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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白俄罗斯血统。胡玲玲看到他吓了一跳,惊叫着往后退了一步,她的脸上流露出夸张的惊慌,这时候,便显出了一点智力有问题的人才会有的特点。周潜对着胡玲玲非常有礼貌,且不可能会有邪念,所以胡玲玲之后便也不再怕他了,反而拉着他和他说话。她讲很多东西,从前几天吃了些什么,到让她mama给她买裙子被拒绝的伤心,又到看到的车子是什么样子的,还有邻居家的人说了些什么话,之后连那几个欺负她的混球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欺负她的,她都一一叨叨絮絮地对周潜说,丝毫不认生,嘴一刻也不停。周潜真是怕了她了,心说六七岁智力的小女孩儿能有这份记忆力和表述能力?不过后来他发现她的确有些问题,因为她会将说过的事再不断重复,周潜打断了她后,她又开始接着之前的话题再继续唠叨,直到她唠叨累了,她才想到什么事,盯着周潜问:“你是叶迁哥哥的朋友呀?”周潜说:“是的。你喜欢叶迁吗?”她笑着点头,她笑起来真有让人神魂颠倒的魅力,但周潜却听得并不高兴。她又有了精神,开始说叶迁,“我好久没有见到叶迁哥哥了,我要给他打电话,但我mama不让我打,她总是这样,这也不让我做,那也不让我做,真是讨厌啊!我想要一条白色的裙子,在商场里看好了的,那里面的jiejie都说我穿着好看,我mama不给我买,我求她,她也不给我买……”于是她又把叶迁忘到脑后去了,开始说她想要的白裙子,说了白裙子之后又说到项链上,她喜欢一条漂亮的项链,在橱窗里看到了,但她mama不给她买……周潜听得头都要大了,好想把她打晕。又见缝插针了好几次,终于打断了胡玲玲的唠叨,“你想和叶迁结婚吗?”胡玲玲惊讶:“别人说兄妹不能结婚,我爸爸和mama以为我不懂,骗我说可以!他们总是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她说着,又凑到周潜跟前说悄悄话,很是自豪,“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他们骗不到我!”周潜简直要高兴得跳起来,心想这真是个好表妹啊。这智商绝对不是六七岁,怎么也是翻倍了。周日一大早,休息了一整天的叶迁精神好了不少,他开机不久,就接到了姑姑的电话。他现在看到姑姑的电话,就会生出一种莫名的紧张。倒不是姑姑以前待他不好,让他不愿意和姑姑联系,而是他姑姑待他其实算是很不错了,供他吃穿读书,平时也是关怀备至。但越是这份好,越让叶迁感觉压力大,因为他知道姑姑对他好是为了什么。他对周潜说表妹要来他这里并不算是撒谎,因为之前她的确说过要来他这里;他对周潜说他要和表妹结婚,也不是撒谎,姑姑家里的确是这个意思,他之前考大学到S城来时,姑父就专门找他谈过话,说他要记得胡家对他的恩德,以后要娶胡玲玲并对她好照顾她一辈子,叶迁那时候默默点了头。他从上大学便申请了助学贷款,上学期间一直在做家教挣生活费,所以是从上大学开始就从姑姑家里独立出来了,姑父害怕他有外心,跑得远了以后不愿意娶玲玲照顾她,之后就经常在他面前念叨这件事,后来姑姑每次打电话都会说他们待叶迁一直很好,希望叶迁是个有良心的人,叶迁虽然从没有想过不照顾玲玲,但总被说这些,心里不由也紧张。特别是这段时间,姑姑说这些的次数更多了,每次都会讲,还会不断询问叶迁有没有谈恋爱,有没有人追他,别人给他介绍他是怎么拒绝的之类。叶迁听得心情沉重,但又不好说真话。自从上大学,至今已经十年了,叶迁回姑姑家里见到表妹的时间并不多,每年也就过年一次。他其实完全无法接受要娶表妹这件事,心里有luanlun的罪恶痛苦和恶心感,而且想到还要和她生孩子,就更是难以接受,只要去想,就有自己身在污泥之中的脏污感,几乎在之后几秒钟,就会生理性心跳加快额冒冷汗浑身发冷反胃想吐甚至会有想要晕厥的痛苦。所以他一直在排斥这件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因为不愿意面对要娶表妹这件事,叶迁便也不爱和姑姑打电话。叶迁依然虚弱,问姑姑有什么事,姑姑说:“叶迁,你今天没上班吧?”叶迁道:“下午还要去补习班上课。”“哦。”姑姑接着说:“你有个朋友,姓周的,叫周潜,他说是你让他来我们这里看看我们,是这样吗?”叶迁愣了一下,“他去家里了?”姑姑听出他话语里的惊讶,“怎么了?他是不是有别的事,看着不像是专门来看看的。”叶迁还没有回答,姑姑已经又说道:“是不是你在外面得罪了人,被找到我们这边来了?”叶迁默了两秒,才道:“他的确是我的朋友,只是我只是提了提,没想到他真去看你们去了。”姑姑这才松了口气,说:“那就好。我看着他,有点像之前帮办叶斌的事的那个警察,我记得那个警察也姓周。”叶迁撑着开始发疼的脑袋,声音弱了一些:“他就是当年那个周局长的儿子。也是我初中同学。”姑姑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我就说像嘛,原来真的是的。”叶迁问:“他过去有说什么吗?”姑姑说:“没有说什么,他现在还在睡呢,我出去买早点,你在那边也要注意身体,我们要等他爸放寒假了,就过去你那边过年。”叶迁应道:“好。”大约是接电话时又受了凉,叶迁去浴间洗漱时又吐了一回,他虚弱地扶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周潜去他姑姑家里做什么,去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有个有病的表妹,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要娶他表妹?确定了他要做什么呢?叶迁头再次疼起来,本来想去准备下午上课的课件,但因为眩晕,只好又躺到了床上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好些了,只得再次给补习班那边打电话请假,让那边的老板找人替自己上课,老板很不高兴他请了这么多次假,叶迁说自己感冒实在厉害没有办法上课,对方才说了两句让他好好休息的话挂了电话。S城的冬日,有90%以上的日子都阴阴沉沉,压抑的天气更让叶迁心情压抑。躺在床上,从打开的窗帘看楼下,他又产生了那种想纵身跃下的渴望,好像跳下去后,一切就能光明。但他知道,跳下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