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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我们左家穷啊,也只能吃吃这样的人参了。”“你!”周玉娘还没笨到家,听出了左弗言语中的讽刺,当下冷哼着道:“掌柜的,我要百年的人参,有多少要多少,回去给我家吕郎好好补补!”“要的,要的。”左弗连连点头,“估计吃了百年人参下一科保准能中进士。”吕华岱虽中举,可却没能中进士科。不过他还年轻,所以侍郎还是十分看好。总觉吕华岱没有名师指点都能中举,若是有他指点,中进士不在话下。周玉娘气坏了,当下板着脸道:“不要以为自己的父亲在陛下那儿挂了号就可以为所欲为。说句难听的,你这是以下犯上!”“啊?”左弗瞪大眼,“难道我比jiejie卑贱吗?jiejie难道是官身?”“你!”周玉娘气坏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之前还只会鬼叫发火的左弗怎么一下变得如此牙尖嘴利。自己在她这儿不但没讨到便宜,反而接连被羞辱,这人难不成死了一回脑子就开窍了吗?左弗嘴上带着笑意,可看着周玉娘的眼神却是很冷!抢了人未婚夫还敢这么嚣张的小三当真是刷新她三观了!要不给她点厉害瞧瞧,真当她左弗是病猫了!这一幕保准有好事者传扬出去,到时这姑娘的风评可就真臭大街了!不理会脸已黑成锅底的周玉娘,拿过人参道:“作价几何?这个我要了。”“诚惠二十两。”掌柜忙拱手,“小的找人帮您包起来。”左弗点点头,“再给我来点阿胶吧。”“好勒!”小伙计麻利的将东西包好递给左弗,左弗心里偷笑。这里的阿胶有两斤,才四两银子,真是便宜啊!倒卖阿胶或许比卖人参更好呢!这样一想,思路又扩宽了些。古代的中草药可比后世的要强的多,自己是不是普通的药材也能倒卖?“左弗!”正思索着,周玉娘咬牙切齿的声音又响起,“你这小贱人,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告诉我爹爹,让我爹爹参你个不守妇道!”左弗望向她,眼神幽幽的,冷笑了一声道:“我对你客气那是不想失了风度,怎么?你还真把自己当跟葱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这儿呱噪,就不怕给你爹脸上抹黑么?”不等周玉娘发作,左弗便又继续道:“吕华岱与我自小有婚约,你们俩苟且我也不来计较了,怎么?!堂堂侍郎的女儿是想把我再逼死一次吗?!”声音犹如黄吕大钟,如一个响雷般在药铺里炸起,左弗脸上已凝上冰霜,指着周玉娘一字一句道:“德行不匹,终福尽而亡!收拾我?!恐怕还……”“万岁爷!万岁爷!呜呜呜呜!!!”话到一半,外面忽然响起了轰天的哭声,“反贼打进北京城,陛下,陛下煤山自尽了,呜呜,陛下啊!我大明,我大明……”所有的吵闹都戛然而止,正欲发怒的周玉娘瞪大眼,下意识望向左弗,脑里嗡嗡直响:闯贼入京,天子自尽……我……大明亡了?第9章大耳光子煽起来左弗也是瞪大眼,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崩腾而过!崇祯完了?糟糕!清兵要来了!古代的传讯有多落后她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传到南京的这个消息多半也是十天半月前的了,也就是说崇祯老爷十天半月前就自杀了,而她没记错的话……当年历史课本上说得很清楚,李自成没占据北京太久,清军很快就会入关,也就是说……清军很快就会南下了!她打了个激灵,顾不上再盘算其他了,立刻将银子扔给掌柜的,背上自己买的东西就走。刚走两步,手却被人拉住了,“你骂了我就想走?!别以为天子老人家他……”“啪!”左弗甩手就一个大耳刮子过去,大骂道:“你这不忠不孝的畜生!陛下已被反贼逼死,我大明危在旦夕!你身为朝廷大臣之女在这个时却只顾自己荣辱,不顾国家安危,当真畜生不如!”说罢又是一个大脚上去,将那周玉娘踢倒在地,然后便是大摇大摆出了门。周玉娘的大脑直接当机了。她……这是被那个贱人打了?刚要发作,可周围的人却都是跪了下来,匍匐在地嚎嚎大哭,一边哭还一边看她,一副你“不哭”你就是逆贼的脸。周玉娘被这些人看得心里发毛,当下也顾不上左弗了,立刻大哭,“啊,陛下!”随即昏倒……人渣!掌柜的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随即又嚎嚎大哭起来,“陛下啊,陛下……”崇祯在私德上是没得说的,诛杀九千岁给百姓留下了极好的印象,所以这大掌柜倒哭得还有几分真心……不过也就如此了,改朝换代又不是头一回?朱家的皇帝没了,这不李家的皇帝又来了吗?只是要保护好自己的铺子,免得那些兵痞趁火打劫。左弗带着陈观鱼匆匆往家赶,街上已是乱成一片,从平头老百姓到富家权贵纷纷跪在地上大哭着。那报信的信使跑到哪便是哭到哪,更有商家已是撤下了所有番条,换上了白布。好像也就转个眼的功夫,南京城里已是哀鸿一片,当左弗赶到家时,发现府前的灯笼已换成了白色的,家里仆人都换上了素衣。左弗忙进屋,顾不上众人的行礼,便急吼吼地道:“父亲可回来了?!”“回大姑娘,老爷刚被人抬着回来的,说是伤心过度。”“我娘呢?”“夫人还在店铺,已经派人去喊了。”左弗忙冲便宜爹的卧室而去,到了院门口便听到左老爹悲怆的声音传来,“该死的闯贼,老夫跟你势不两立!君父,君父啊!臣无能,臣无能啊!”“大人,属下这就去兵部,请求出兵北上,替君父报仇!”“不可!”左弗冲进去,“爹爹万不可冲动!!!”“弗儿?”嚎哭着的左老爹愣了下,忽然大怒,抄起枕头就砸了过来,“孽畜!你也要学朝堂那些迂腐之人劝你爹不要报君恩吗?!啊?!你如今锦衣玉食,守着偌大的家产你以为是谁给的?!是陛下!如不是陛下时时念及我,你哪有这安生的日子过?!你外祖家的财产也得被夺了去!做人要……”“爹!”左弗忙跪倒,清军的达摩斯之剑已悬在头上了,情急之下便是下意识地跪倒磕头,“爹!女儿昏迷着的时候去了一个地方,那儿有几十丈高的大楼,有不用牛马拖曳就可自走的车马,还有足有宫殿大的大鸟在天上飞着……他们更有一种东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