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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想,他抿了抿唇,“我自己来。”“你是能去厕所还是能自己拿尿盆?”沈辞面无表情的反问。宋衍登时被噎住,手揪着被子,内心交战,默然许久,说:“小辞,让护工来吧。”沈辞目光看他,不接话茬,也不绕圈子,直接问:“是想大号还是小号?”宋衍拧眉,“小辞,别闹,让护工来,乖。”“乖你个头!”沈辞没好气,掀开被子,“你还跟我搞害羞那一套?赶紧的!”宋衍确实挺不好意思的,更多的是不舍得,在他的观念了,沈辞这样的人怎么能给他端shi端尿,想想都心疼。见他不说话,沈辞带了点小情绪,“说话啊,大号还是小号?”宋衍这次没扭捏,说了小号,然后又忍不住道:“小辞,你拿尿壶我自己。”“我给你拿着,”宋衍是光着躺那,沈辞直接拿了尿壶,“床都上过了,还跟我扭扭捏捏,真当自己是那小姑娘呢。”砰砰砰,心脏跳动的厉害,宋衍想,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好呢。在病房里整天就是躺着,沈辞怕宋衍无聊,几乎是寸步不离,话也比平时多了。不过陪护确实是不轻松,宋衍每天都要睡午休,沈辞就安静陪着,他喝口茶,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又睁开眼,拍拍脸,强自打起精神,抬眼望去,看见宋衍醒了。“小辞,你睡会吧。”宋衍心疼道。沈辞伸了个懒腰,带着些困意,“没事,晚上早点睡。”宋衍身上拉住沈辞的手,他的手温厚柔软,沈辞回握住,两人掌心相贴,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宋衍的手术属于矫正手术,半个月出院,考虑到接下来要进行比较正规的康复训练,沈家别墅是再合适不过的修养场所,所以,他们连同宋璐一块搬进了别墅。老爷子心情大好,吩咐厨子晚上家宴。相比宋衍,宋璐紧张的不行,一个劲的担心她的衣着打扮合不合体。沈辞说:“不用紧张,只是个很简单的家宴,除了二叔他们,就是三叔和三婶,也没外人。”“嫂子,我哥说你们家家宴人很多的。”宋璐问。沈辞弯起嘴角,“那是过年的时候,平常都是我们一家人。”宋璐愣了下,随即放下心来,但还是多少有些紧张,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啊。短暂的沉默,宋璐不解道:“嫂子,为什么你三叔不跟爷爷住一块?这么大的家,就是住上几十口人也能住的开啊。”沈辞说:“一般不都是长大结婚后,跟父母分开住吗。”宋璐转头看他,见他脸色淡淡,不是很想深聊的样子,她也不好再多问。下午三点,沈傲和他老婆何晓慧到达沈家别墅,他们沈家人都不是热情的性格,尤其是沈傲,为人高傲,不屑与宋衍他们这样的人来往,碍于老爷子的面子,在宋衍跟他说话的时候,只是敷衍的点了下头。要开饭的时候,老爷子看了眼沈傲,关心了两句。沈傲说:“爸,谢谢您的关心,我好着呢,您关心二哥和小辞就行了,哪还顾得上我啊。”老爷子脸腾地就变了,半点儿不给面子的把酒泼到沈傲脸上,接着就是一顿臭骂。何晓慧赶忙赔不是,沈辞他们也上前劝。宋璐吓得不轻,只觉得这个老爷子的脾气可真吓人。沈傲抹了把脸上的酒水,接过何晓慧给他的纸巾,一边擦一边说:“爸,您也就爱拿我撒气了,我看在您眼里,我连这两个外人都不如,那这个家宴,我也用不着参加了,您们吃好喝好。”沈傲拉着何晓慧走了,宋衍和宋璐站在长桌一角,面对这样的状况,都有些不知所措。老爷子调整心情,让大家重新落座,然后吩咐厨房上菜。但因为刚才的事情,此刻都兴致缺缺,食不知味。老爷子倒了杯酒,还没喝,金忠就上前制止,“老爷,您忘了,您戒酒了。”老爷子眯了眯眼睛,有些不悦,“喝一杯死不了。”金忠笑了声,“瞧老爷说的,您既然戒了,就一点别沾。”老爷子倏地挑高一侧眉毛,显然是很不高兴了,酒杯一放。金忠也不怕,大着胆子直视老爷子,他跟沈老爷子三十年了,早就从当年的小跟班变成了老朋友。“忠叔,爸想喝酒,就让他喝杯,”李文强说,“不用这么较真。”“既然戒,就不要再沾,”金忠似有犹豫,带着看不透的笑意,“老爷的身体不宜饮酒。”“金忠!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我不喝就是了。”沈老爷子大声道,然后让沈辞他们吃菜。饭桌上恢复轻松的氛围,吃过饭,沈霖去洗手,沈辞跟了上去。“二叔,”沈辞打开水龙头慢慢洗着,“爷爷最近有体检吗?”“有,”沈霖拿过毛巾擦手,“不过都是些很常规的检查。”沈辞也拿毛巾擦手,脸色凝重着,“我发现最近爷爷吃饭各方面都不如从前,二叔你觉得呢?”沈霖也是一脸正色,“我也发现了,不过每次我提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你爷爷就不高兴,我也就没再提。”“这事交给我吧。”沈辞把毛巾放好。沈霖说好。两人一起离开洗漱间。聂怀安在度假酒店待了一天,晚上十点多,才让司机开车回了住处。手腕的疼和肋骨处的疼轻了许多,但心里的烦躁让他有些疲累,恨不得立刻爬上床好好的睡上一觉。但车子停在楼下,他不想立即上楼,打开车窗,点一根烟,不紧不慢地抽起来,一根烟抽完,他才下车上楼。开门,周敏热情亲昵的迎接他,“回来了?”聂怀安没看她,扯了扯领带,语气很平淡的说:“嗯。”“你受伤还没好,医生说了,在家好好疗养,你又去哪里了?”周敏抱怨,“怎么都不听医生的话。”聂怀安不说话,甚至连敷衍都不想。周敏习以为常,继续嘟囔,“等你伤好了,你想去哪我都不问,现在不行,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就忍忍。”聂怀安默然片刻,然后轻按额角,心底泛出无能为力之感,他已经后悔跟周敏结婚了,但却也不想伤害她,毕竟这个女人是无辜的。“嗯,我心里有数,你就放心吧。”他淡声开口。周敏站在他旁边,不是打着哈欠,困的眼皮快黏到一块了,点点头,“那就好。”聂怀安看看她,“困成这样了,睡觉吧。”周敏说:“我困,还不是为了等你,以后能不能早点回家?”她带了委屈,“以前你是工作忙,现在你是在家养伤,还天天见不着人。”聂怀安神色淡淡,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