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言情小说 - 县主她娇媚撩人(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3

分卷阅读163

    叠在一起,怎能不叫人多想!

燕mama见薛亭晚的神情异样,才微笑道,“看来老奴猜得没错,老奴只知道其中五分内情,不敢妄自和主母道来,况且此事事关老国公夫人的去世.....还是等爷回府,亲自和主母讲明罢。”

薛亭晚心中委屈漫天,见燕mama欲言又止,不禁疑窦丛生。

她刚嫁入裴国公府的时候,丫鬟婆子们对老国公夫人闭口不提,有两次燕mama偶然提到老国公夫人,也欲言又止,掩下不表。

难道,裴勍提及子嗣冷淡的态度,和老国公夫人的死因有什么关系么?

......

成贤街位于国子监之外,因位置得天独厚,街头巷尾总是商贩密布,一天到晚行人如织,热闹非常。

辛佩玖银冠束发,一身兰色长袍,做男儿打扮,她握着手中缰绳,缓缓打马,和裴勍并肩而行。

“我在京南曾听闻,勇毅老王爷病逝,怀敬在御前为其请封谥号,被皇上驳斥了回去,淳之,当真有此事?”

裴勍道,“确有其事。怀敬接二连三僭越犯上,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皇上的底线,皇上顾忌着东宫羽翼未丰,不欲挑起枝节,只能一忍再忍。”

辛佩玖摇摇头,“怪不得。我还在想,放任怀敬猖狂到今日,不像你一惯的雷霆作风。原来,果真是皇上另有谋算。”

裴勍点头,“前两回收到了你的来信,我派人去查了京南总督,果然发现他是怀敬的人。”

辛佩玖道,“父亲疑心他已久,未免怀敬的人拦截信件,特地命我修书一封告知你,来日怀敬若真的起事,也好对京南总督提前防范。对了,上个月怀敬来信拉拢父亲的心腹部下,我此次进京,特地将那封密信带来,淳之可呈给皇上一观。”

裴勍拱手,“多谢,改日我定当面谢过辛大人。”

“淳之快别提我爹了,”

辛佩玖皱眉,“我实在受不了他整日催着我嫁人,才会应选入女学执教,如今总算能摆脱他的魔抓,消停一段时日了。”

辛裴两家相交甚好,辛父乃是京南行道禹州地界的一府知州,辛佩玖打小不爱脂粉钗环,整日作男儿打扮,还爱谈论史书朝政,等长大了,更是一连推掉了家里为她安排的两门亲事,把辛大人气的吹胡子瞪眼,干着急。

“更可气的是,外头那些人咸吃萝卜淡cao心,竟说我是因为心仪你,才会守身如玉,终身不嫁。真真是叫人尴尬!只愿这些谣言没有传到县主耳中!否则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裴勍道,“此话严重了。你我之交,乃君子之谊,不必被外界闲话所扰。身为好友,我深知你志不在闺阁,既希望你能自由自在,求志达道,不被世俗束缚,又希望你能觅得良人在侧......毕竟,这世道,女子孤身不嫁,面对的闲言和诋毁总是要苛刻些。”

辛佩玖默了片刻,方道,“有淳之为友,实乃佩玖之幸。好在当今皇上广开女学,我等贵女才能走出闺阁,和众多太学子弟比肩而立——我朝女子的处境已经比前朝好多了。”

“我听闻京城史氏一族顽固不化,府中的女眷日日女训女则不离手,到头来却教出史清婉那样蛇蝎女子,真真是可悲可笑。听闻史清婉三番五次地陷害永嘉县主,想必淳之定是没少心疼吧?”

裴勍听出她话中的揶揄,只勾唇一笑,坦荡承认,“自然是要心疼的。”

两人策马行了片刻,走到了国子监大门前,辛佩玖勒马道,“我初到京城,本该亲自上门拜见永嘉县主,只是今日赶着来国子监点卯,多谢淳之带路,还请淳之代我向县主问安。”

裴勍微微颔首,“自然。”

.......

傍晚时分,裴勍行至正房,方觉得气氛有些莫名压抑。

他抬手撩开白玉珠帘,只见屋中未点明灯,无一丫鬟婆子,红漆榉木描金拔步床上空空如也,旁边的紫檀木美人榻上倒是伏着位美人儿,鬓发如云,露出一寸雪颈,只是光线晦暗,看不见脸上的神情。

裴勍走近了,单手解开了衣襟,脱了外袍搭在架子上,“阿晚,暗处看书,未免太过伤眼,叫燕mama进来点一盏明灯.....”

“不必点灯。”

这声音有些抖,还带着些泪音儿,裴勍察觉到不对,转身看她,却心下一沉。

美人儿正半支着身子,侧身而卧,玉手里还攥着卷书册,只是那双杏眼微肿,眼眶还泛着浅浅的红。

裴勍眉头微皱,握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和他对视,“怎么哭了?”

薛亭晚心中有气,一扭头,俏生生的小脸儿便从他手里挣脱了,蝶翼一般的睫毛颤了又颤,杏眼里还泛着温润水光。

裴勍正欲问“是谁那样大的胆子竟敢欺负你”,不料却听那美人儿负气地吐出一句,“你若是想纳妾,我是接受不能的。”

裴勍一怔,又听她哽咽道,“如若叫她做妾你还不满意,你便休了我再娶吧。”

裴勍闻言,面色一寒,把人揽起抱在怀中,“阿晚整日在想些什么?!我休了你去娶谁?”

薛亭晚重重推了他一把,心中泼天的委屈决了堤,皆化作清泪流了出来,樱唇一撇,气道,“你和那辛氏有段情,今日还背着我和她私会,如今、如今我退位让贤,你还不满意么?”

话到此处,裴勍才明白过来,美人儿的一脸伤心泪痕,原来是吃了半盏干醋,还不知听信了哪里传来的流言。

男人身姿挺拔,宽肩窄腰,只静静立在那里,便是肃肃朗朗,一身的神君风度。

他抿了抿薄唇,忽地俯身一把抱起她,坐到拔步床上,咬了咬后槽牙,声线里忍了又忍,“薛亭晚,你是没心没肺吗?”

说什么休了她,再娶别人,气得他只想死死封住她的唇,让她再也说不出这样伤人的话。

薛亭晚被他抱在膝头,抽噎的上气不接下气,挥手打在他的胸膛上,哭道,“那你倒是说啊!那辛氏是怎么一回事!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燕mama话说一半又不给个痛快......”

裴勍也不躲,生生受着她的捶打,垂眸看了半晌,猛地握住她的双臂,把她按在怀里,喉头上下滚了两下,声音哑的不成样子,“阿晚,我原本是该有个弟弟的。”

他眉头深锁,一惯波澜不惊的俊脸似是出现了道裂缝,溢出满面的沉痛,“母亲难产去世的时候,我才九岁。当时她浑身是血,产房里满室痛哭,我被乳母拉到床前,亲眼看着她阖上了双眼。母亲和父亲感情甚笃,母亲去了之后,父亲肝肠寸断,不久也随之而去了。”

“此后多年,无数次午夜梦回,那一幕仿佛烙印在我心头,无论如何都抹不掉。”

“阿晚,你中了霜花草之毒,伤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