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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他先开了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软:“我先去准备。”陈屿作势要往房间后的浴室走,没躲过淡淡的一声“站住”。他指尖有些凉。“你打算从我面前,穿着衣服走过去?”这句话带着毫不遮掩的阴沉。“对不起。”他喉结不自主地滚了滚,不声不响地开始脱衣服,没有回头看傅云河的脸色。“现在是三点零一分。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在约定的时间之前把自己收拾干净?”话音落得不快不慢。上衣才刚刚从臂弯里脱下,光裸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陈屿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跪还是该接着脱裤子,“……说过的。对不起,主人。”眼前的小猎物道歉道得很顺溜,听不出一点儿恐慌,眼神静静的,倒是有种略显无辜的真诚。傅云河靠在单人高背沙发里,双腿搁在黑色脚垫上,手指摩挲着羊皮长鞭的编织纹,“从现在开始到准备好,浪费的时间将决定等下的惩罚数量……你大可以慢慢来。”——只要受得住。迟来的僵直终于像了点样子。陈屿动作飞快,连灌肠的润滑都做得有些仓促,直到把自己疼得闷哼,才反应过来有些步骤万万不可减免。他洗了三遍,又把身体冲洗擦干,头发吹得不再滴水就立刻开了门。扑面而来的湿润水汽缓慢扩散到房间各个角落。傅云河对这味道再熟悉不过:那是他这里惯用的洗发水。然而用在这个人身上,淡淡的味道似乎比印象的中更加深沉馥郁……晚香玉。陈屿抬头去看钟:三点二十五。他的确够快了,甚至包含一部分偷工减料。他乖觉地上前两步,跪在地毯上。头顶落下的声音不辨喜怒:“礼貌白教你了?”他愣了愣,俯下身去亲吻锃亮的皮鞋鞋面,这次没有闪躲。脊背中线鱼骨似的沉下去,压成一条漂亮的弧,“谢谢主人。”“起来。”陈屿单膝着地支撑着站起来,如他所想,不会只是站起来而已。“站到那上面去。”他顺着那人略略抬起的下颌看过去,远处两根直通天顶的柱子之间,系着一条绷直的绳子。这项目很常见,但多半是给女奴用的。绳子是麻绳,中间打了数十个节点,绳子表面突出的毛刺向外炸着。陈屿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个难以跨上去的高度。一条腿才堪堪抬过去,白嫩的大腿内侧立刻被扎得一缩,他一时间没站稳,晃动中双手无意识握在绳上,手心里一阵针扎般的疼。这要是摩擦起来……怎么受得住。好不容易站稳,他又被疼得晃了晃。两只脚脚尖踮地,粗粝的绳子不偏不倚勒在卵蛋下方,一路顺着会阴嵌进臀缝里,磨蹭着敏感的xue口。傅云河从桌上挑了几样东西,迤迤然走过来,挨个往面前的身体上安:银色的乳夹很精巧,由长长的细链连接着,收缩张合角度的卡口是一颗硕大的蓝宝石,白金底托下方连接着十字形的坠子——神圣意味放在这,不免有些嘲讽。配套的银色项圈装饰性大于功能,在喉结上勾出窄而小的一抹亮光。垂坠下来的细链和乳夹的链条扣在一起,把清瘦的身躯衬得妩媚而yin靡。傅云河放开手,视线转而审视般盯着他的脸。小猎物垂着眼睛,隔了几秒,睫毛极轻地颤动了一次,连呼吸都放得极浅……他显然是知道自己在被盯着的,这反映很规矩,倒是省了他教。玩物得足够乖顺,足够赏心悦目,才够的上把玩的标准。“手,背后交握。”陈屿依言照做,胸膛因为手臂的后拉挺了出来,前面一连串小东西窸窸窣窣晃了晃。“啪!”破了风的一声巨响让心脏猛地一阵紧缩,被掀起的气流紧贴着光裸的身躯,却没有痛感——这一鞭只是在试力度……或者,是个刻意为之的警告。“你耽搁了我二十五分钟。走到第二十五个绳结,惩罚就结束。”“……是,主人。”陈屿应了声,大腿犹疑着往前蹭了半步,麻绳立即在脆弱的皮rou上疯狂摩擦起来。他下意识半收回的脚尖还没站稳,臀rou上挨了极重的一下,空气里清晰地回荡着自己的痛哼。向前向后都是酷刑,身体做出来了选择往前闪躲,会阴很快贴上了第一个绳结。“嗯唔……”第一秒,眼睛里就泛出了眼泪。背后的鞭子落得忽快忽慢,内心的恐惧在钻心的痛楚中逐渐加剧升温。傅云河这次只抽他的屁股,密集的红痕沿着臀rou往下爬,一行接一行,均匀且平行,恪守着某种强迫症似的规则——和执鞭人漫不经心的样子全然相反。陈屿知道稳住身体才能减少痛楚,但这做起来比想象的难太多。墙角的巨大镜子将他的裸体和背后衣冠楚楚的男人都映照得太过清晰,他的余光没办法不去看镜面中半抬起的胳膊:笔挺的西装遮掩了肌rou蓄力的预兆,男人抬手的动作利落得不多半分,这样的技术绝对是圈内的佼佼者,而他……正在被这样的人玩弄惩戒。汗水顺着脸颊划下来,他开始向前挪。从这一瞬间开始,这根绳索是他唯一的路径,鞭长所及的范围是他唯一的位置,接纳和忍耐是他唯一的选择。10成瘾难戒等第一个绳结彻底碾压过xue口,陈屿松开紧咬着的嘴唇,喉咙里漏出一声轻哑的哭腔。后颈那块皮肤早已战栗起来:而这才仅仅是开始——二十五个,恐怕要把那里的皮肤磨破。鞭子在空中划动的声音干脆利索,牵着心脏一阵阵发紧。每一次刻骨铭心的疼都来得毫无预兆。绳结在眼前摇摆晃动着,昭示着他将要迎接的漫长苦楚。眼看着几米距离才走过一半,他喉咙里的哽咽再也抑制不住,一声声夹带着哭腔,压抑又克制。与之相伴的,还有细链碰撞的清脆声响。陈屿动作迟疑,身后的鞭子落得不留情面,只一会儿白皙的臀瓣上就已经遍布红痕,再没有新的地方可下鞭。傅云河持鞭的手根本没有停顿——压着第一层的痕迹,毫不犹豫地抽了上去。“啊!!呜、呜嗯……”这一下当真要命。身体本已被尖锐的摩擦感割裂成两半,现在生生承受住淤血破开的巨大痛楚,陈屿一时间站不稳,往前摔出一大步。他背在身后的手松开了,眼泪落得像断了线的珠子。第三下压着前两下的痕迹,分毫不差地抽下来,在空中划出一声带风的脆响。鞭尾收到地上的瞬间,鲜红的印已经泛出青紫。陈屿眼前泛白,一时间竟没能发出声,过了两秒才艰难地呼吸起来,“呜……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