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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散~这章也发五十个红包吧=W=感谢在2020-06-0102:57:08~2020-06-0206:02: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赵里里10瓶;Palpitate4瓶;胡萝卜片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chapter39——“让让,都让让!”——“蒋先生,还能听见我说话吗?蒋先生,还能听见吗?”——“……通知血库调血,马上送抢救室!”“蒋成、蒋成!”他陷在一片沉寂的黑色里,意识混沌不清。曾被人紧紧攥住捂热的右手重归冰冷,耳边的嘈杂声逐渐远去,取而代之,是骤亮灯光照得眼前刺痛,背上、脑后的伤口,伴着丝丝麻麻细痒过后,猛地一紧。四肢百骸散发出战栗声音。麻药药效仿佛瞬间失去效力,他长年畏痛的身体,几乎下意识迫使他反手挣扎,却绵软无力,继而被三人合力按下。——“加大剂量。”——“后脑创口需要止血……小陈,快去问血来了没!赶紧!”他分明清楚的感受到镊夹在自己脑后伤口的试探与深入,感受到背上濡湿的血迹片刻未止。然而更进一步的晕沉随即侵袭大脑。他眼前陡然一灰。“……”再有余力睁开眼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记忆里手术室明暗不定的灯光,寒意毕露的手术刀刃,都已然消失在视线中。入目所见,不过一道黑漆漆、仿佛永无目的指向的长廊。他甚至不知道路的尽头通往何方。却像是被人推搡着往前,一步又一步,直至小跑起来。【阿成——看这里,哦哟,mama的宝贝。霆威,你快抱抱他……别怕嘛,来,手像这样,对对,阿成,看,这是爸爸,爸爸帅不帅?你以后也要是超级大帅哥哦,知不知道?】年轻的钟秀,有着一弯柳叶细眉,眼如秋水。她望向男人怀里不住咬着手指解闷的小男孩,满眼是笑,握住他rou乎乎的小手摆来摆去,呜呜啊啊,任他学着、叫着“麻——mama”,不时凑过去亲亲他的小脸。这画面一晃而过,蒋成来不及定睛细看,往前走,又不知不觉,站在了家中老宅,熟悉的书房门前。【蒋成!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你跟那些穷小孩能一样吗?】父亲怒极而微微涨红的脸恍惚就在昨天。【你看看你现在灰不拉几的样子,我告诉你,你想玩,就去和宋家的小孩、纪家的、白家的林家的,甚至你mama那边的表哥表弟一起玩,听明白了没?!你是我们蒋家的独苗,以后是蒋氏唯一的接班人,你爷爷,你爸爸一辈子的基业以后都会交到你手里,你以为你有资格任性吗?还是你要你mama再过一次鬼门关,为了给你生个弟弟?——还不把那只土狗给我扔了!】这次是五岁的他,抱着一只黑黝黝的小狗,满身泥点,怯生生地站在父亲面前。他的头埋得很低。明明已经羞愧到整个人恨不得钻进地洞里,然而父亲的盛怒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止,哪怕他从来没有打过他,没有动手,但是光是伤人的话已经足够——蒋霆威这三个大字,犹如一座山压在他面前;蒋家接班人这五个字,更像是他一生的魔咒,如影随形,提醒着他,一旦不够优秀,就不配成为蒋家的孩子。他只能努力又努力,拼了命地证明,自己真的生来就是天才。可以精通六国外语,可以在任何考试中如鱼得水,可以轻轻松松的得到一切。他奋力证明这一切,却也偏偏正是这种优秀,慢慢地,令所有人都忘记,在他崭露头角,被人交相夸赞的年纪,也不过只是一个需要得到肯定、渴望被拥抱的小孩而已。【阿成,mama现在在巴黎,你看,这是mama设计的新裙子,好不好看?对了,我前两天还寄了明信片给你,你有没有收到?你今年的生日……】于是十一岁的他,终究过早开始了自己早熟而阴暗的青春期。或许是忍无可忍,为什么母亲对自己的遭遇和想法一无所知,也忍无可忍,父母的恩爱里他不过是多余。他终于面无表情地,当着母亲的面撕碎所有塞满一抽屉的精美明信片,就像撕碎自己成叠的奖状那样,毫不惋惜,一并扔进垃圾桶里。而后,看着母亲受伤的表情、呆滞的眼神,尤其是看着屏幕那头,父亲几欲动手而无奈被母亲拉住的动作,他的心里却陡然被无限的快意充斥——这从此成为他此后许多年,在那个看似和平实则破碎的家里,获得关注的方式。先成为最优秀的,然后成为最轻慢,最无法掌控的那一个。打也打不得,骂也舍不得,从十岁开始,他就已经清楚地明白:原来伤害一个人,远比做邀功讨赏的狗更值得被记住。他生来就不凡,当然可以毫不顾忌地高高扬起头颅,在温文有礼的外表之下,对所有人不屑一顾——“啊,对不起,撞到你了,我没注意看路……”天意弄人。一切的扭转,却竟然只不过在昏暗的卡拉OK厅,走廊里迎面一撞。他一时吃痛,下意识低头去看:和他五分钟后,即将因为“不想抱她”而两天就分手的漂亮班花比,眼前这个别着滑稽的塑料黑钻夹子,生着一张粉圆团子脸的小胖子,显然不起眼了许多又许多。他心高气傲,只看她一眼就转开视线。却在荒唐离场后,又在门口看见这圆圆身影,小胖子少有吭声,只默默向他递来三张海绵宝宝创可贴。“你流血了。”一如不久后分班,他坐在她的斜对面,只要在班级里随口抱怨一句耳朵痛,第二天,就能在抽屉里摸出对应的消炎药片;只要但凡有一次,因为打完篮球忘记拿水,闷着脸,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第二天,就能在篮球架下,看见早早备好的,贴好他名字便利贴的塑料水瓶。舒沅就像一个沉默而多余的影子。那些年,不远不近地跟着,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努力变成他喜欢的样子。只可惜,天公不作美。不仅不为她搭线,甚至,每逢他露出自己最恶劣的一面,十次里有九次,不管动手还是嘲讽,好像老天故意,还每次都安排舒沅不经意遇见。但她为什么就不像大多数因为他俊秀外表而喜欢他的姑娘一样,见一次他的坏脾气,立刻退缩,咕咕哝哝着要“粉转黑”?蒋成想不明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