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耽美小说 - 劝青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6

    抹了樱桃色的胭脂。他比唱仙君的戏子高很多,就刻意加了很多福身半跪的动作,眼波流转,底下一众富商已然按耐不住。

叶酌于是吸了个葡萄,假装全神贯注的看戏。

他想看看清婉身上还能不能看出什么细节,就拉住帘子,探出头去。

底下正唱的热闹,圣女作势半褪罗裙,正要和仙君卿卿我我一番。

叶酌想看他们为了唱yin词艳曲到底能把崇宁仙君写的多傻/逼,就凑的更近了一些,结果刚刚看见清婉扒拉了外衫,猛然感觉腰间一沉,接着珠帘摆动,他眼前忽然就看不清了。

竟然是温行摁着他的腰,直接把他从窗子上扒拉下了来了。

叶酌一时没反应过来“干嘛。”他反握住温行的手,“你挡到我了。”

他还想看下头能唱出什么花来,谁料温行把他挡的严严实实,他推了一下,温行平日里配合的很,这一下居然没推动。

叶酌只得腾出手,伸手呼噜了一把温行后颈上的碎毛毛,“怎么了?”

温行头搁在他肩上,鼻尖埋在衣服里,不说话了。

叶酌摸不着头脑,就又揉了揉温行的碎头发,说来奇怪,雪松长老衣衫发髻一丝不苟,白狱里披头散发的时候头发也服帖极了,偏偏后颈上藏着一片乱糟糟的碎发,就好像初见的时候觉着温行冷的不行,但亲近了以后就能摸见里面,居然发现柔柔软软毛毛躁躁,勾的人想亲一口。

叶酌这么想着,就这么做了,他扣着温行,往他脸颊上又亲了两口“怎么了?”

不知道这句话戳中了什么点,温行居然莫名其妙的又正常了,不但放开了他,还把叶酌的凳子往前拖,让他坐着就能很清楚的看向窗外,然后自个坐到了一边去了。

叶酌摸不着头脑,心道“现在这么粘人的吗?”他坐下来,也看不进去戏了,仙君的迟钝的大脑壳笨重的转了片刻,恍然反应过来“救命,我不该盯着下面的,差点忘记这孩子特别没有安全感。”

叶酌堕仙不久,曾经在宋城居住过一会儿,他在新换的宅子门口捡到过一只银灰色的小猫,翡翠般的绿眸子,非常漂亮,但是怕人,叶酌捡回去养了好久猫才和他熟起来,变的又粘人又乖,叶酌那个时候刚刚学画符,做好了猫时不时跳上桌子打断他的准备,但这只从不在他做正事的时候找他玩儿,只乖乖的蹲在一边的椅子上舔毛。

后来叶酌听管家说宋城多富商,这猫应该是哪家富商院里给丢出来弃养了的,不怎么有安全感,也就没有从小给宠大的那么没心没肺,再想和你玩儿也要小心翼翼的打量一下,看是不是会惹你不高兴,一有被厌弃苗头马上跳开,省的再被丢出去。

崇宁仙君没有教过弟子,也没有养过小孩,他遇见的大多是百慕灵君或者陈可真那样,本身建树非凡,骨子里自信高傲到足以傲视群雄的风流人物,温行论修为当然也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但他又有些不一样,叶酌想,温行这一种,想要什么不会说,还是要多安抚,多拥抱,一点点引导,才能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比如现在,雪松长老安静的坐在一边,面容清冷,表达的意思却再清楚不过了。

——我不想你看下面。

叶酌举手投降“不看不看,我闭目养神。”

然后,他真的往椅子上一躺,不看下头。

他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温行了。

温行给他盯的坐立难安,屡次想调整坐姿,最终气馁的叹了一口气,垂眸道“你别盯着我。”

叶酌托着下巴“是这样的,我在想,关系都变了,称呼要不要也变一下?”

“谁都可以叫你温行,显不出我的特殊性。”

温行有些不好意思,他垂下眼睫“那你想叫什么?”

叶酌诡异的迟疑了一下。

他看着温行鼻峰俊挺的侧脸,睫毛在灯光之下带着融融的暖光,暗暗搓搓手,老老实实的交代,“我,我想叫你大美人。”

似乎自觉有些轻浮,他慌忙补充“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爹就是这么叫我娘亲的。”

温行眼睛睁大。

叶酌笑笑,自顾自的往下说“是这样的,我小时候觉着,我长大一定是个盖世英雄,必须配大美人才行,所以我叫过很多人美人,但是大美人,我想叫我喜欢的人。”

这实在是耿直的不行的一场表白了,估摸着最平庸的话本都不屑描写,很难想象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情话会从叶酌的口中说出来,但是温行偏偏就如过电一般,仓促道“随你。”

于是到现在,他们又不约而同的以一种正襟危坐的姿势,严肃认真的表情,开始看戏台上的清婉,仿佛看的不是小黄曲,而是什么凄惨壮烈的战争现场。

叶酌在一盏茶后找回了听觉,他摸了摸耳朵“这清婉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他一魔域的魔修,这么唱戏是京城那边的口音?”

温行“京城?”

叶酌道“人间界的王都,当时我说调儒门门主陈可真的档案,本是打算去一趟京城的。”

温行道:“陈可真和京城也有关系?”

叶酌道“陈可真官至礼部尚书,领太傅衔,我要查他必定要去京城。”

他叹气“虽说仙凡有别,但这一回京都的水还是挺深的。”

恰在此时,侍者探出来,道“两位老爷,婉儿唱完了,他已经收了钱,说愿意服侍两位老爷,我现在给您宣……”

他话说道一半,忽然诡异的停顿了下来。

叶酌像是得了肌肤**症,没一会儿就想撩拨一下温行,就和他蹭一张椅子。

那小二进来的时候,衣冠楚楚的某位老爷正把仙风道骨的某位老爷圈在椅子中央,椅子上那位头扭在一边,耳朵尖红彤彤的,像是受了什么可怕的蹂躏,听见开门声,衣冠楚楚的那位立马回头,对着侍者侧目而视。

侍者受到了惊吓,同手同脚的走出去关上门,鞠躬道“对不起打扰了。”

“回来,”叶酌直起身子,“把那位婉……婉那什么喊来吧。”

清婉这名已经奇葩到难以言喻,不想他还有‘婉儿’这个如此温婉秀丽的花名,叶酌在唇舌边念了一下,牙都要酸掉了。

清婉昨日见温行的时候,显然料到他们会来,进来以后微微伏身,甚至干脆利落的行了个女子的礼节,问道”两位叫我作陪,是要陪着做什么?”

他面容秀美,行起礼来却自有一股凛然杀气,硬生生将广袖挥出了阴寒恐怖的气势。

叶酌道“坐。”

清婉道“不必坐,坐不了几分钟。我昨儿说对联是家师写的,想必两位特别好奇。我报我师尊的名号,也没什么虚的,我师尊乃长舟渡月阁创道祖师,广玉元君是也。”

天下提起广玉元君,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