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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气运行,迫使它们按照柳蓉的意愿行事,替他逼出蛊虫。只是此法过于霸道,一来要求柳蓉几乎拼上自己全部的内力;二来对云栖的经络折腾太大,若柳蓉不能速战速决,云栖的身体可能承受不住,在两人的蛊虫尚未逼出之前便气血衰竭而亡。因此柳蓉心中有所犹豫,便将云栖的头拽起来,道:“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答应不答应替我解蛊?”云栖深知柳蓉想的是什么,他心中早有另外的打算,因此只冷笑一声,拒不开口。柳蓉心性强硬,见状也不再多与他费口舌,当即扬手,将自己的左手磕上寒玉床的一角,拉开一条血口。随即他又挑了云栖的一只手,也如法炮制一番。他既然打定主意要强迫云栖,自然不希望对方过分挣扎以至于分散自己的精力,因此挑的便是云栖之前为逃脱白画怡囚禁而血rou模糊的右手。云栖伤上加伤,痛得额头冷汗涔涔,却依旧咬牙,态度冷漠。柳蓉淡淡一笑,道:“我看你能硬撑多久?”说完便将左掌的伤口对准云栖的伤口,同时右手狠狠往云栖背后大xue一拍,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的阴寒内力全部打了进去。云栖难以承受突然涌入的真气,“哇”地吐了一口血。他亦十分强硬,身中剧毒又被如此重创之下,竟然还忍住剧痛屏息提气,强行用自身的内力抵抗柳蓉侵入体内的真气。柳蓉不料云栖命在旦夕还要玉石俱焚般地抵死反抗。他本就是争强好胜之人,当即心一横,抵在云栖背部大xue上的手又一催力,自身全部真气顿时厚积薄发,蛮横霸道地塞挤进云栖的脉络里。他的实力远在云栖之上,真气如此源源不断地催动,很快就压制了云栖体内反抗的内力。如此重压之下,当日他种在云栖体内的蛊虫被他的内力所吸引,就从云栖掌心的伤口慢慢地被逼出体外。柳蓉见状,明白自己的内力已经彻底占领云栖的身体,当即又深吸一口气发力,迫使云栖的内力顺着手三阳经涓涓而下,一直聚集两人贴住的手掌心,用来吸引云栖种在柳蓉身体中的蛊虫。云栖的气海此刻完全被对方篡取控制,只觉得有强劲真气在五脏六腑里毫无章法地窜来撞去,整个人顿时颤栗不止,差点昏厥过去。柳蓉见他面色苍白却神色坚忍,似乎还想负隅顽抗,不由冷笑哼了两声,随即全神贯注真气迸发,迫使云栖的内力全部凝聚掌心。那滞留柳蓉体内的蛊虫,很快也受了云栖内力的吸引,从柳蓉掌心的伤口钻了出来,和着一团血水,落在晶莹的冰面之上。柳蓉强迫云栖驱除蛊毒,本就是兵行险招,此刻终见大功告成,不由长舒一口气,慢慢放开了云栖。云栖虽年轻,修为却一流,这样控制他体内内力的法子,实在太耗精力。加之云栖抵死反抗,两人如此一番折腾较量下来,不仅云栖气竭,闭眼奄奄一息地卧倒冰面,柳蓉也几乎用尽了全部的真气,丹田内气血如沸水般翻滚不止。柳蓉忙凝聚真气,慢慢调理紊乱的内息。他并不怕云栖偷袭,两人此时实力差距明显,云栖并没有能够伤害到他的资本。况且此刻他隐隐有走火入魔的迹象,因此柳蓉只静心吐纳,试图尽快平复丹田。躺在地下的云栖,便在这个时候,缓缓睁开了眼睛。首先入眼的,便是柳蓉。的确如柳蓉所说的那样,他们师出同门,并无深仇大恨。柳蓉在教内风头正尽的时候,云栖尚是少年懵懂,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待到他熬出头拜乔沐为师之后不久,柳蓉便离教而去。两人之间,私交不多,亦无什么冲突。他对柳蓉最深刻的记忆,却是与后来的楼牧联系在一起的。楼牧说,他曾掏心掏肺地喜欢过柳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所以,云栖根本不在乎柳蓉的生死。他之所以拒绝为柳蓉解蛊毒,是因为他知道,如若他拒绝,柳蓉必定会用这种耗尽真气的霸道法子,强行逼迫他解蛊毒。耗尽柳蓉的真气,是他刚才忍受剧痛负隅顽抗的唯一目的。因为只有耗尽柳蓉的真气,他才能够杀他想杀的人。那一个从他懂事的第一天起,就恨得咬牙切齿,做梦也想要杀掉的人。可那个人实在太过厉害强大。这么多年来,他不得不去忍耐,不得不去隐藏内心真实的想法,甚至不得不去委身取悦他。好在他十几年的忍耐终于等来了一个了断。了断就在,今日,今时,今刻。并没有什么遗憾。如果硬要说遗憾的话……只能怪他背负太多,与楼牧这辈子有缘无份。不过,这辈子竟然能够阴差阳错,遇见过这样一个人,已经是很好很好的了。这样讲来,其实的确……也没有任何遗憾了。云栖弯了弯嘴角,浅浅一笑。然后他突然深吸一口气,随即纵身跳起左手疾出,出其不意地往身后靠在寒玉床边,被封住行动的乔沐的心口,狠狠抓了下去。云栖自幼在乔沐面前乖顺无比,除了当日强行救走楼牧的那一次,极少忤逆乔沐的心意。他这一下突然发难,无人能够预料。待到柳蓉回神,云栖的五根手指,早已经深深没入了乔沐的胸口。鲜血如同邪恶绽放的花,瞬间染红了乔沐与云栖,在晶莹剔透的冰面上绘出诡异而无法挽回的图案。柳蓉惊呼一声,再不顾自己丹田内翻腾不止的气血,飞扑上去抓住云栖的肩头,直接将他整个人拎起,大力甩了出去。“师父,你……你怎么样了?”柳蓉惊慌失措,本能地伸手,想去堵住乔沐胸口汩汩往外渗血的五个伤口。乔沐却没有看柳蓉,只是不可置信地盯着被甩到远处的云栖。云栖拼尽全力,耗尽所有,一击搏杀成功,根本没有想过要给自己留任何后路。此刻被柳蓉甩出,只好一动不动躺在薄冰之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可他依旧动了动漆黑的眼珠子,往乔沐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的眼中,毫无愧疚与同情,坦坦荡荡,宛如望不到尽头的澈静水面。乔沐难以相信,半晌方强行提气,问道:“云栖……原来……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云栖将自己的眼珠子重新转回去,直直望着洞xue顶处的春宫图。正如乔沐一样,他早就知道,这些春宫图,并不只是用来欢愉的,而是他的母亲所练的一门武功的心法。采阳补阴的武功过于邪门,名门正派的女子根本不会去碰它。而他的母亲,或许是不想成为云氏家族中一只好看的花瓶,被族人用作与其他门派联姻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