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规矩
006 规矩
“什么?” 允蓁抬头,眼眸充满疑惑。 “没长耳朵?”沈临蘅懒得和她废话,自顾自撩起蓝白相间的病服,单手挤了药膏粗暴揉搓。护士jiejie上药温柔极了,一点都不疼。他的手大,手劲儿更大,用手揉腰间的淤青时,疼的允蓁直吸冷气。 允蓁咬紧牙,唇齿间还是溢出嘤咛,她疼的眼泪汪汪又不敢反驳,纤腰微微弯着,有呼吸洒在后背灼热guntang荡起微妙的酥痒,脸有些发红。这男人好恶毒,忽然粗粝带着薄茧的指尖暗暗蓄上几分力,她疼的终于哭出声,“好疼。” “疼才知道长记性,不然动不动跑路,这习惯不好,这两天你跟着我,总要学学规矩。”他的语气不紧不慢,不急不躁,却像暗藏冷冽的杀机,渗人至极。 允蓁闭上嘴巴,口袋的手机上,她预定了今晚12点的机票,可能要改签了。 沈临蘅使劲揉搓着,将青青紫紫的肌肤处搓的发烫,他语气冷漠低沉,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纵容,“药效揉进去才有效果,这点疼算什么?” 不碰就不疼。 允蓁还是硬着头皮反驳了一句,皮外伤又没事,只要没伤到骨头。她真不怕淤青消除的慢,眼下真切的疼和男人炙热的掌心,足够让女孩羞的面红耳赤,薄汗淋漓。 “黎允蓁,我看你就是白眼狼不知好歹。” 咬牙切齿挤出一句话,撩起衣角将残余的药膏抹在允蓁的病服上,她有些瘦,病服套在身上空荡荡的,撩起的衣角上扬,小腹处似乎露出隐隐的马甲线。 他视线下滑,这黎允蓁腰肢纤细肌肤胜雪,沈临蘅眼底一热,一股燥欲之气沿着脊椎四处流窜。 他唇干舌燥,落下一句话摔门而出,“赶紧换衣服回家,别耽搁老子办正事。” 这人情绪不稳,上一秒还心平气和,下一秒就怒发冲冠,好吓人,她小声骂了好几声“沈临蘅是神经病” “神经病在骂谁?” 去而复返的人突然出现在门口,允蓁吓到一屁股坐在床上,他居高临下看她,眼里露着阴森森的光,那眼神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下油锅。 允蓁被吓蒙了,一双大眼睛透着恍惚和无辜,小脸粉嫩,唇角微张能看到里面白白的牙齿,草...他居然有种冲动,将挺起的东西插进这张粉嫩的红唇里,天晓得那将是怎样的蚀骨销魂。 他不变态,上过的女人都丰满美艳;楚楚可怜的小东西更容易激发雄性保护弱小的血性!对,这是天生的。喜欢看动物世界的都知道。 沈临蘅斜眼瞟吓蒙的小可怜摒弃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弯腰收起直白的眼神,双手掬着允蓁的脸重复质问:“神经病在骂谁?” 允蓁从来识时务,能屈能伸;她闭上眼瓮声瓮气,“神经病在骂我。” 他并没有因此而消气。反而恼怒的脸上似乎泼了墨,阴森森的,吐出的话又慢条斯理,“这才对,你黎允蓁是神经病;小东西再让我听到你说脏话,割你的舌头喂狗,好不好。” 他看起来和电影里的偏执阴鸷的神经病无差别,允蓁舌尖蓦然疼一疼,她看见一只大狗流着口水哈赤哈赤吸气,时不时还叫两声。身体忍不住的颤栗,不要这样,她张张嘴讨好,“临蘅哥哥,再也不敢了。” 这小东西真胆小。 区区两句恐吓就像受惊的猫崽子,想跑又没本事只好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团,瞧,那泪花泫然欲坠在眼眶里打转儿,眼睛红彤彤水汪汪的好可怜,都不忍心欺负她了呢。他揉着允蓁的头顶似笑非笑,“嗯,孺子可教也。这才乖,去换衣服带你回家,我去按电梯。” 他的脚步渐渐远去,允蓁叹口气,把地板当沈临蘅狠跺,心里念着某人神经病,她不敢出声,怕某人再次折返回来,这次被抓可比上次严重,毕竟奶奶说这叫踩小人,被踩的人是要倒霉的。允蓁希望他今晚尿床,谁叫他随便吓人。 因为打石膏之故,她用棉服裹住身子,一只袖子空空的耷拉在身后,换好衣服看了眼电子钟,离飞机起飞还差三分钟,就算她会飞也来不及跑路了。收拾好心情,哭丧的脸挤出笑走出病房。 离电梯近了,允蓁看到沈临蘅靠在电梯墙边闭目养神,这男人天生美貌,就那样漫不经心的靠着也让她惊艳,他单衣单裤,衬衣扣子不知何时系的整整齐齐,看着多了几分乖张与斯文。 他皮肤偏白,在白炽灯的射影下,那斯文之气无限扩大,撇去几分粗俗,远远看上去,他宛如书中描绘的谦谦君子,儒雅贵气。 电梯门被他用垃圾桶挡住,时不时发出铛铛之声,他的确是没有耐心的人,允蓁上前搬开垃圾桶走进电梯,他很不耐烦的皱眉,“能不能快点,耽搁我办正事。” 他只要张口就是讨厌鬼,允蓁对他的斯文滤镜瞬间破碎。沈临蘅大概真有事,就坐电梯的几秒钟,手机震动了好几次,生意人都忙,黎允麒在家时也是如此,时常因工作错过吃饭。 耽搁他的时间,允蓁特别抱歉,她好几次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咽下去,终于鼓足勇气和他道歉时,筱地他突然睁开眼睛,“有事大大方方的说,怎么没长嘴?” .... 不等她说话,电梯门打开,沈临蘅身高腿长,率先出去直奔劳斯莱斯,允蓁亦步亦趋跟上,车子打着双闪,她上车前用吃奶的力气也没拉开后车门,转而走向副驾,不等她系上安全带,车子如箭一样窜出,砰的一声,头磕在中控台。 额头估计是鼓包了,真疼;她呲牙咧嘴泪花泛滥,一整天委屈瞬间爆发,这车金贵,不坐了还不成吗。允蓁伸手去拉车门准备跳下去。 沈临蘅轻点刹车降低车速,一手控制着方向盘,一手按住允蓁神色淡淡的,“当我是司机?” 允蓁唇角微动,终是一语未发,沈临蘅盯着女孩的脸看了很久戏谑,“你胆儿不小,还是第一个把我当司机的人。” “对不起,是我不懂规矩。”允蓁规规矩矩道歉,家里不管谁开车,她都是不坐副驾的,黎允麒的车,副驾永远是温明珠,离开哥嫂的庇佑,做什么都好难啊。 沈临蘅爽朗一笑,松开刹车,这次宛如蜗牛在路上龟速,凌晨的路面,车少人稀,百万豪车时不时被超,允蓁不知他又犯什么稀奇古怪的病,卧在副驾闭目养神。 许是他开车太平稳,疲惫袭来,允蓁睡的天昏地暗,她做了一个长梦,在她的生日宴会上,糖糖和她抢猪蹄。 奶奶卤的猪蹄又软又糯,咬一口rou香十足,rou汁四溅,只是真的好烦,总有人捏着她脸蛋影响啃猪蹄的速度,允蓁右手抱住那只作乱的手,一口咬上去。 回到家,沈临蘅打算叫醒她,都没用劲儿去拍她脸,手就被她咬了,真疼,口劲儿真大。他一只手捏着允蓁的下颌,强迫她的唇角张开,“黎允蓁,你属狗的吗?” 允蓁被他捏醒,发现他又一脸怒气。 梦里的猪蹄好香啊,允蓁还淌着口水,她一双无辜的眼看着沈临蘅,可能是脑子被猪蹄镶满了,也可能是脑子被猪啃了,总之,她用手抹掉口水,可怜巴巴,“沈临蘅,我饿了。” “老子不是你爹!”沈临蘅快气爆炸了,这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难沟通...可是看她瓷白的脸,真漂亮,想亲。 允蓁难受的眨眨眼睛,脸上的恍惚慢慢退却,取而代之紧张,尴尬,害怕。继而可怜巴巴的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的杏眼大而无辜,委屈巴巴的,道歉这招被她运用的炉火纯青。沈临蘅不再理他,径直走上电梯。 好像又惹到他了,允蓁无奈的叹口气,她今天肯定水逆,等回到家一定和曼柠去庙里拜拜。以后就离他远远的。 允蓁跟上他的脚步,在电梯里闻到一股饭香,她忍不住吞着口水,右手抱紧小腹,五脏庙不争气咕咕直叫,今天真是洋相百出,好丢人,只是沈临蘅单手翻着手机,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她,她又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红晕缓缓散去。 刚出电梯,那个伏在餐桌上看电脑的美丽女人就迎上来,“衡哥,饭菜刚做好几分钟,现在吃正好。” 允蓁这才发现,那个叫叶子的女人换了一身职业装,上身白色衬衣,腿上套着黑色A字裙露出一截雪白的腿,很好看。沈临蘅的视线在叶子身上停留几秒,一手扯过允蓁推在两人中间,“等会儿给她安排个房间。” 叶子伸手抚上允蓁的长发,温柔的说:“小meimei,别害怕,衡哥人很好。” 好个屁,凶死了,允蓁咂舌。昧着良心说话也不怕短寿。 叶子好像也没吃饭,陪在餐桌上和沈临蘅边吃边聊,两人的相处让允蓁看不透,如果是上下属,多了几分暧昧;如果是情侣,少了几分陌生。真是怪,大人的感情真复杂。 允蓁饿了一天,心思很快被餐桌上的美食吸引,她是左撇子,用右手挑了好几次菜都无法顺利入口,她急的大汗淋漓,就在她决定是不是要放弃筷子用手直接抓时,他发话了,“叶子,你没发现有人手残要饿死了吗?” 允蓁手一抖,紧捏住筷子想,这个狗男人是懂阴阳的... *** 宝子们,求珠珠,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