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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间旅馆的总闸在哪吗?”??“我知道,”昏暗之中,有人飞快说了一句,“旅馆的总开关下面那间地下室。”那个人从另一头角落掀起了一块硬木板,“从这走。”??既然总闸在下面的地下室,那就更好办了。宋诚志从兜里拿出手机,手机嗡嗡不断发出电量过低警告。还好,自带背光灯还算明亮,硬木板之下那道布满灰尘简易楼梯也能照个隐约。??宋诚志猫着腰走到入口,又回头道,“还有谁跟我去地下室。”??方立不肯起来,刘建军犹豫了会也没去。倒是他们后边有两个人闷不做声地站了起来。??宋诚志看了他们两眼,没认出是谁,但多两个人总是好的。于是他立刻道,“那你两跟我走,其余在这守着……千万别再放人进来了!”刘建军满口应了好,宋诚志想着就这一点距离,这么多人跟着,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事,便率先走在前头拿着手机灯照着楼梯,一步步摸索着向下走去。他前脚刚走,后面两个人就动作迟缓跟了上去。眼见三人的身影都消失在入口的尽头时,一直按捺不动的穆延忽然拉着魏阙站了起来,“我们也下去看看吧。”魏阙一愣,被穆延带着不由自主站起了身,随后一道钻进了那硬木板之后的地下室。说来也怪,他俩那么大个身形在狭窄的杂物间穿行而过,刘建军与方立就似瞎了般,连回头都没有。当他二人最后走过几层铁梯,站到地下室地面时,头顶一盏摇晃的电灯泡已经亮了起来,只是那光线太暗,暗的连在场人的脸面都照不清。宋诚志正弓着身凑在电闸旁拿着手机仔细照着开关研究,其余两人都低垂着头站在他的身后一声不吭。这间地下室也是奇怪,没有堆放任何杂物,空落落的,只有四面灰墙与中央的一根巨大圆柱。宋诚志照着半天电闸推了半天总开关都没推上去,他终于有点不耐烦了,对着跟着后面的人骂道,“你们是死的啊?不会一起过来看下吗!”他这一声骂震得地下室回声隆隆,他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嗡地响起了一串短信铃声。宋诚志面色一喜,“这里居然有信号?”他拿着手机点开短信,边对着旁边人道,“你们的手机有……”话到一半,陡然断了。宋诚志面色登时铁青一片,他死死瞪着手机,短信被点开了,内里显示的是一段高中时候的视频。与此同时,全班呆在旅馆中的每一个人手机都收到了一条视频短信。不等他们各自点开,视频已经自行播放了起来——那是他们的高中教室。班里学生大概都去上体育课了,书桌上丢着校服外套,明媚阳光穿过树梢,照着空无一人的教室,镜头外远远传来学生们的嬉闹声。教室门口突然冒出了一个人,那是高中时候的宋诚志。他扒在门口先是前后看了看,做贼般掩上了门,快步走到角落的一桌,蹲下.身从抽屉里头拽出了一个书包。他躲在凳子后面,做这些事时仍小心着周围,他拉开书包拉链熟练的从里面掏出两三百块钱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随后若无其事的将书包塞回了原处。可就在他转身要走之时,他又突然顿了脚步,他弯下了腰从抽屉里拎出了一部小巧的诺基亚。同样收到短信,拿着手机看视频的魏阙下意识紧咬住了唇,他记得……他怎么可能不记得了!那是张晶的手机!视频里的宋诚志拿着手机却不往口袋里放,而是飞快走到了魏阙的书桌前,从抽屉里拽出了魏阙的书包拉开拉链,再是从书包内侧找到一个隐秘的口袋把手机扔了进去。他动作快极,这边扔完,那边就将书包塞了进去,却在这时,教室前门嘎吱一声轻响,宋诚志一下抬起了头,他看到了门口站着陈柏。永远缩着脖子,带着黑框眼镜的陈柏,他的面上总带着惶恐。在高中最开始的时候,班里的男生最以欺辱他为乐,一直到魏阙和穆延的事情出现以后……他们的目标才转移。视频里宋诚志看了他一眼,把书包往里面又塞了几寸,然后才慢吞吞将书本文具摆回抽屉原处。他做这一切时,陈柏都站着那里缩着脖子一动不敢动,直到宋诚志走开后,他才像只兔子,一下窜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宋诚志却没因此放过他,他几步走到陈柏的桌前,抬脚用力踹了脚桌子,开口问道,“你刚才看到了什么?”陈柏哆嗦了一下,他嗫嚅道,“我看到了……我只看到了魏阙的书包里有张晶的手机。”“很好,”宋诚志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加重了口气,阴沉沉道,“记着,是魏阙的书包里。”魏阙握着手机的手不由一抖,手机啪地砸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手不但手在抖,身体也在抖。“都过去了,阿阙。”穆延温暖的躯体将他搂抱进了怀里,耳边一阵湿热,他在吻他,很轻的吻,一下一下安抚着他那些千疮百孔,泛着腐臭的回忆。欺辱者若无其事,多年以后各自现世安稳,而被欺辱者却得背着当年的阴影一辈子无法挣脱。何其不公?何其可憎!之后发生的事,魏阙不用看也知道。那几乎将他钉在了班级的耻辱柱上,甚至连被欺辱都无可反驳。他还记得那天体育课下课,他因为中暑,提早回到了班级。当所有同学陆续回到班级之后,张晶大叫说她的手机被偷了。“刚才谁先来的教室?”宋诚志先站了出来说,他嘴里这么说着,目光却盯着陈柏,“看到谁碰过张晶的书包吗?”被他这么一看,陈柏反射性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椅子被推出刺耳的声响,班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望去。陈柏缩了缩脖子,他怯懦道,“我……我刚才来到教室,有看到魏阙从张晶的桌子旁经过。”他没说谁偷,只是巧妙的点出了谁经过,然而偷盗者是谁,却不言而喻。魏阙正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乍一听到这话,不由愣了神,他因为中暑,整张脸烫得通红,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就是心虚的证据。没等他说话,同桌的刘建军一下从他抽屉里硬拽出了书包,他咧着嘴发出轻蔑的怪笑声,“是不是,看看书包里就知道了。”哗啦一声巨响,书包里的东西被全倒在了桌子上,空落落的布包里一块小巧的硬物便显得格外突兀。——手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