏的耳力只听得她一人的轻吟,和指尖细弱的水声,越来越急。

    他低头看见她小巧的足趾,纠结撕扯他的外袍,抓住又放开,曲起复又伸直。

    似乎,他的一整颗心都被这双玲珑玉足挠得酸痒。

    他喉结滚了两滚,心中情炽难抑,吻吻她的唇,火热的气息再度往下逡巡,直至脚背。

    霞光明艳,她莹白的小腿如一段新生的藕,他握住这两截,一点点拉开,吻印在微凉如玉的皮肤上。

    见她眼眸微垂目光缱绻,没有拒绝,于是他拉得更开,顺着小腿吻上去,直到最无防备的地方。

    他用唇舌代替方才手指抚过的,极细嫩的花瓣,暧昧地撩拨。

    听见她喘息的声音不可抑制的急促,一声声低脆宛转地唤他:“闷葫芦……”

    他喉间含糊无暇回应,埋着头,吮得更深,心底浮出一个念头,令他感到隐秘的雀跃:她喜欢这样。

    他也很喜欢,所以再多一点吧,再多发出他喜爱的声音,只给他一个人听。

    柔润的足趾这次辗转在他绷紧的背肌上,胡乱地摩擦他起伏不平的伤痕。

    她终于受不住了,双手用力捧起他的脸,俊秀泛红的脸上水光点点,她半张着唇抖得说不出话来。

    燕无归勾唇漾起笑,听出她未说出口的话,探身上去亲亲她红红的鼻子,将她纤软无力的双腿分开挂在腰侧,嗓音暗哑燃着火:“抱紧我……”

    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强硬地侵入,剖开了一寸一寸钻顶进去,她好像要被刺穿了,有种无法言喻的钝痛,扎在深处。

    随他轻缓的动作,疼痛渐褪,痒意渐剧,她蹙着的眉完全松开,吐息芬芳被他夺去,唇舌交缠,难解难分。

    燕无归神魂轻易被她攫住,蚀骨的愉悦正在一点点吞吃他的肌骨,从未有过的酥麻如电流,从腹底炸开,激窜至四肢百骸。

    他心中怜她,理智告诉他不可鲁莽,再轻一点,慢一点,对待心爱之人应该再温柔些。

    可满腔热情却带着不可抑制的冲动,令他撞击的力道止不住地发狠,他急忙俯首去捧她的脸,拂开面上汗湿的乌发寻她的唇,没有眼泪,没有呼痛。

    那双乌黑清澈的杏眼此刻紧闭,逸出丝丝媚意,眉目含春,唇间娇喘被撞碎,声声似泣,尾音绵软惑人。

    再次盛开的声音令他彻底放开力道。

    她恍惚中睁开眼,朦胧霞光撒在他起伏的身体上,强悍而诱惑的线条,坚实有力的腰身剧烈挺动,一颗汗珠从颈间滑落,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隐至腹部彼此交错的地方。

    他动作猛烈得仿佛要把她捣碎,碧眸沉沉毫不掩饰地燃着欲,火热地盯着她,她急喘着身体发紧,陌生而致命的喜悦即将袭来,她软得像藤蔓似的紧紧缠住他。

    身上很沉很烫,他在蛮横地攻进,逼出她潜藏在最深处的愉悦,令她瑟缩发颤抖得更厉害,好像快要碎掉了,碎在他怀里罢。

    神迷意乱间腰被大力箍住,一阵狂暴的节奏把她整个卷进汹涌怒涛,身体里炽烈跳跃的情欲横冲直撞,令她魂飞魄散,恍然中万物消散,天地一片空白。

    山花丛里的响亮声响终于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