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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装什么都不知道。而他旁边的宫鹤看似在专心致志地做题,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身前的草稿纸上画着一大一小两个类圆柱体,不同的位置标着不同的符号,ABCD与1234等数学符号混杂,还画了横截图竖剖图,看着严谨又专业。但一些注释的字眼又让人不禁对这个图产生疑问,比如“B成结时膨胀可达……”、“与B圆柱相比,A圆柱是他的最优解……”、“A-舒服”、“B-痛苦”等,诸如此类。宫鹤看着图,像是遇到一个大难题般眉头紧锁。——也确实算是遇到了难题。毕竟他从来不知道,一个Alpha资本过于雄厚,也会成为其致命的缺陷,竟然让自己的喜欢的人宁可选择又短又细的玉雕,也不愿意跟他提出那方面的需求。Alpha的自尊受到侮辱,心下仿佛有火在烧。宫鹤侧头觑了尤涟一眼,视线从那潮湿的眼睛、泛红的眼尾,落到他沾着湿发的鬓角和脖颈,看得出来尤涟有打理过,也擦了汗,但那白里透红的肌肤根本掩盖不住春色。六点的水蜜桃干净芬芳,覆着晨雾和朝露,看起来甜蜜又水灵。才过了一个小时,就像被打了催熟药,鲜嫩欲滴,薄薄的皮仿佛一掐就破,甜腻的汁水似乎只要轻轻一挤,就会沾得满手都是。水蜜桃是属于他的。但把水蜜桃催熟的,却不是他。宫鹤收回视线,闭着眼强迫自己深呼吸。他眉眼柔和,表情波澜不惊,可那张草稿纸,却被他攥在手里,生生揉碎。一直到放学,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专心地上课、做试卷、写作业,循环往复,一个眼神的交流都没有,昨天约的午饭,更是提都没提。放学后,尤涟收拾好书包,一边往外走一边看手机。他又收到了亲妈的催魂短信,这几天信息就没断过,他只能耐着性子一遍遍解释自己目前的情况,并保证周末一定会过去看尤正勋。蓝色妖姬:小鹤也一定要过去啊!尤涟:知道啦。蓝色妖姬:一定啊!到时候给我拍照!尤涟:……尤涟:保证把人带到[小人跪地]走出校门,尤涟往外看了眼,一下就看到了宫鹤家的司机。龙外有钱人不少,但学生大多还是住校,毕竟上课时间太过严苛,早上六点就得到,路上来回的时间还不如用来睡觉,所以门口车没几辆。他走过去,敲了敲车窗。车窗降下,宫鹤已经坐在里面,目光透过黑暗,无声地看着他。尤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开口打破沉默:“我哥给我发消息说东西都帮我送过去了,让我直接跟你过去就行。”宫鹤:“嗯。”“你就不能多说几句?”尤涟动了动,把书包放到了座椅后面,“怎么换车了?之前不都是保姆车么?”这个车虽然也是好车,但后面就两个座位,伸不直腿,也躺不下来,座位中间没扶手也没小桌子,尤涟有点不太适应,总觉得稍微动一下就会碰到宫鹤。他手撑着座椅调整坐姿,柔软的皮沙发被他按得倾斜,黑暗中,一个什么东西滚过来撞到了他的手上。车里没开灯,什么都看不清。尤涟想也不想地把伸手拿起那个不明物体,嘴里还问着:“什么东西滚过来了?是你的……”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知道那是什么了。停顿一瞬后,尤涟很快反应过来,他露出戏谑的表情,想先下手为强地调侃宫鹤,却不想一抬头直直撞入了一双锐利又冰冷的眼眸,眸子乌沉黝黑,在深夜里像被镀上了一层冷光。此刻这双眼睛正充满审视地看着他,仿佛洞察了一切,知晓了一切。心突得一跳,尤涟不自觉地别开了目光:“这什么啊?”“这是我在厕所里捡到的。”宫鹤伸手拿起了那根玉,修长的手指看起来比玉石还要笔直,还要硬。他的视线定在尤涟脸上,没有挪开半分。接着,声音平缓又压抑地响起,“上面好像有你的味道,这是你的吗?尤涟。”第18章短暂的错愕后,尤涟立刻调整好神情:“我的味道?”他凑近看了一眼,眼里写满了陌生和诧异,“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用这种东西?”他紧锁眉头,似乎对眼前的东西极为嫌弃。黑眸注视着尤涟,宫鹤语气平静:“上面有你的信息素。”尤涟嗤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怎么,你闻了?凭什么你说是我的就我的?我还说是你的呢!”宫鹤也不恼,轻声道:“Alpha对标记过的Omega的信息素非常敏感。”说着他飞快扫了眼手里的东西,目光再次回到尤涟脸上,“这点距离已经足够,不需要凑近闻。”尤涟拧起眉,厌烦地别开头:“反正不是我的,我又不是Alpha,怎么可能去Alpha的厕所?再说了,我有需求我找你不就行了?大费周章地弄这种东西干嘛?就算我买这种东西也不可能带来学校,我又不是傻子,我难道不知道学校有多少双眼睛多少张嘴吗?万一被谁看到传出去了,我的脸还要不要?”尤涟心想不愧是他,狠起来连自己都骂。骂完还觉得不够,他双手环胸,扭头看着窗外,颇有气势地抛出十一字耍赖箴言,“反正不是我的,你爱信不信!”他这番话说完后,宫鹤的神色出乎意料地比刚才缓和了许多,眸底坚冰有消融的迹象。宫鹤又问:“你今天为什么突然带软垫来学校?”尤涟不假思索地说:“昨天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板凳太硬坐着疼。”“擦药了吗?”“擦了。”尤涟在心里给自己的精彩表现打满分。“谁给你擦的?”尤涟回头看着宫鹤:“你问这个干嘛?”宫鹤直直地看着尤涟,语气认真:“在婚约存续期间,我不允许除我以外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