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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顾名思义,就是旋转台上坐落着六只大型茶杯,每只茶杯上都趴着一只不同品种的小狗雕像,游客坐进茶杯后,旋转台会开始缓慢的旋转,是十分温和的游乐项目。它的旁边有一家小型商店,陆予鹤先带着晏清去买了两瓶水。陆予鹤把水递给晏清,不忘叮嘱道:“喝点水润润嗓子就好,别喝多,小心等会儿头晕。”晏清注意到陆予鹤还买了一包小饼干。“哥,你饿了吗?”晏清打开瓶盖,喝了几口水。陆予鹤笑起来,“你马上就知道了。”晏清迷糊着被陆予鹤带进了场内。晏清在医院的时候就看了很多介绍动物的图册,都是陆予鹤送给他的,现在还被他珍藏在房间的书柜里。当他看到场馆内六只造型各异的茶杯时,一时难以抉择,最后还是走近了可卡犬茶杯。站在茶杯外,他发现雕像长耳朵的近手处已经被磨得发亮,晏清忍不住也摸了摸。他看向陆予鹤,感叹道:“好可爱!”陆予鹤笑了笑。直到走进茶杯里面,晏清才终于明白陆予鹤买的饼干的用处。茶杯中真得有一只可卡犬!晏清快步走到可卡犬身边,眼中皆是惊喜。可卡犬十分亲人,见晏清走近时并没有任何防备的姿态,也没有吠叫,只是身后的尾巴摇得欢快。晏清有些手足无措,他看向被金链拴在座位上的可卡犬,又看回陆予鹤,“我、我可以摸他吗?”“当然可以。”陆予鹤压着晏清的肩让他坐到可卡犬身边,将手里的饼干放到他手里,然后在可卡犬另一边落座。见晏清坐着不动,只用眼和可卡犬对视,陆予鹤笑道:“十分钟转一圈。你可以摸摸它,也可以给他喂点吃的。”“哦!”晏清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慌乱地打开饼干的包装,取出一粒饼干送到可卡犬嘴边。能在这里上任的动物都经受过全方位的训练,可卡犬并没有直接咬住晏清的手,而是用舌头将饼干卷进口中。小小一粒饼干不经咀嚼便下了肚,晏清又接连喂了几颗。晏清正想抬头和陆予鹤说话,座位启动时的小小动荡让晏清的动作一顿。可卡犬却仿若无觉地看着他,大大的眼珠中满是和善与信任。晏清试探着摸了摸它额头的毛发,它乖顺地低下头,甚至在他指尖处蹭了蹭。晏清心底小心翼翼的喜悦莫名暗淡了一些。可卡犬蹲坐在座位上,不乱动也不乱跑,出色地完成着自己的任务。陆予鹤对动物并没有特别的喜爱之情,但也对这只狗的服从性感到讶异。他们因为任务需要有时候也会接触到从小训练的警犬,这只可卡犬自然无法与警犬的搜捕追踪能力相比,但对于一只狗而言,一天长时间地维持相同的姿势,并时刻保持着对陌生气息的信任与容忍,这一点是很难训练的。陆予鹤摸了摸它的脑袋。到了半途,安静许久的晏清突然道:“它是不是不饿了?”晏清将手指弯成捏起的状态,凑到可卡犬的面前,可卡犬舔了舔他的手指,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陆予鹤皱了皱眉。瘦长的手指温柔得摸了摸可卡犬的耳朵,可卡犬扇了扇耳朵,偏过头蹭了蹭晏清的手。“它可能从小生活在这里。”没有经过刻意的思考,晏清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陆予鹤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明白晏清的言下之意,从小生活在这里,意味着从小被禁锢在有限的空间,被训练得乖顺听话,也被训练得失去了狗自由奔跑的天性。茶杯空间里的气氛突然沉默下来,只有可卡犬顺应着身体上轻柔的抚摸,作惯性的回应。旋转一圈的时间转瞬即逝。晏清有些不舍地和可卡犬道别,临出场地时他回头看了一眼,一对父母抱着孩子笑着走进了可卡犬茶杯。陆予鹤将只喂了三分之一的饼干扔进垃圾桶。见晏清情绪依然有些低落的样子,他揉了揉晏清后脑被剃短的头发。“这里的狗七岁后退役,愿意领养它们的家庭有很多。动物的工作福利也不错,有轮休,而且场馆内有全方位的监控,很安全。”这些都是政府对于企业应用动物于工作的硬性要求。晏清没有想到自己莫名出现的微妙情绪会被陆予鹤看透,闻言也轻松了一些。“那就好。”他道。相比起流浪的动物,安全和食物的确是难得的财富。也希望等这些动物重获自由的时候,能真正感受到身为生命的喜悦。在乐园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晏清以为今天的行程已经到了尾声,不禁感到十足的不舍。陆予鹤却没有带他走出乐园,而是拐了个弯,通过一条长长的绿荫小道,来到一家书屋前。书屋是名副其实的书屋,它的屋顶是一本倒扣的书本的样子,四周的墙壁是深沉的砖红色,深棕色古木做成的窗框大开,隐隐显露出其中的书架。这一天陆予鹤带给晏清的惊喜太多,晏清已经只能用抓住陆予鹤的衣角来表达喜爱之情。陆予鹤笑起来,“我白天要上班,你在家如果无聊,除了看电视外还可以看看书。”陆予鹤带着晏清走了进去。房子在外看是小小座,内里却是别有洞天。高高的书架需要晏清仰着头才能看到第一排。屋子里的人不多,但也零散着占据了五排的桌椅,也有人在书架间逡巡着。有一个人大概是挑中了上排的书,正蹬着梯子伸着手拿取。未等晏清将书店场景都收入眼底,陆予鹤带着晏清直接走向了青少年区。“这里的书都可以免费,我们可以待久一点。我去买些三明治和茶水,你随意逛逛。”话落,刚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陆予鹤叮嘱道:“但不要走太远,我马上回来。”晏清本想跟着陆予鹤一起走,闻言,他点了点头。桉栖-第十一章自从出院以来,晏清从没有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和陆予鹤分开过,所以即使此时他们仍在同一个书屋里,晏清也仿佛一只脱离了外壳的寄居蟹,无所适从。他试着像其他人一样专心于面前书架上的书本,但分散的目光从书脊表面的书名上匆匆扫过,只留下空白的信息。最终,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