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耽美小说 - 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神恶煞的叶长遥,又转而用自己的两根食指将叶长遥的唇角推上去了一些。

被迫上翘的唇角与凶神恶煞的眉眼甚是不般配。

他忍俊不禁地道:“你这副模样着实古怪。”

说罢,他放过了叶长遥的一双唇角,才继续方才的话题:“我缓过神来后,便猜到了你的计划,为了将这戏做得更真些,便去寻了俞公子,又施了障眼法。此次,我们算是侥幸,那蟾蜍精道行不够,且过于自信,不然,小小的术法早被看穿了。”

“我当时从林小姐身上闻见了妖气,便断定那妖怪道行不高,倘若是大妖,可做到不留丝毫妖气,倘若实力中等的妖怪,妖气不会这般浅淡,也正因为他道行太浅,我甚至并未觉察到我去林府之时,那蟾蜍精亦藏身于林府,至于那水草精……我去林府时,便是她开的门,亦是她引我去见的林小姐。”叶长遥自责地道,“若是我那时注意到了水草精,便能顺势找出蟾蜍精,林小姐便不会丧命了。”

“你方才还劝慰我林小姐被杀许是解脱了,你为何却不劝慰自己?”云奏眼中生出了无尽的伤感来,“我们都对林小姐不起。”

叶长遥坚定地道:“为了不再发生如林小姐一般的悲剧,我们须得努力修炼。”

云奏咳嗽了几声,才为难地道:“我这身体恐怕暂时修炼不得。”

“对不住,我太过自说自话了,并未考虑到你的身体状况。”叶长遥起誓道,“我定会好好修炼,连带着你的份。”

由于咳嗽过多,云奏的嗓音微微沙哑了:“多谢你。”

叶长遥明知云奏的病并非凡间药物,但还是问道:“可要我去寻大夫开一帖止咳药来?”

“不必了,止咳药于我半点用处也无。”云奏已犯困了,便躺下了身去,因现下更深露重,他又将鸳鸯被扯至了下颌处。

叶长遥见状,站起身来,道:“云公子,你歇息罢。”

云奏阖上了双眼,打着哈欠道:“寐善。”

“寐善。”叶长遥瞧了眼云奏,转身出去了。

云奏面无血色,鸳鸯被却是扎眼的大红,大红衬得云奏几乎无一丝活气。

必须快些去观翠山才行。

他在行至门口时,停住了脚步,道:“待明日,我便将这些布置都撤了,被褥也换了罢。”

云奏迟迟没有答话,在他以为云奏已然睡过去了的时候,他却得到了意外的答复:“都留着罢。”

云奏全然不知自己为何会迟疑,为何会这般作答。

直到叶长遥离开许久,他终于在迷迷糊糊中得出了答案:我已习惯这漫天漫地的大红了,亦已习惯这鸳鸯被了,假若全数换掉了,我定会睡不着的。

次日,他洗漱过后,又用过早膳,便与叶长遥一道去祭拜林小姐了。

林小姐新死,坟冢的泥土看起来极为松软,上头亦不像时日久了的坟冢般生满了杂草。

坟冢上插着一支招魂幡,那招魂幡被西风肆意摆布着,似要碎了去。

寻常的招魂幡哪里能招回林小姐的魂魄?

云奏蹲下身去,在林小姐的墓碑前点上了香烛,烟气半蒙住了他的双眼,他陡然想起来,他不曾见过活生生的林小姐,他见过的仅仅是林小姐的尸身。

他伤感不已,双眼生红,又仰起首来,对叶长遥道:“叶公子,我的双眼被熏着了。”

从这角度看来,云奏似乎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喉结上的朱砂痣却分外惹眼。

叶长遥并不戳破,他将云奏扶了起来,才柔声道:“你且站远些,由我来为林小姐烧纸钱罢。”

火折子尚未碰到纸钱,他忽然发现了尚在远处的俞阳。

俞阳憔悴不堪,行至林小姐墓前,向云奏与叶长遥致谢道:“多谢你们来看她,她若是地下有知,定然很是欢喜,她是极爱热闹的……”

※※※※※※※※※※※※※※※※※※※※

问一下,小可爱们想看林小姐和俞公子的番外嘛?大抵是林小姐重新投胎了,及笄后,嫁给了一直孤身一人的俞公子

番外一·俞阳&林小姐

然而,即便林小姐地下有知,即便坟冢前再热闹,又有何用?

林小姐早已身故,这是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

俞阳双目生泪,从叶长遥手中接过火折子,跪于墓碑前,为林小姐烧纸钱。

纸钱未多久便纷纷变作了纸灰,四散而去。

待纸钱全数烧尽,他仍旧不肯起身。

叶长遥张了张口,不知该怎么劝,便默然不言了。

过了约莫半个多时辰,俞阳才低声道:“再过三月便是春闱了。”

叶长遥全然不知俞阳此言何意,半晌,又听得俞阳道:“我这便要回去温习功课了。”

叶长遥还以为俞阳伤心过度,会放弃春闱,闻言,心中稍有安慰。

可俞阳虽是这般说着,身体却如同被钉在了墓碑前了似的,一动不动。

见状,云奏一扯叶长遥的衣袂道:“我们走罢,勿要在此打扰了俞公子与林小姐。”

叶长遥颔首,便与云奏一道离开了。

俞阳并未觉察到俩人已然离开了,他一面用手抚摸着林小姐的墓碑,一面柔声道:“我已为你报仇了,但那又有何用?纵然我将那凶手的尸身剁成rou泥又有何用?你再也回不来了。”

“寒露……”他是初次唤林小姐的闺名,嗓音又胆怯又兴奋。

他微微红了脸,才接着道:“我已将你亲手绣的嫁衣与鸳鸯被从你家中取来了,我将它们小心藏好了,绝不会有损。你的母亲以及林府阖府我会照看,你不必忧心。”

“寒露,我不曾与你说过那天在诗会上,并不是我初次见你。其实,我初见你之时,你穿了一身的男装,与同样一身男装的丫鬟在一起饮酒吃rou。我当时直觉得你作为男子长得太过秀气了,但你饮酒吃rou的姿势却颇有几分豪迈。

“再见你之时,你又穿了男装,你一人在元宵灯会猜灯谜,其中有几个灯谜,我还未想出答案来,你却已作答了,我那时候想倘若你亦参加科举,我定然不如你。

“第三次见你,是我去拜会你父亲之时,我行走于廊上,而你在绣楼抚琴,我循着琴音仰首一望,只一眼,便瞧见了你。我当时大吃一惊,心疼你原来是女儿身,无法在这由男子掌控的世间实现你的抱负,做你想做之事,但又窃喜于你是女子,我能娶你过门,这是我第一次想娶你。

“诗会上是我第四次见你,我终于能同你说上话了,你却对我冷言冷语,我想你可能对我无半点好感罢?若是用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来胁迫你与我成亲,你未免太过可怜了。故而我决定要等你真心想要嫁予我了,再向你父母求亲,却未想,你父亲却是在一月多前过世了,更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