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言情小说 - 嬿婉及良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3

分卷阅读223

    就没叫醒。”

“哦,”杨氏不觉有异:“那咱们自己回去便是。”

锦书酒量泛泛,早已不知东西,只觉自己身在云端,不着半分力,唯有那股闷燥既热且痒,伴着一边儿点着的熏香,一直痒到人心里去。

她正觉得难过,却觉有人扶着她喂了些水,顺势在她面颊亲了亲。

他身上酒气,似乎比自己还重。。

在锦书的记忆里,只有承安会这么照顾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果然见他正在自己身边,瞧见自己醒了,笑微微道:“怎么醉的这样厉害?”

锦书这会儿既醉且困,勉强环住他脖颈,答非所问道:“哥哥回来了。”

“回来了,”他身体有转瞬的僵硬,随即顺势环住她腰身,深深道:“再也不走了。”

如此相拥一会儿,他便将她抱起,往另一处去,边走边笑道:“你怎么这样轻?”

锦书却不说话,只伏在他肩头,吃吃的笑。

他又怜又爱,抱她到了塌上,伏着身,将她微乱鬓发挽回耳后,随即细细瞧她眉眼,似是看不够一般。

锦书半软在塌上,觉他气息热热的落在自己面上,痒得很,迷迷瞪瞪的对视一会儿,忽的凑过去,轻轻在他唇上咬一下。

“好哥哥,”她目光迷离,口齿有些不清:“你看够了……没有?”

正文113|前世(七)

许是她醉的太厉害,这句话说完,竟听他在自己耳边笑了一声。

“看不够,”笑完了,那人又道:“看多久都看不够。”

烛光这样暧昧,隐约迷离,暖香气融融扑人,仿佛要化成水滴到地上一般,旖旎若此。

锦书觉他气息急了,随即便热热的近了自己耳畔,含住她耳珠,顺势亲了亲那上头耳环。

那感觉有些痒,她一侧头,避开了他。

那人也不生气,由着她往一边儿躲了躲,方才伸手过去,动作轻柔的将她那对南珠耳环取下,并发间银簪一起,搁到一边儿案上去。

“你也不嫌硌得慌,”他重新在她身边坐下,抚摸她长发:“这样是不是好些?”

锦书醉的厉害,舌头也跟着发麻,先前还能勉强说几句话,这会儿酒劲儿上涌,也只能双目半合的瞧他,微微喘息着,一个字都说不出。

她本就生的婀娜秀致,玉面桃腮,饶是前些时日病中消减,仍旧不减颜色,反倒别生一般娇妩。

这会儿酒后醺然,玉颊含春,散发躺在塌上,肩头雪肤将露未露,端的媚人。

那人气息愈发急了,年过而立的人,竟也有些沉不住气,凑过去在她花瓣儿般半开的唇上亲了半晌,方才去脱她鞋袜。

锦书有些怕痒,醉后愈发不加克制,他不慎碰了一下,便猝然一缩腿,咯咯笑了起来。

他盯着那双春笋般的玉足瞧了一瞧,喉结一动,不觉咽口唾沫,看一眼她娇态,捉住她脚踝后,竟凑过身去,轻轻亲了一下。

锦书似是做了一个久久的梦,梦中她不知身在何地,只觉人处孤舟,方向未明,身边也无一人,狂风骤雨却在这时,毫无征兆的来了。

她浑身发冷,身子哆嗦,好容易找到一个依靠,便迫不及待的靠上去,牢牢环住,不敢放松半分。

如此过了许久,她竟觉得热起来了。

那人身体很烫,她也一样。

彼此靠的太近,气息纠缠在一起,到最后,竟有些分不出你我了。

她像是一条离水的鱼,他却像是火,灼热的,狂烈的,不许她挣脱。

她开始觉得难捱,禁受不住,小声求他,却换来愈发猛烈的攻势,只得咬牙忍着。

忍归忍,却也总有忍不得的时候。

那人原是极爱惜她的,这会儿却换了一副铁石心肠,直到她哭出声时,他才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去,喘着气,手指细细抚摸她娇嫩肌肤,品味方才余韵。

锦书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涩,像是没带伞,却遇了一场骤雨,连人带衣裳淋了个湿,总是不畅。

可她累极了,顾不得这份感触,他一停,便合上眼,沉沉睡了。

明明是冬日,天寒地冻,圣上却出了一身汗,只是这会儿心满意足,得偿所愿,如何会计较这些小事,瞧一眼怀中人情/事过后潮红难掩的面颊,微微笑了。

已经很晚了,好在明日不朝,也无什么要务,倒是不必急着歇息。

他低着头,借着半明半暗的烛光,盯着她瞧了半宿,方才合上眼,揽着怀中人睡下。

西南,永安县。

干旱比承安想象的还要严重。

城区倒还好,住的多是官员富户,总不会缺水。

但到了偏远些的山村,一个村子里几百户人家,甚至没一口水井还能出水。

真的要用,便得挑着扁担,走十几里山路,到隔壁村子甚至是更远的地方去。

物以稀为贵,人心善恶在这种时候展露无遗,有的村子仁善,会叫村外人打水,但更多的村子却坐地起价,非得给钱才行,实在没有,便以物抵,如此过了两年,搅弄的民不聊生。

干旱是从西南永安县开始的,承安骑马走了一天,又步行半日山路,方才到了这儿。

有的村子已经空了,因为挨不住干旱,搬到别的地方去了,更有甚者,村子虽在,里面却也没见到几个年轻妇人。

——她们作为水和粮食的交换物,被送到有水井的村子里。

“没办法啊,要是有法子,谁愿意做这种事,”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道:“旱了两年,庄稼收的也少,叫她们到别处去,好歹能吃上饭,总不能留在这儿,一家人饿死吧?”

承安沉默着,没有说话。

那老头发了两句牢sao,见这位贵人没开口,似乎不打算再说话,便敲敲烟袋,进了自己寒酸的家。

“国事艰难啊,”夜里,留在这里住宿的承安对心腹道:“有时候觉得日子难捱,但是真的到了这儿,才知道自己当初根本不算什么。”

他自幼生活在宫中,虽说不被圣上喜欢,也不受人待见,但最起码没有缺衣少食,平安活到了现在。

可是在这里,许多新生的孩子因为没东西吃,活生生给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