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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眼睛,就在一夜间,她的名字传遍了大江南北,用名声天下来说也不为过!女子为将,千百年来也就出了那么几个,这样稀罕物怎可能不引起轰动?朱慈烺将王启年的奏折直接给了朝臣,然后奇妙的一幕发生了:这些朝臣对于左大友与周世昌只字不提,反是大书特书左弗的功绩,将她塑造的好像是诸葛亮再世,猛张飞附体,好像所有的清军都是她一个人弄死的,一下子就将左弗推上了女战神的位置,并还派人在城里四下传播,搞得朱慈烺都是一头雾水,待明白过来后,气得当下就砸了几个杯子,忍不住大骂,“一群囊虫,玩得好心计!”抑制武将是政z正确,这才刚刚喘过气来,就开始忙着打压左大友了!这可真是……朱慈烺气得脸发黑。从北京跑出来的他太明白当亡国奴是什么滋味了,这是他好不容易抓到的机会,又怎可让这群囊虫破坏掉?!好!你们避开左大友不谈,捧左弗,那朕就顺着你们的意思,将弗儿亲手扶上去,让她成为千百年来第一个获得朝廷认可的正式女官!!诏书很快下达,没几日左弗便赶回了南京。入了南京城,还未来得及去见自己家人,便被高庸派来的人给抬进了皇宫。“县主,陛下这几日被这些人气得心肝脾肺都疼,您等会见了陛下,可得好好劝解着,这身子骨重要啊。”高庸抹着眼角道:“这些人怎就不惜福呢?只要清军过不来,咱们就还能过些好日子,整顿几年没准还能收复失地,他们这样斗来闹去的,难道是想亲手葬送大明吗?”左弗坐在肩撵上,望着近在眼前的皇宫,她沉默了。紫禁城赐肩辇,这是多少朝臣的梦想。南京的皇宫也叫紫禁城,大明立国两百多年,也只有几个人有此殊荣可坐肩辇行走于皇宫大内。此刻,左弗便坐在肩辇上。她头戴七翟冠,身穿县主朝服,手握玉圭,这身行头是朱慈烺这些日子令人赶制出来的。她虽是县主,可穿戴规格却是比郡主都要高一等级,比如这玉圭,郡主就是没有的。前日启程回南京,今个儿走到十里亭,却见高庸亲自带着人在那守候,手里还捧着这套新赶制的行头,见了她便是跪下,还自称奴婢。高庸这做派,左弗便知不妙了。若不是出了问题,朱慈烺绝对不会安排这么一出。果不其然,还真出事了!朝里这些老狐狸为了防止她爹做大,还真是不余其力啊!左弗冷笑:好日子才刚过了没几日,又起内讧?看来不找几个人开开刀,这以后的事没法做啊!见左弗不说话,高庸也不敢多言。左弗这回回来,他总觉这小姑娘有点不一样了,身上好像多了一点上位者的威严以及一股肃杀气。难道一个人上了一次战场变化就能这么大?这些问题高庸也琢磨不明白。但不明白归不明白,可本能却是告诉他,这个时候最好不说话,还是让县主自个儿开口比较好。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肩辇过了宫门,左弗略带清冷的声音才飘来,“高公公,若是有人想阻止你过好日子,你会怎么办?”“这……”“这里没外人,高公公实话实说就是。”“杂,杂家……”高庸咬咬牙,“弄死他!”“这就对了。”左弗冷笑,“天下的百姓也是一样的!谁跟百姓过不去,就弄死他!”“县主的意思是?”“前面可是钱阁老?”左弗忽然道:“我是不是该下轿撵行礼?”高庸往顺着左弗的目光望去,见钱谦益等人迎面过来,他忙道:“想是下朝了。”顿了下又道:“县主乃是郡王女儿封位,陛下赐县主封位,虽没明说,可这封位却足以表示陛下对县主的重视,犹如兄妹手足般。故而,县主是君,阁老是臣,县主不必下轿。”“哪里能呢?”左弗笑了,挥了挥手,道:“落轿。”肩辇被放了下来,椿芽忙伸手搀扶。左弗搭上椿芽的手,跨过轿撵,道:“阁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不过一野鸡县主,哪里敢拿乔托大?椿芽,搀我过去,给阁老行礼。”高庸瞪大眼,心里暗道:“什么叫高手?!这才叫高手啊!明明很生气,可却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学到了,学到了……”左弗上前,快到近前时,便收了手,裣衽行了一礼,“钱大人安好?”“啊,是县主!”钱谦益倒是有些意外,忙回了一礼,“刚听陛下说,您今个儿回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陛下一日一诏,左弗不敢不快。”左弗笑盈盈的,好似浑然不知京城里发生的事,完全还是一副天真小女儿的作态,“伪帝出逃那日,我曾与陛下约定,此次若能活下来,必是要把酒言欢……”她说着便露出羞涩一笑,“想来兄长也是高兴坏了吧,这么急着将我叫回来庆祝……”“姑娘,朱公子已登基,您不能再称他为兄长了。”椿芽很会来事,见自家主人这样说,立刻就心领神会了,忙摆出惶恐脸,道:“这可是大不敬……”“瞧我……”左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喊习惯了,总改不过来。”钱谦益嘴角抽了抽,心里纳闷:这个左大友看着蠢笨,怎生的女儿如此聪慧?这太极拳打的,若是愚笨一点还不知她在说什么呢……”不过钱谦益同志也不是吃干饭长大的,涵养功夫也是一流,心里明白可脸上也不显露,只拱手笑着道:“县主这回火烧清军船只,为我大明立下赫赫战功,便是放肆一点又如何?陛下将江宁作为您的封地,想来也是把你当家人的……”他说着便是一咂嘴,道:“这等恩宠,真叫人羡慕啊,也难怪陛下想对你委托重任,想让你当大明第一个女官了……”第126章好算计“?”左弗有些懵,她下意识地望了高庸一眼,可高庸也是一脸迷茫。钱谦益笑了起来,“县主还不知此事?刚刚陛下召见我等便是商议此事。只是我等觉着琼州困苦,多瘴气,若让县主去那儿,那不就变惩罚了吗?”钱谦益拱拱手,“且琼州距此甚远,而我大明还需县主的神兵利器前来阻挡清军,哪里能在这个时候将人杰外放?如此岂不是要寒了天下忠义之人的心?”左弗蹙眉,她凝着钱谦益以及其他几个阁臣,心里琢磨了会儿才道:“陛下怎会有此想法?我不过一介女流……今日上战场也是迫于无奈,只是不想当亡国奴罢了。”“千百年来哪有女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