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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他回衙门,请大人伸冤。”向导忙将林立的话转达。刘三口愣在那儿,过了好半晌,眼睛忽然红了,他嘴里呜呜叫着,铐着手铐的手连连拜着,应是在说感谢的话。林立将人弄上车,没心思再想其他,让大家快前行,去向左弗汇报这事。地方砍人脑袋却未申报到知府衙门,还拦人告状,这不是小事!虽说官场不作兴越级告状,但若苦主真有天大冤屈的话,那越级告状也属正常。现在有几人因此事而死,这可不就是小事了!而且事涉安定县的典史,那问题就更大条了!林立深知左弗的品性,她恨毒了这等盘剥欺压小民的官吏!在她的治下她是决不许这等事生的!而且初来此地,有时还真需借几个贪官污吏的头树下威望呢第330章摔孩子“乱扣罪名,肆意动用刑罚?”左弗听着林立的汇报,又看了看那孩子,思忖片刻,道“将他带下好生照料着。”“是!”“李想,回来时,可有人见了这孩子?”“林先生将他藏在自己马车里,无人瞧见。”左弗点头,望着林立道“士铭,这事做得好。”“人多口杂,为防走露风声,尊翁还是要敲打下下边的人。”林立回应道“学生也是出于这考量才将他藏车里的。”左弗点头,“思虑甚全,做得好。”顿了下又道“李想,你带上几个侦察兵,乔装打扮一番,明日早上便出城去定安县,将事情摸一摸底。”“是,大人!”待人走了后,左弗便靠在椅子上思索了起来。琼州岛上的苗人大多是从广西迁徙而来的。除此之外,还有一部分是从广西征调来的士兵。作为外来人士,苗人在本地的待遇不算好。他们进入琼州的时间比较晚,沿海和山岭间平坦的土地均被汉族和黎族占有,这些被视为客体的苗人,只有极少苗人可用钱或牛马向汉黎两族的地主换得少量土地,其余大部分苗人基本上都是租种汉族黎两族地主的山岭,所以,苗人在这岛上是没有土地的。随着王朝末日气象显现,远离政中心的琼州岛上各方势力的矛盾也越深。本因着耕种山地产出就少,受不了盘剥的苗人也纷纷逃亡深山,与本地乡民基本隔绝了往来,而本地官府也视他们是麻烦所在,在登记造册的黄册里,也根本没这些人的存在。所以私下用刑,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或许,他们平常也没少干这样的事?整个案子里,唯一的意外就是刘三口的爹是汉人。而这个关键人物,在矛盾初期便被打死了,而刘三口作为家里的男丁,因年岁未到,还未造册登记,所以这些人按起罪名来也不用有什么负担想到这里,左弗嘴边闪过一丝冷笑。草菅人命到这地步,当真是朝廷的官啊!提笔写了一封传唤文书,唤来左贵道“拿这东西去交给张铭,让他带上一个排的人,带上防暴装备,潜伏安定城外,若有不对劲,立刻配合李想拘捕安定县典史以及伤人者。”顿了顿又补充道“安定县县令若不配合,一同拘捕!”“是,大姑娘!”“大姑娘!”负责左弗院内杂物管事的婢女春荷跑了进来,道“大姑娘,那小子野得很!我们要给他洗澡,他不让,还咬伤了春雨。”左弗蹙眉,道“你们可有好好沟通?”“谁听得懂他说什么啊?”春荷撇嘴,“衙门里能说话的婆子也没几个,说的话我们都听不懂。”左弗揉了揉眉心,忽然觉得这语言问题必须得想法解决。这个刘三口因着父亲是汉人,还会说些本地方言。可饶是如此,若无向导翻译,他们跟他也很难沟通。若是以后遇见真正的苗人,黎人,这沟通不到位,可是很容易引起麻烦的。另外,若是自己不懂这儿的语言,就很容易被官吏糊弄,这对地方治理可不好,弊病太大了。只是,这儿的方言太难学了,短时间自己是不可能掌握这门语言的。看来,只能祭出汉语拼音,让这儿的人学说普通话了。打定了主意,她便站起身来,道“我去看看。”到了西边靠近厨房,下人洗澡的浴堂里,左弗见刘三口被几个靠山妇按在浴桶里,可这小子性野,一脸凶相,哪怕不怎么能动弹了,可还是没放弃挣扎。他不停龇牙,瞪着春雨等人,嘴里叽里咕噜的,就算听不懂他的话,左弗也觉着那些不是什么好话,应是骂人的。她上前两步,一眯眼,一弯腰,直接将这小子给抱出了浴桶摔到了地上。刘三口被摔疼了,嘴里哇哇直叫,挣扎着爬起来,光着p股蛋子嘴里哇哇叫着,梗着脑袋就冲了过来。“大姑娘小心!”仆人们惊呼。左弗一个侧身,一把抓住刘三口的手,又是一记过肩摔。刘三口身上青了,可眼里的凶狠却更甚。爬了起来后,又龇着牙冲左弗冲过来。左弗也没客气,几个漂亮的转身又将他抓住,然后就是往地上摔。几次下来,小家伙也爬不起来了,躺在地上,直喘着气。只是眼里的凶狠倒是没少半分,这性子也真是倔的。见自家大姑娘三下两下就把这凶小子收拾了,几个婢女忍不住欢呼。“臭小子,让你不肯洗澡!被大姑娘收拾了吧?!活该!”春雨甩着手,小手臂上一个牙印子清晰可见,且有一丝血流了出来,显是被咬破了。左弗上前几步,将小家伙提溜起来,扔进了浴桶里,弯下腰,阴森森地道“你要是敢不好好洗澡,在这儿跟我作,我就把你吊起来打!你永远别想给你父亲伸冤了!”是的,刘三口或许听不懂,但左弗那阴森森的口气,身上迸出来的杀气他却是能感觉到。在他面前的女子不是普通人,上过战场的人,手刃过无数敌人的人,那是不一样的。刘三口性子虽野,可终究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可又觉这样太弱懦,不由张大眼,回瞪着左弗。左弗哈哈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将他好好洗一洗,然后去领一身衣裳鞋子给他穿。”说罢便是离去。刘三口望着左弗的背影,虽不知她到底什么意思,但好像并无恶意?到底是大人物,比这些粗鄙的下人好多了。刘三口对春雨等人进行了鄙视。早点对自己笑笑,自己不就知道他们没恶意了吗?半个时辰后,被洗得干干净净的刘三口穿着一身略有些嫌大的衣服来到食堂。刘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