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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公司。对方有意以一千两百万港币买断她此前在英国发售的自传体的电视剧、电影等各项改编权,在国内这样低迷的版权销售环境下,尤其是她在国内的知名度普遍较低的情况下,这样的售价无疑是远出估计的。也正因此,舒沅难得提出要与对方版权商面谈。不为别的,虽然她在书中已经将所有涉及真实地点与经历的文字进行了模糊处理,但是对方投入的东亚市场,很有可能产生联想对号入座,她必须亲眼确认购买版权的商家本身对她并不了解,并承诺之后的剧本改编尽量能与她协商。在WR的庇荫下,这样的条件相对而言,是比较可能实现的。尤其是,在见到对方来人的第一面,舒沅始终高悬不下的心终于堪堪落地。“你好,舒小姐。”“你好。”两人双手交握,一派正经。唯独在她身旁入座的宣展看得发笑:“礼杰哥,你这么严肃干嘛?我说了,舒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要吓到她了。”霍礼杰闻声,对舒沅露出个礼貌笑意。明明只是一眼,但面对眼前这个黑发蓝眸的混血儿,她却莫名有种对方城府极深的错觉。刚才还放下心的“陌生”,如今变作记忆里的快速检索:霍礼杰?霍礼杰……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呢?她有印象,只记得他和香港程家结亲,重振霍家,有着和蒋成如出一辙的做事风格。不过蒋成是当断则断,霍礼杰是该狠就狠。她只从旁人口中或电视报道里听过几次,能记住,只是因为他在如今沉沦不已的香港商圈杀出一条血路。这样的人,会莫名其妙看上自己的剧本?“舒小姐?”三人面前的银制火锅已经预热,银庐餐厅临湖而建,仅设二十八座,用餐规制和量份都是固定,海鲜汤香气馥郁,热息氤氲,舒沅听他提醒,这才稍稍避开guntang热气,抬头说了声谢谢。霍礼杰用餐斯文,和一旁动不动咋咋呼呼给舒沅介绍自己最爱餐点的宣展不同,除了必要时候提点两句小心碰到锅壁烫伤,全程极少言语。末了,餐点上毕,他才施施然放下竹筷。“聊聊正事吧,舒小姐。”“霍生,你说。”他听她忽而一口地道粤语,不由笑笑,并没点破其中用心,只道:“看来我的普通话讲得太不普通,要舒小姐迁就我了。”“不算……对不住。”舒沅本有样学样接话,忽而察觉到旁边有人过身,手指擦过她肩,急忙收紧手臂。那人却看也不看她,匆匆疾步而过。短发,阔肩长腿,风衣衣边掠来淡淡薄荷香。舒沅愣了下。但也只是一瞬间,再细看那头一眼,人已走到隔壁意大利餐厅,全无回头意。*半小时后,这场餐桌谈话便以明面上宾主尽欢的气氛结束。或许是舒沅多想,她总觉得霍礼杰一直在观察她的反应,注意到她的戒备之后,便愈发详尽细致地介绍着自己的想法,表示霍氏去年才收购路亚娱乐,这此购买版权,也隶属于他授意下的第一次电影项目。之所以选中她的,则是因为他妻子很喜欢这部作品,但是妻子此前因车祸陷入昏迷状态,所以他才希望通过拍摄这部作品来表达对妻子的想念。即便这个理由听来深情,但实际可能是三分真七分谎,不过也足够动人。何况舒沅来跟他见面,本来也只是想看看对方是否与蒋家有私交,再决定是否要求WR进一步权衡各方因素。眼下既然对方聊天中并无多少破绽,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一部电影开拍前工序繁多,前期准备至少大半年,不过过程中,我会让人随时和舒小姐保持联系,这点你可以放心。”“当然,如果有任何问题,在签约前,也欢迎舒小姐随时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舒沅将那张写满沉甸甸履历的名片收下。双方都秉持着成年人的客套礼貌,表示期待这场合作的未来前景。舒沅也不再含糊,从包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钢笔,打开双方早已备好、心照不宣放在一旁的文件袋,取出合约。“不会,我想我们的这次合作会很顺利。之前已经讨论了大半年,这次也是锦上添花而已。”话毕,合上钢笔,复又归还文件,一式两份,各自保留一件。两人皆礼貌微笑,只有一旁听得昏昏欲睡的宣展一个小鸡啄米,蓦地清醒,满脸迷茫。“谈完了?”舒沅:“……”舒沅:“谈完了。走吧,霍先生今晚要回香港,我们送一下。”养云安缦前坪,入目尽是豪车。但即便如此,霍礼杰径直走向的那辆国内并不多见的加长款林肯城市,依然足够夺人眼球。巧的是,舒沅甚至还在那里又看到一张熟面孔。虽然今早才刚见过,但见了又见,也免不了“惊喜”。“陆尧?你怎么在这?”舒沅同他简单握手。对方显然也惊讶,看看霍礼杰,看看宣展,最后又看向她:“你怎么也在这?舒沅,这几位是……”“我是她……唔唔。”舒沅一把捂住宣展的嘴,将人拦到身后。随即才开始介绍:“这是我朋友,宣展,老板的儿子。这位是霍先生,嗯,是我们公司的合作伙伴。”陆尧这才回过神来,急忙伸手。“啊,霍总,久仰。我是纪氏基建……”“知道的,你是纪司予身边的特助。”“啊,是。”“司予已经上车了?”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霍礼杰旋即转身,对舒沅和宣展点头示意,“我在内地这边的朋友会送我去机场,舒小姐,Zack,我先走了,下次见。”舒沅笑笑:“下次见。”“见”这个尾音堪堪落地。她忽而脸色一变。开门瞬间,似乎隐约见里间车厢有两人手握高脚杯闲聊对饮。右边的她见过,陆尧的老板,那位生得如小菩萨清隽的纪家四少,纪氏基建掌权人。只是,靠左边那位——她瞳孔巨震。看见熟悉的黑色风衣,以及一股不愿承认,但确实曾萦绕她鼻尖多年的薄荷香,又一次盈盈而来。对方却并未面对她。只是与人碰杯过后,轻抿一口香槟。高脚杯轻放酒柜,一声脆响。是他握杯太紧。“舒小姐,再会。”霍礼杰静站车边半晌,才说完这句,上车。陆尧随即跟上,不敢耽搁。车辆悠然远去。宣展半天没回过神来,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