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者成阶下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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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年前,准确地说,4800天前。我们第一次见面。在罗素中学初中部教学楼后面的小巷。” “在我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时候,你出现赶走了那些人,把我搀到了医务室。” 说着白赫泽起身,走到严青面前,拿出通讯器输入了什么,接着二人周围竖起四面光墙,光墙逐渐向外移动,刹那间构筑起一个小房间。而墙上逐渐呈现出许多影像,像几百块显示屏拼接而成。 “医务老师不愿多与我接触,是你给我处理伤口,消毒,包扎。” 随着影像从模糊到清晰,严青震惊地发现这些影像都是关于自己的,从高中到大学再到工作后,也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会觉得白赫泽的高级飞行器很眼熟。 “他们说我是野种!”13年前的白赫泽放声大哭,被欺负时压抑的情绪在遇到温柔时倾泻而出。 严青在低头沉默地处理他腿上的伤。等哭声渐低,她也缠好了最后一段纱布。 她抬起了头,扶着男孩的肩膀,轻柔而坚定地说:“他们不能定义你是谁,只有你自己有这样的权力。” 她毫不在意地提起了自己在孤儿院的生活,“我们国家跟帝国的区别不就是没有皇公贵族,无论出身,人人生而平等么。” 13年后,被欺凌的人成了比其他人“更平等”的人,他凝视着严青,“从那天起,我的世界就不是全然黑暗的了。但你似乎不记得了。”说着自嘲一笑,“也是,对严队长来说,可能就是随手之劳,从未挂怀。” “这样提起来,的确是有些印象的。不过当时即使不是我,相信也会有别人出手相助。”严青观察着四面墙的“跟踪狂”证据,暗示对方不必对那件往事太过执着。 “不!只会是你。”严青觉得自己好像出现幻视,看到白赫泽红了眼眶。 “那次别后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名字,还是后来在优秀学生宣传公告中看到了你。”白赫泽自顾自接着说到“后来母亲病情恶化,我们离开了主星,我也转了学,但我还是一直收集着你的信息,直到现在。” “你知道么,我收集到的关于你的事情越多,我就想要知道更多。” 白赫泽双手握住严青左手,像虔诚信徒般地慢慢捧到自己唇边,他看到严青右手正搭在她的配枪上,“我承认我的执迷。希望你能接受我的爱。”说罢落下一吻。 严青惊愕停滞了数秒,随即抽出手,“白赫泽先生,我想你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助,去找一位你信得过的心理医生聊聊吧。” “话说回来,如果你觉得关于那位第一秘书的事情不方便在这里说,那还请和我回治安署详谈。” 严青看着面前的人眼神结霜般冷却,四周光墙逐渐消退。 她听到有成队的人进入门厅,转过身看去,背后传来白赫泽的喃喃低语。 “真遗憾,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呢。” 什么最后的机会,还不及追问,五六位着军队制服的壮硕男子将严青团团围住。 接着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严青眼前,洛伽·阿莱德,拿着军方的批捕令, “严青,你涉嫌包庇勾结反叛势力,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严青平静地接过批捕令,逐字逐句看完,着实无懈可击。除了罪名是凭空捏造这一点。 洛伽·阿莱德凑到她耳边体贴“宽慰”道: “别担心,我们会通知治安署和你的家人的。你只管坦白交代,配合调查就好。” 严青转头抬眼与他相对,两人的唇边几乎相碰触“欲加之罪,我能坦白什么,怎么配合?” 但她知道此时的挣扎争辩都是无用功。 很顺利地,严青被押送进了军方机密审讯室,在她看来是堪称当代宗教裁判所的地方。 她选择行使自己的权利,保持沉默。 “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把袭击白赫泽先生的光明会党徒移交给我们?” “私自调查军方高层是不是受光明会指示教唆?” “是不是早对军方心怀不满?” ... 面前两位审讯员,一位年轻粗旷,负责拍桌和向严青怒吼,一位年长精干,负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样的审讯手法严青再熟悉不过,一个钟头过去,她始终不发一言,有段时间,她甚至在细细打量着这个泛着冷光的审讯室。 她看向右上方显示正在运转的摄像头,又看向旁边大块的单向玻璃,知道洛伽·阿莱德就在这后面,仿佛能感受到他投射向自己的意味不明的视线。 又过了半小时。一阵刺耳的铃声想起,是有人打开了审讯室的门。 洛伽·阿莱德风度翩翩地走了进来。两位审讯员见此连忙从椅子上起身恭敬地站到一侧。 “辛苦了。”声音难辨喜怒,洛伽·阿莱德挥手让两人离开。 紧接着,摄像头的光消失了,玻璃也被墙体掩盖。 严青警惕地看向他,霎时间就被从座位上拎起,被比自己高一头的人按进了墙角。 他一只手按在她肩胛骨的位置,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脸颊。严青感受到他双手同时多使了几分力气。 像是看穿了她,洛伽·阿莱德盯着她笑着说:“欲加之罪?你知道,严队长,你再清楚不过,你同情光明会。承认吧,你同情他们。” 严青想推开他,但身前拷着手铐的双手被对方身体紧紧压着。 两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温度在沉默中升高。 “我。更。同情。你。”严青对上他的视线,说了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话。 她看到白皙矜贵的面颊收紧了一瞬,下一秒自己的下巴被强行抬起,像撕咬般的吻落下。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紧咬牙关。 嘴唇被咬破,泛出的血迹则被细细舔舐。急风骤雨又变春雨绵绵。 吻从唇,到颧骨,到太阳xue,再到耳畔。 “分一些怜悯之情给自己吧。”像是一句叹息。 严青被推进了一间十平米的单人囚室。地面,天花板,四面墙都是石灰色皮革包裹的海绵层。四盏射灯在天花板四角单调地亮着。 在这像是关押烦躁不安的精神病患的房间,严青沉默地躺着,感受着来自嘴唇的痛意,觉得自己像陷入了未知的漩涡,危险远不止自己原先设想得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