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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媛媛很热心地替叶迁解答:“你是问罗珊珊吗?”叶迁:“对。她是我的学生,之前说好去我那里补课,但已经有几天都没去了。我打她爸的电话,也没有人接。”王媛媛流露出了有些不忍的神色:“罗叔叔他前阵子误喝了药中毒过世了,罗珊珊她应该去她mama那里了。她家里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估计没有来得及联系你。”叶迁微微拧了眉,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居然出了这种事吗?”“是啊。人命无常,就是这样的。”这是桂湘安慰的话。叶迁沉默了下去,又叹了口气,他说:“谢谢你们了,那我先走了。”“嗯,拜拜。”王媛媛说着,叶迁走出了两步又回头说:“再见。”周潜正看着他,叶迁目光也从周潜的脸上扫过,小区院落里高大的树木遮挡了部分路灯光,周潜轮廓分明的面庞在昏暗不明的斑驳光线中如古旧照片上的显影,叶迁不由瞪大了眼,这个人,给他很奇怪的感觉,这甚至让他瞬间心跳加速,但周潜很快就转开了眼,叶迁带着这种奇怪的感觉走出了小区。王媛媛说:“喏,那个就是罗珊珊的数学老师,他特别关心罗珊珊。而且人也很帅,对吧。”高鹏酸溜溜地说:“就没听你说哪个男人不帅了。”王媛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她的眼神分明表达的是我没说你帅呀。不过嘴里却没这么刻薄,说:“谢谢你们送我们回来,我们上楼去了。拜拜,以后再约。”“拜拜,再约。”两个女孩子上了楼,高鹏转头看周潜,只见周潜目光在小区大门那边,眼神很深,但人却很不在状态,“周哥,怎么了?”周潜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王媛媛和桂湘回到住处,桂湘要去洗澡,王媛媛拉住了她:“桂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呀。”“啊?什么?”桂湘一脸疑惑。“别在我面前装了。我觉得周哥在怀疑你。”王媛媛眼神认真,桂湘却笑了,说:“怀疑我什么?”王媛媛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觉得罗叔叔他死得很奇怪。他即使喝醉了,但能把蟑螂药当水喝下去?”“你还真要去当侦探?警察那边不是说已经结案了嘛。”“他们刑警大队那边忙得很,这样的案子根本不会重视,我觉得完全是草草结案。”王媛媛叹气。桂湘却露出了一个带着讥讽的笑容,说:“那你觉得是什么样的?是有人毒死了罗勇?谁没事去毒死他?我看他喝酒抽烟熬夜打牌,脾气暴躁,肝的解毒功能本来就不好了,喝了一杯蟑螂药,又醉酒倒地,死得一点也不奇怪。那么多人喝酒暴毙,过劳死暴毙,他这样死你居然觉得奇怪?”王媛媛道:“你很讨厌罗勇吗?”桂湘:“你不讨厌他,我才觉得奇怪呢。他除了打女儿就是喜欢说大话,而且喝酒抽烟赌博,这些都是我最讨厌的习惯。”王媛媛这下被堵得没话说了,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每次坐车,他都不收我钱。”桂湘道:“不过是看你漂亮而已。”王媛媛:“……”周潜把高鹏送回家时,高鹏很疑惑地问周潜:“周哥,你是不是在怀疑那个桂湘知道些什么没有说出来?”“没有。”周潜这么回答,不过他心里的确是怀疑桂湘知道些什么,她本来是个沉默的女孩儿,第一是过于关注案子是不是结案了,第二是专门说另外有人也因为吃了蟑螂药死亡以证明吃蟑螂药死亡不是个例而是和吃老鼠药死亡一样时常发生的常例。她为什么要说这些,也许是她知道罗勇的死亡有蹊跷?不过这也只是猜测而已,周潜只是习惯性多想,但真去深究,他没有那份精力那么去做。而且他的心神已经被另外一个人拉走了,根本没有心思去想桂湘的问题。在几天后,周潜正好调休,他找到了府南河旁边的一个小区去,这是一个比较新的小区,最开始开盘时,价格并不高,约莫五六千,不过现在已经涨到近一万五了。知道这些,是因为周潜他们有个做信息的女同事,因为当时下手不及而没买上这里的房子,于是扼腕叹息,每次都要将这件事拿出来说,简直比祥林嫂还要祥林嫂。小区的管理也不错,周潜登记了警官证才得以进小区,门卫生怕是里面住户出了什么事对他亦步亦趋。前阵子,这里面才发生过一家两口被杀的事,虽然这事被压下去了完全没有爆出来,连里面同楼的邻居也不知道发生过这种恶性事件,但门卫保安却是清楚的。他们要跟着周潜一起进去,周潜不得不说:“哥们,谢谢你的好意,我只是来找个朋友。”上了十二楼,1201,是出电梯往右走再转一个弯的那一户。周潜按了门铃,这时候时间还早,才八点多,他不知道叶迁是不是起了。过了好一会儿,门里响起询问声:“是谁?”周潜说:“我来找叶迁。”叶迁开了小半扇门,他穿着宽大的纯棉T恤和一条只到膝盖的短裤,一看就是睡衣打扮。两人互相看着对方,虽然相隔了十几年,但有了前几天的怀疑,此时这么看着,不可能还认不出对方。十几年光阴,足以让他们从稚嫩的小少年长大成高大成熟的大男人。叶迁看着周潜低声说:“那天,是你吗?”这么多年没有见,第一句话却足以证明叶迁没有忘了他,当然,也不可能忘。周潜说:“嗯。我那时候看着像你,但是没敢认。”“你怎么找到我家的?”叶迁没放周潜进屋的意思。“我问了罗珊珊。她和我说了你家的地址。”周潜在几天前不敢直面叶迁,此时却紧盯着他不放。叶迁真是长大了,和小时候变化很大,但要说变化大,他依然第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叶迁少年时期是个白嫩得像牛奶做的男孩子,而且他沉默瑟缩,既不和男生们混在一起,也不和女生接触,就像是只芦苇花似的,飘荡在所有人的热闹之外。现在的他依然皮肤白,而且安静,不过他长高了很多,戴着眼镜,唇红齿白,但没了少年时候的瑟缩,说话时不卑不亢。他做了几年老师了,每天都在讲台上面对那么多学生,想来小时候再小的胆子也练起来了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