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0
,他八岁的时候出事,你是怎么跟我发誓的,你说再也不会出这种事了,如果有下次,你宁愿拿自己的命去换!可现在你是什么态度?你太让我失望了!”蒋父:“……”他许多年没见过妻子这样生气,一时也顾不得在外人面前丢份,连忙起身去抱她,连声安抚着“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结果还没说完,又被人一把推开。——舒沅这会儿才真算是看清楚,蒋成那股牛脾气到底像谁。眼见着自家老婆依然牙关紧咬,纤瘦颈边青筋毕露,蒋父急得满头大汗。他显是早已把房间里其他人抛诸脑后。拉着钟秀连连解释也不行,只得点点手机示意,又哄人先出门去。“秀,那这样,你先、先出来,我单独跟你解释一下,我真的不是故意……”话音刚落。他正好走到门边,把门拉开。看自家老婆瞬间收声不言,脸色稍霁,他还以为是这话术有了效果。刚要拉过手领人出去,却正好眼角余光一瞥,瞧见舒沅神情瞬间大变,感觉到不对,这才立刻扭头一看——门外,赫然站着个一身休闲装打扮、金发碧眼的高大外国男人。“你来找谁?”熟悉的轮廓及身板。蒋父也就匆匆一眼扫过,便看出这人正是Steven家族的二把手,Joeven,下意识摆出平时应付下属的公事公办脸色。来不及想谁把这人放进警局,直接就把人拦住。却不想对方像是早有准备,径直点了点会议室里端坐着、对自己到来毫无反应的舒沅。“我是她老板,来找她的。”“……阿沅?”蒋母闻声,立时回头看,正好对上舒沅推开椅子起身的默然动作。“他确实是我老板,”她说,“也好,我跟他聊一聊,爸,妈,你们先坐,都冷静一下。”……说是单独聊天,但其实宣扬也没带舒沅走多远。他甚至一副自若神态。完全不惧走在诸多警官身旁,也对她神情中暗藏的怀疑视而不见,只随便领她在隔壁的休息室坐下。开门见山,就当真是老板正常关心员工的一句:“你一直留在这,国内的官司怎么办?”“……”“只有三天就要开庭了,你不回去跟律师团队接洽,也不去商量具体怎么个打法,是准备直接在法庭上赔钱道歉了事?”宣扬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关心与着紧。半晌,见她脸色不佳,也不回应,大抵意识到是自己态度过于强势,他停顿片刻,又放柔话音:“你不要怪我这么凶,我只是担心你,舒,你我都知道,对一个作家而言,写作上的名誉有多重要。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你后续的创作。”他说:“昨天我还把你交上来第二本书的稿子也看了,你有很大的进步,我希望……”“到底是不是你?”“什么到底是不是我。”她突如其来的打断,让谈话一时僵滞。反应过来她是在问什么,宣扬的脸色一时微沉。“我不是之前向你解释过了吗?如果有证据能够指控我,我现在还敢自己跑过来,坐在警署喝咖啡?”“那录音的事你怎么看?”“什么录音……哦,你说Richard。”他听她话音紧逼,微妙沉默数秒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觉得内容没什么问题啊。我当时确实听到了他说这些话,我们不是一起走到的他房间门口?但我送完你就去找宣展了,之后你们聊什么我也不清楚,录音放出来,我也挺惊讶的。”“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那你想问什么,录音是不是我放出来的?我栽赃嫁祸?”“……”舒沅没有明说,但很显然是默认了他自己抛出来的话题。宣扬像是怒极反笑:“算了!反正我怎么说你也不会相信我,这些事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你觉得我会想要公司名誉受损?”“你不想吗?”舒沅反问,“可能以后不想。但现在,只要Richard倒了,宣展又受了伤,公司里,你就会是最大的受益人,你会不想他出事吗?”“……”“你想对蒋成动手,狙击蒋氏的公司,又想自己窝里斗,诬陷Richard,自己独吞大权,一石二鸟,对不对?”“够了。”宣扬打断她。“如果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形象,那我无话可说。”说着,他眉头紧锁,又是猛地一摆手,“我还是那句话,一切交给警察。他们不说我有罪,你现在都只是臆想——你只要告诉我,那场官司到底还打不打?我已经帮你联系到了总公司的法务部,你现在回国,我会让人马上跟你接洽,上海分部那群废物就别管了,现在……”“可宣扬,你不觉得自己说一套做一套很恶心吗?”舒沅再也听不下去他那些冠冕堂皇的大话。宣扬听出她话里讽刺,不由脸色微变。“什么意思?”“我最近一直都很乱。直到昨天,法务部那边打电话给我,说是电脑突然出现乱码病毒,导致我之前交上去的很多电子材料都被迫格式化作废,我才反应过来,去核对了一下别墅里的失窃情况。果然,我放在二楼抽屉里的所有备份材料,包括最关键的那只U盘都被人拿走了,你告诉我,如果不是知道我要回国打官司的人,谁会放着我抽屉里剩下那几根项链手链不要,去拿一个不值钱的USB?!”“加上录音的事,还有宣展的事,你说说,任何一个有点理智的成年人,怎么才能做到不怀疑你?!”之前,无论再多针锋相对,再多毫不掩饰的怀疑,宣扬似乎都能从容以对。偏偏这一刻,他脸上确切的流露出一丝茫然和无措,是真真正正被蒙在鼓里似的,对她说的一切毫无准备。“你的材料……全被拿走了?”“你现在是在装傻吗?宣扬,说真的,你怎么不专门去演戏,你一定能赚得盆满钵满。”舒沅冷笑一声。再压抑不住心头恼怒,却苦于始终没有直接证据,这样一来,想着默默偷藏手机录音的打算也全都白费,索性径直站起身来。一时间欲言又止。末了,扔下一句,“我希望你至少还能有点良心”,便头也不回地离去。宣扬怔怔目送她离开。半晌,不知想起什么,脸上的神色忽而复杂难辨,低下头,若有所思地看向手机。——到底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拿走本不属于计划之内的东西?他一阵恍惚。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