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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船头,信徒,杀戮

    

23/船头,信徒,杀戮



    “现在就杀掉太可惜了,你不是说她是斯聿很亲密的女人吗,应该知道不少事情吧。”

    “别想了,这家伙是可是他的一条‘好狗’恐怕你不论怎么样她都不会说实话的。”

    “那,”

    她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我得回去了,剩下的要怎么处理就由你来,应该没有问题吧?”

    走进到门口她又忽然想起,“另一个人不要紧吗?”

    “啊,那家伙可有可无吧,原本也是刚加入的新人,既没有忠心也没有情报。”

    他扛着女人的身子向里走,将她放在一堆杂货的中间,再扯过一旁的盖布将她整个货物重新遮盖起来。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解决一下吧。”

    “会憋死吧你那样。”

    他嗤笑一声,回身向外走,将底仓的门关上。

    分离后,他回身到甲板,正要往里走,忽然看到有直升飞机从上空过来,随后耳机里传来声音。

    “禄安邦被行刺了,在第八甲板,天台的方向……”

    他愣了一下,跟着往直升飞机那边跑,到那之后发现医生已经来了。

    “快点——”

    被抬上担架的男人喉咙里笔直的插着两把小刀,目测是插到了小刀把手的位置,看来还有得救。

    没死是没死,但,除了他们还有谁,是谁动手这么快?

    “你这家伙这是什么情况?”

    “跟我没有关系。”

    他咬了咬牙,回身往里走,正在思考时忽然感觉到头顶上有道视线,猛地拿出枪——

    “我的设备好像出了问题,”

    在他的上一层甲板上,青年低头看着他。

    “我在里面说话没有一个人回复我,真是奇怪。”

    良弼抬头看着宋寅生,几秒后他笑了笑,缓缓向上走,“我说为什么我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可能真是坏了。”

    宋寅生开口道,“目标好像已经离开了,现在呢?”

    “还能怎么样,今晚联系一下何宇,如果没有别的要事就要先回去了……”

    “柳蓁呢?”

    “我也没见过她……”

    “柳蓁呢。”

    良弼望着他,四目相对,一两秒后,他噗嗤一笑,“从昨天我就发现,你小子很不愿听别人说话啊——”

    他举起枪来,宋寅生向后一退,回身向后跑,良弼撑着扶梯翻身越过,向他的方向追过去。

    甲板被猛力踩踏发出‘嗵嗵’的声音。

    良弼虽然不惯使用冷兵器,但他的速度是枪手中很快的。

    “砰!”

    子弹射出,宋寅生抓住一旁的护栏整个手臂用力,将身体向前一带,翻滚躲过他的射击,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一只飞刀。

    刀刃刺破空气,划出“咻”的一声,良弼下意识用手枪挡在胸前。

    刀尖势如破竹陷入手枪的扳机中。

    当良弼伸手拔出飞刀的时候才意识到,上当了。

    “咔擦,咔擦”扳机摁不动,是刚才那一击让枪身错了位。

    “啧!”

    等他再要换枪的时候前方的男人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刀尖冷冷的白色,他没有时间再去摸刀,反手握着他的那柄飞刀来挡!

    常年握枪的他臂力远不及宋寅生,被他震颤的整个人向后倒退,重心不稳。

    良弼想要拉开距离,但下一秒,那家伙左手又抽出一把刀,他没想到宋寅生是双撇子,凉森森的刀几乎在刹那间捅进了他的喉咙里——

    血如泉水,整个人倒地,被他骑在身上,良弼还是太年轻了,缺乏跟这些地下‘流浪狗’斗争的经验,他是‘人上人’自认为猎枪胜于一切。

    宋寅生手中的刀尖深深埋入他的喉咙里,尽管他的双手攥着他的手臂,拼尽全力也想要将他的刀拔出来。

    “柳蓁呢?”

    良弼不说啊,反倒扯了扯嘴唇,类似嘲笑,甚至朝他脸上吐了一口血唾沫。

    宋寅生躲也没躲,由他吐在脸上,他也笑了,类似讥笑。

    实际上这是一种凌迟。

    他杀人啊,就好比那屠宰场的屠夫杀牲畜一样。

    为什么这么说呢。

    孩子,孩子……你听爹说:

    ‘你以为杀人多费劲呢?’

    ‘哼,实际上简单的很,杀人就好比那杀畜生一样。’

    ‘你跟着爹想,牲畜的蹄子,人的脚,牲畜的尸首,人的尸首,牲畜们的叫唤,人的叫唤,牲畜的死尸,人的死尸,这就跟一条无形的绳儿一样啊,都是可以换的不是?’

    良弼想要用腰腹的力量发现完全用不上力,而宋寅生身上的人握着刀,忽然刺入了他的手腕,一剜。

    ‘你若问那屠夫几寸之处动刀,能切下来什么,还有不知道的吗。’

    血淌了出来,身下人的手也瞬间失去了力道,那是手筋叫他给割断了。

    ‘你的刀要比那北风还要快,还要凉,你要让它叫的越欢,那就说明你刺的越对……’

    刀尖偏偏不急不慌一寸一寸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喉咙即将要被刺穿,疼痛,他的刀旋绞着他的rou,良弼的嘴里,鼻息间,铁血腥味弥漫在他整个脑袋中。

    “你不想说,那就永远也不要张口说了。”

    他的一只手强势的伸进良弼的嘴里,用力扯出他的舌头,他终于看到了身下男人那宛如看见恶鬼的神情。

    从昨天晚上回去之后,他就在想了。

    这叫做‘拔舌之刑’。

    是由信徒掰开罪人的嘴,扯住舌头,向外连扯带拔生生拔下——为了惩罚那些出言不逊的‘外帮’之人。

    “竟然说出那样的……”

    他说,贱人,妓女,该死的女人。

    竟然能用这些词去形容。

    宋寅生抬头,随后长呼一口气,又闭了闭眼,低头看着眼前鲜血淋漓的男人。

    他的手中还握着那一条滴着鲜血的红舌头。

    “‘母亲’对你的罪行感到悲伤,请你一定要,在苦难中真心痛悔,赎罪啊。”

    他从良弼身上摸出手机和耳麦,对讲机,拖着他的身体向下走,拖出一条血的长痕,走到护栏处用力一推,扔到了海里。

    ‘阿九,你小子记住了,杀人不眨眼,要比上头那些个外帮人的心肠更硬,最忌讳人不人鬼不鬼,杀就杀他个痛快,你不杀他,别人也要杀他。’

    宋寅生看着海面,没有丝毫的心理活动,路上一捧水洗了把脸,向里走去。

    ……

    客轮之内。

    男人打着电话,抬头看向仓库的门,推门走进去。

    一边附和着电话里的安排,一边打开仓库一侧的开光,漆黑的仓库亮起昏黄的灯。

    挂断电话,他走到窗户那原本准备点上一支烟,火机拿出来还未活动亮火,忽然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

    就那么一瞬间,又消失了。

    还以为自己听错,但是很快那声音又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