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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三天就能搞定一个女人么?怎么既搞不定齐楚,也搞不定粉丝?”连笑原本打算上午去完领事馆,下午赶回来盯国内的上新,这下计划全打乱,可惜还得巴结宋然,连抱怨都得抱怨得像句玩笑话。如果虚伪也算是一种成长的话,那连笑是真的成长了。宋然一90后偏还故作老成,老干部似地长吁短叹:“现在的女人,一个比一个虎,力不从心啊……”以连笑领教过的办公效率,今天去领事馆大概依旧办不成事,连笑索性让司机调头回去。一来一回折腾了半小时有余,连笑换算一下国内时间,琢磨着应该还来得及开个视频会议,自行开门进屋,直奔二楼。回到客房正要关门,却听哐当一声,重物砸在地板上的声音。连笑惊住。还未来得及分辨声音的方向,瓷器砸碎在地的声音便纷至沓来。唯一有那么多瓷器的,除了楼下厨房,还能是哪儿?连笑刚要拉开房门,却被一声女人的惨叫声狠狠钉在原地。手也僵在了门把上。整个人如遭雷击。直到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连笑才猛地回神。家中的楼梯,即便是人轻手轻脚地上下楼,都能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如今却哐当作响……那一记一记似乎能踩塌楼梯的脚步意味着什么……脚步声突然消失,紧接着响起的重物狠砸在地的声音又意味着什么……连笑在老家的房子同样是复式,当年连建平追着她揍,她想要跑上楼却被踹倒,整个人倒在楼梯上再摔下去,同样是这样的声音……连笑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握在门把上的手在抖。那源于恐惧的战栗,一如当年,她摔下楼梯,连滚带爬缩在墙角发着抖。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连笑脸色惨白,手早已离了门把,虚抵在唇边,咬着指甲,双唇、双手……甚至整个身体都在细碎地发抖。许阿姨大概也和曾经的她一样,正抱着连建平的腿,气息奄奄地求:“别打了……”当年的她如此瘦小,除了求,就只能哭。可连建平发起怒来,压根什么都听不进去。当年的她,多么希望有个人能站出来帮她。然而……没有。有的只有绝望……此刻的许阿姨是否也和当年的她一样,知道不会有人来救她,只能在绝望中瑟瑟发抖……连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冲出了房间。路过壁炉架时抄起上头放着的黄铜摆件直奔楼梯而去。明明吓得唇色惨白,脚下却越走越快,过了拐角顿时视野全清,楼梯下的情景尽收眼底,连笑几乎是在尖叫:“别打了!”连建平愣住。原本正拽着许阿姨的头发把许阿姨半提起来,此刻一松手,许阿姨又重重摔倒在台阶上。许阿姨连滚带爬挪向一边,早已气若游丝,仿佛只剩最后一丝力气:“我要……跟你……离婚……”原本停下的连建平闻言,顿时又狠了深色,追着许阿姨过去,眼看又是一拳。连笑一手将黄铜摆件藏在身后,一手掏出手机开始录像——“你打啊!我都录下来了!”连笑三步两步赶下楼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太害怕还是太急急忙忙,就这么在半截台阶上摔倒了。连笑赶紧爬起来,最快速度来到许阿姨身边,扶起她。林建平就站在一旁。连笑一直在默默对自己喊话:别抖……别抖……可那颤抖几乎源于本`能的恐惧,压根抑制不住。越是恐惧,声音偏是越大:“你再动一下我就报警!”连建平愠着脸过来抢连笑的手机。顿时扭打作一团。连笑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不再抖了,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竟能抗住连建平的拳头。她再也不是那个噩梦中曾重复过无数遍的、只能惨叫挨打的孩子……连建平抓不到手机,气急了便拎着她往墙上撞,连笑顿时头晕目眩,骨头跟散架似的,手机和黄铜摆件全都掉在了地上。连建平弯腰捡起手机,准备删掉还在录着的视频。连笑见状,用力地晃了晃脑袋,晃掉眼前的重影,最后一点体力全用来撑起自己,拿起那沉手的黄铜摆件,直接照着连建平的脑袋砸过去。…………连建平重重摔倒在地,用尽了力气的连笑也沿着墙根栽倒在地。终于,安静了。连笑脑袋越来越晕,眼前的重影也层层叠着,一点一点将她吞噬。耳边依稀传来砸门的声音,可那声音只在她耳膜上挣扎了几声,就被耳中越来越响的嗡鸣声彻底淹没。就在这一片模糊中,连笑依稀见到连建平扶着墙站了起来。连建平朝她走来——连建平此时的身影,终于和连笑噩梦中无数次出现过的、对她拳打脚踢的身影,重合了起来。那一刻,连笑眼前是漫天而来的昏暗,心里则是散不去的一片凉意。她反抗了……可是结果……依旧没有改变……还是没有人来救她……她也救不了别人……*连笑是在医院醒的。没有想到自己昏迷之后并没有再挨揍。当然也没有想到,许阿姨站在了连建平那一边,做了伪证,全然否定了自己被家暴的事实。警方为连笑找了个翻译,双方各执一词。连笑没有护照身份成谜,没有证人佐证她的说辞,甚至连建平伤得比她还重。事情又发生在连建平的房子里,连笑涉嫌擅闯民宅,袭击户主,连建平的施暴却成了他口中的自卫。连笑虽然没有被手铐铐住,但她住的病房里有警察看着,俨然她才是罪犯。许阿姨来病房看了连笑。翻译在病房外和另一名看守病房的警察交涉,病房里则留了另一个本地警察,连笑看看这个一脸警戒的警察,又看看一脸麻木的许阿姨,用中文问:“为什么?”她救了许阿姨。许阿姨却替伤害她的人作伪证。“我靠他养的,我能怎么办?”许阿姨还是那张麻木的脸。*连笑算是看明白了。这对夫妻,一个卖惨,一个则装大度——连建平“不计前嫌”,打算保释她。翻译把这个消息带到连笑病房时,连笑当场拒绝。“我不需要他保释。”“那还有谁能保释你?”连笑想了想:“我打电话找人。”可真等电话给到她手里,连笑瞬时又陷入了茫然。与其问问自己能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