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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嫉妒…”

    面对温喻的评价,小茶先是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可很快她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抱着小猫轻轻地瑟缩了一下,好半天才辩白出一句听上去非常莫名其妙的话:“我是守规矩的好女人。”

    听到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温喻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只觉得那种有时在与小茶沟通后会在心里产生的奇怪隔阂感又浮现了出来。

    就像是对方明明很努力的在听她的话,几乎从来都不忤逆她,可在面对这个百依百顺的屋里人时,她有时也还是会有种说不出的无奈,甚至还会因此而感觉有些烦躁,然后就想狠狠地收拾她一通出出胸中的闷气。

    对,就是闷气。

    第一次察觉到这种情绪的时候,温喻是有些惊讶和疑惑的,毕竟先不说她在外摸爬滚打这么些年如今几乎没有人敢去触她的霉头,就说以小茶那么个温顺乖软的性子能让她受气,这话说出去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叫别人听了也更像是她没事找事故意挑剔屋里人似的。

    刚开始温喻也反思过自己是不是太难相处了些,可后来又出现几次这样的情况之后,她才终于确定了她跟小茶在沟通方面出了问题,或者再确切点儿说是她们两个的想法不太一样。

    当然,两个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偶尔出现分歧也是正常现象,双方好好沟通解决掉就是了,她虽然霸道了些,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问题是小茶她总是习惯性的逃避沟通,只要她们两个稍稍有一点儿要起争端的苗头,她就立刻认错,就算是她根本不认同这个观点,之后会偷偷躲在被窝里哭,也依旧会勉强自己顺从她。

    那种软软怂怂的模样刚开始温喻还觉得挺有新鲜感的,毕竟她之前的情人都有个性得很,可一旦看得久了就让她既头疼又火大了,因为相比于一方的隐忍不发她更喜欢两个人能直截了当的解决问题,哪怕是跟自己闹一场也可以的。

    可一看到小茶惶然不安的神情,她又没法去跟对方较劲,结果就是她只能默默地忍了下去,然后安慰自己说:小孩儿乖点儿好,乖了就不会到处惹祸。

    但这种事儿的次数一多温喻就忍不了了,再加上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主儿,负面情绪压抑得久了她就会开始在其他途径发泄自己的不满与怒气,比如说:在床上……

    先把那个惹自己生气的罪魁祸首剥得光溜溜的,然后再花样百出的把对方欺负得红着脸眼泪汪汪的,不仅很解气而且还刺激。

    于是无法成功说服屋里人的温喻常常会选择在床上睡服对方,甚至到最后养出了个坏习惯,偶尔她会故意找事看小茶委委屈屈又不得不逢迎自己的模样,然后心里带着点儿恶意地估量着小茶的极限在哪里,并想瞧瞧这个堪比面人儿的屋里人到底会不会生气。

    但很显然这并不是一个适合解决根本问题的方法,就拿前些日子来说,小茶差点儿就被她给吓坏了,看到对方那段日子意志消沉、强颜欢笑的状态,温喻自己也不自在起来,也是那个时候她才清楚的意识到小茶对于她来说是不同的。

    似乎从刚遇见小茶开始,她就对她有一点儿额外的心软,即使是所谓的欺负也更像是一种另类的调情方式,既想要引起对方的注意,偏偏又不愿意明晃晃表达出来,最后只能将喜欢掺夹在蛮横的索取与狡猾的试探中,实在是别扭得很。

    所以在认真地考虑过后,她把温子瓀送的那两个舞姬给打发了出去,左右她清净惯了,也过了喜欢左拥右抱、莺燕环绕的年纪,没必要为图一时新鲜,让屋里人伤心。

    可谁曾想她这边做好了消停过日子的打算,小茶不仅没有高兴,反而犹犹豫豫的把她往别的女人身边推,这让她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恼火与怀疑,以至于她在某一刻很想问问小茶对她是种什么感情?亦或者说到底对她有没有感情?

    若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她也不必劳心费神了。

    想到这儿温喻不由得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揉捻着小茶的耳垂,神情认真地问道:“说真的,茶茶,你就这么希望多几个女人来跟你分宠吗?”

    听到这话,小茶先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随后她咬了下嘴唇,有些迟疑地说道:“可是…争风吃醋是不对的。”

    “这有什么不对的?”

    见小茶摇头,温喻先是略微骄矜扬了下下巴,露出了些许满意的神色,随后她又有些恨其不争似的反问道:“喜欢什么自己不去争取,难道要拱手让人吗?”

    “jiejie,那样…不太好吧?”

    望着一本正经鼓励自己争宠的温喻,小茶觉得惊讶的同时,本想着听听也好但最后又担心这是不是对方的存心试探,于是有些小声但一脸严肃地说道:“我现在已经从良了,不应该这么做的。”

    见温喻听后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小茶怕自家这位主子不高兴,所以又跟对方解释道:“奴自然是喜欢jiejie的,但奴自幼也是学过三从四德的,不是那种善妒不能容人的女人。”

    说罢,小茶自觉得这个回答很完美,于是不由得冲温喻露出了一个含蓄而骄傲的小表情。

    看着双眼亮晶晶地望着自己“求表扬、求抱抱”的小茶,温喻的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她觉得屋里人的表情很可爱,另一方面她又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困惑与无奈:虽然她已经很认真地去尝试理解对方所要表达的意思了,但一直等到小茶把话说完,她都没有从她的回答里捋顺出什么逻辑性来。

    思来想去之下,温喻决定还是从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入手。

    于是在深吸一口气之后,秉承着要对未知事物保持谦虚的原则,温喻看着小茶好奇地说出了自己的困惑:“茶茶,你说的那个三从四德…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