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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还是在那天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晚上,也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苏溪纯像是被卡住了发条的机械玩偶,神情动作开始变得不自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老不自主地想起那个浅浅的,温暖的,被看做游戏的亲吻。明明不是初吻,也不知道自己在尴尬在意着什么,一张老脸都有些发烫。图书馆的空调真是太不给力了,他默默地想。祝鹤恰巧抬头,也看到了他,表现得十分自然从容,跟看见普通朋友一样,还对他笑了一下,点头致意,算是打招呼。苏溪纯跟着僵着脸笑了笑,随即撇开脸不去看他,尽力把心思放在找书上面。然后,他觉得自己以后有必要买本黄历放在寝室,每天翻翻看看。就像今天,根本不适合出门啊!第4章04苏溪纯一点一点往里面挪动步子,目光扫过书脊底部的序号,很快找到了目标书本的位置,在最上面一排的书架上,而祝鹤刚好就坐在那格书架的下面。他背对祝鹤,一条胳膊抱着之前拿的几本书,只能用另一只空余的手去抽取。这一排书本放置得有些密集,他抽取的时候还夹带出了旁边的书,苏溪纯来不及去接,那本书就从书架上掉了下来。书并不厚,但是硬壳封面,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接着听见书本落地的闷声,同时又有什么东西倾倒,塑料磕到桌面,伴着些微液体晃荡的响声。苏溪纯心里一紧,赶紧回头一看。果然,他刚才后退的时候动作幅度大了些,不小心碰翻了祝鹤放在桌角的那杯柠檬水。柠檬水剩得不多,所以并没有倒出很多,而且离祝鹤的书本也比较远,没有打湿什么重要的资料。但是苏溪纯不知怎么的就很紧张,他把手上的书往旁边空位一放,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纸巾,一个劲地说着对不起。祝鹤都还没做什么,这边苏溪纯已经三两下收拾好了“肇事现场”,扶起杯子擦干水渍,做完了嘴上还在蹦着道歉的字词,让他一句话也插不上。“没事。”祝鹤终于找到机会把这两个字说出口。“我都没说什么呢,你干嘛什么慌。”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了一点点笑意,或许是看见方才苏溪纯的样子觉得有趣,一点都没有责怪的意思。苏溪纯的脸上有点发热。他不忘把掉在地上的书捡起来放回架上,重新抱起书本,冲祝鹤挤出一丝笑,说句没事我先走了。后者还挥了挥手,向他说了句拜拜。苏溪纯出了房间,走没两步就开始跑了起来,“踏踏踏”地绷着一股劲儿冲下楼梯,直到跑到大厅,办理借阅手续的时候,才虚虚喘着气。他回想起刚才的情景,自己的表现简直像是落荒而逃。他是有点体会到平仄走错教室之后想跳河的感受了。很多时候,不管过去了多久,令人尴尬的那些事情一旦回想起来,那时那地那人那事,想要跳河钻地的心是很难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变淡的,反而是历久弥新。不过,若是有时间回想过去,肯定是当前的生活太过空虚。苏溪纯边往寝室走边反思着,看来下阶段试着找个妹子,然后忙学习忙恋爱,就没工夫瞎想了。他如此这般地想着,突然觉得前路美妙,连带看见路边拖着大肚子走过的几只肥鸭都顺眼了起来,几乎忘记了之前被它们追着赶着以致自己仓皇逃窜的不共戴天之“仇”了。“哎,问你们,Z省内有没有哪个地方风景秀丽适合放松休闲的?”邵嘉晨一边问,一边咬开一个蛋黄莲蓉月饼,橙黄的油水顺着咬下的切面流出,带出一股nongnong的咸蛋黄的香气。中秋假期刚过,寝室里除了苏溪纯,都各自回家了一趟,节后归来人手拎了一袋月饼。单薇听说苏溪纯没回家,特地给了他几个月饼。他拿着袋子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哪知单薇紧接着一句:“反正祝鹤送了很多过来,我一个人也吃不掉,这东西容易坏。”“……”苏溪纯回到寝室拿出来一看,大惊!榨菜鲜rou陷,这是什么邪教月饼?但是从小被父母老师谆谆教诲不能浪费粮食,而且说实话,闻起来还蛮香的,于是他就试尝了一口。从此沦陷。“发明榨菜鲜rou月饼的人一定是天才。”这句话是这两天从他口中出现频率最高的。“晨哥,我也要吃!”苏溪纯被邵嘉晨勾得馋了。平仄:“晨哥我也要。”邵嘉晨给他们每人丢了两个过去,又看施涧桑:“涧涧你要嘛?”施涧桑摆摆手:“不要了,我不吃蛋黄。”“啊,居然有人不喜欢吃蛋黄莲蓉!它这么好吃!”邵嘉晨惊讶。平仄半个身子探出床边,撕开包装,把废纸往地上一丢,说:“他喜欢吃邪教。”邵嘉晨:“什么邪教?”平仄:“五仁。”苏溪纯:“果然是邪教。”邵嘉晨:“果然是邪教。”“话说,这你都知道?平平,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时候背着我勾搭上的?你要抛弃我了么?”用这种贱兮兮的语气说贱兮兮的话,肯定是苏溪纯。“你滚吧。”平仄连眼睛都懒得抬一下。施涧桑大手往桌子上一拍,表示不服:“五仁怎么了?五仁怎么了!不要看不起五仁,它会哭泣的!”还学着邵嘉晨刚才的口气,“它这么好吃!你们肯定没有吃过正宗的五仁月饼!真的很好吃!”其他三人同时扁着嘴摇摇头,一个个的表情跟邓布利多摇头的GIF图简直神似。哦,预想中的3v1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嗨呀,好气啊。施涧桑觉得自己在寝室的地位岌岌可危,必须想办法挽救一下,顺便替五仁月饼正名,它才不是月饼届的rou丝。“你们觉得不好吃是因为市场上大多数的五仁月饼做得都不好。来,给你们尝一尝我带的,这家做得五仁很好吃,现场手工做现场包的,虽然卖相差点了。我妈当年也是偶然找到的,我们家吃了很多年了。”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扁扁的用油纸包着的月饼,拆开切了一块下来。“我不要,我会窒息的!”平仄捏着鼻子叫。“吃一口嘛,相信我。”于是平仄张开了嘴。不知是因为施涧桑脸上杀伤力max的笑容,还是那句“相信我”,亦或只是人家都喂到嘴边了。三人看着平仄脸颊一下一下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