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高辣小说 - 二饮红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我带你去看看,现在时间刚刚好。”

王川是个世俗的人,起早贪黑看的落日无尽,对它已经像吃饭一样寻常无味,却听到她想坐着摩托车看落日的愿望,顿时便起了心思想带她去看看。

这座城市最美的落日位于云桥之上,云桥是连通两区重要的交通枢纽,长约三千五百米,车流不息,驶来驶往。往下是潺潺而流的春江,微风吹送,红日伴着晚霞在高楼大厦间若隐若现,再落于东方,红色将楼尖染成透红色,边角的光线像是金柱驻扎在红海中,宛如梦境。

追着太阳的影子飞驰,红色落在眉上吸入鼻息,成千上万种风的味道混着夕阳的暮气涌入肺叶和胸腔,像要将体内染上落日的颜色,余日红得若炉,眼睛也红得似彤。

身前的人气息是陌生而别样的,让她想起小时在田埂里耕田的老牛。

“轻轻meimei,喜欢吗?”好像传来了那个人的声音,从落日里拨开云层送来。

她紧紧的抱住那身比她宽厚的腰躯,她要说,“我喜欢。”

脸埋进他暖香的脖肩处,闻着他独特的气味,白玉的肌肤在她的唇下变得晕红,红色的光便沿着他精致的下颌角落下,与余晖争光。

她盯着他的侧脸,仿若瞧见了余生。

你知道吗?我从来不是喜欢看落日,只是喜欢和你看落日,只是喜欢看落日的你。

王川晚上还有单子,这个点刚好有个客人点单经过云桥,所以顺道带着宋轻轻去看落日,带着她送完单便又送她回家,坐在车上没有下去,便从保温包里拿出一袋热过的草莓酸奶递给她,说。

“听徐嬷说你喜欢喝这个,但这个天气喝冷的不好,我就给你热了会儿。”

她接过了,说,“谢谢你。”

转念又想到什么,便让他等一会,从自己屋里拿出一条围巾来,有点残次,线也没收好,

这是她最后一条了,最好的那条她没有送出去,被她离开时扔在了垃圾桶里。

她让他低下头,便把围巾围上去,整理了几下边角,说。“织得不好,你别嫌弃。”

“好。织得好。”闻着围巾里独特的清香,王川一时高兴得话也不知该怎么说了。

便戴好头盔,终于下定决心的用手握住她的双手,贪心那点软意,又说,“那你早点睡哈,明天我再来给你送牛奶。”

不等她拒绝,便急着去送外卖了。

她望着那身影,从线到点一眨眼便不见了,手背上的余温还在,陌生的气息扎存。

好像...就这样了。再深刻的过去,一旦定格成遗憾,除了一无是处的回忆,别的就是要尽力的去遗忘,顺便说一声,人生还长着呢。

三三:我真的拼命在憋...看到五百猪猪想加更三章来了,从六七点写到现在,才更一章...我继续去写了...



二饮红影五十四

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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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家的婚礼,已是提前准备了。女主人要求的百万稀有鲜花,正在岛上悉心浇灌。地点预订的海外百年沉淀的城堡教堂,牧师开始熨烫他新的祷服。请帖上烫金的名字已经发送各地,达官贵人,圈内名流又或是些无名之辈。

小媒体为了流量,也开始暗自刊登自己的小道消息,头条著写林家贵少爷和路家小姐的豪门联姻。

评论纷纷,但大多是羡慕和祝福的贺声,才子佳人,珠联璧合。

十二月二十号,是个艳阳天。路柔喜欢这样暖洋洋的天,便叫着自己的未婚夫拍一套婚纱照,留下美丽。

拍照的几天前,他洗去了身上的纹身,手臂上还有些瘙痒,只留了左手食指上的那串文字。

婚纱店是市内最大的一家,全国也有名号,高端设计的品牌婚纱几乎都收容在此,一楼参观,二楼试服化妆。里面琳琅满目的婚纱皆是七位数起步,大多是纯洁而高尚的白色,不染尘埃。

“凉哥,好看吗?”路柔捏起两边裙衫,笑如灿花的看着他。

精心修整的发型,昳丽的妆容配上精致的衣衫,只如锦上添花般,笑如烈阳。这样的女孩子,无一是美丽且难见的。

可…眸里印出的,却不是这张面容,而是另一个女人。

她的眸子天真如水,笑靥纯然,如酒酿的两个小窝,总有迷惑的力量撕扯他。初见也好,相逢也罢,她只一笑,只一笑,身体的某处便开始溃烂,败不如水,理智消散。

不知哪的人在说话,说,“女孩子都会嫁人的,穿上婚纱冲自己的丈夫笑的时候真是最美的时刻了…”

女孩子都会嫁人的…她也会穿着婚纱冲着自己的丈夫笑。

她也会…嫁给谁?嫁给除了他以外的谁…

会对他笑,会装疼惹他注意,会站在门外等他回家…

这个念头乍然而出时,血液似是停滞,大脑失去运作,身体里只剩叫嚣,叫嚣到喉咙发涩。

“问你呢,半天不回话。”路柔不开心的朝他扬高了声音。

他揉了揉眉头,说。“好看。”

换上新郎服的他确是引来了众人的围观,细致的眉眼潺潺,唇色淡脂,身形修长挺拔,外露的肌肤除了脸庞便是皙白的手,指尖都是惑人的粉色。只站在那,便像有光倾泻流淌般,令人移不开眼。

周围的人开始夸赞他的容貌,也开始说道他与路柔的天作之合。

这场喜事落在心头却没有任何起伏,那点滋味只有恍惚想起一个人曾抱着他的腰肢,软软的说,“林凉哥哥,你好帅。”时,似乎才有点欢喜的情绪,可回过神来,便是无尽的恼意。

平复着呼吸开始站在镜头前,像个假人般做着动作,却也不显得虚伪,只在摄影师示意可以亲吻时,两人不约而同的拒绝了。

冷静无法回笼,他恼自己还是会对她波澜起伏,他一直遗忘逃避的八年前,总要因她从身体深处里攀登至顶。

现在谈情爱都太虚了,抓不住也猜不透。

倚在墙角吸了口烟,浮躁顺着烟气离去,好似舒服了些。

以前可以忍受贫穷和劳苦供养她,可以头破血流可以不在乎名声,可以在临死前还念着别让她担心怕她饿着,头晕着跑着也要回家,尝尽心酸苦楚,可最后得来一句,她要走,她对他从来没有爱。

他怕了。

所以找个志同道合的人过一生,不会发酸发涩,也不会患得患失。

烟抽完了,熄灭扔进。抬头不知为何望着天空,背靠在墙上撑着身子,双手叉进裤兜里,神色莫名。

宋轻轻,你在做什么?

十二月二十号中午,宋轻轻跟着王川见家长。

王川早看上宋轻轻很久了,常年给按摩院送外卖,就是为了多看宋轻轻几眼,只是宋轻轻从未注意过这个人。他不敢轻易的就找她做活,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