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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信是不介意由她来的。毕竟哪怕是坐着,她这么大肚子,坐时间长了都难受,还是摆明车马,速战速决吧。谢母看了萧宝信一眼。就一眼。那才叫一个一言难尽。萧宝信整个人都懵了,怎么感觉这事儿和她还有关系?“这是祖母院子里的喜鹊吧?”她问,“可是犯了什么错?”问题是就是犯错也找不到她头上,此人并不是她容安堂里出来的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喜鹊似乎是谢家的家生子,几代人都在谢府里做事的。不然,就凭这长相也是进不来易安堂的院子的。“你和海棠,你们先出去吧。”谢母对着萧宝信身后的采薇吩咐道。采薇敢质疑谢显的命令,知道他就吃这个,质疑他不重要,越质疑表示对萧宝信越忠心,所以采薇敢肆无忌惮地表态。但却不敢质疑谢家太夫人,这是杵在谢家的一座丰碑,惹不得。乖觉地跟在海棠身后边就出了屋,可那心里就跟长了草一样。“说吧,怎么回事。”谢母下颌一抬,示意那喜鹊:“把刚才和我说的那事,再和大娘子交待一遍。”喜鹊低眉敛目,正要开口呢,就听谢母拉起了萧宝信的手说道:“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要查谢宁和江潜?”“记得。”萧宝信看了眼喜鹊,就是这喜鹊?看这气氛,不大像啊。可要说不是,谢母心里怎么开始这小火一点点往上拱起来了?迷啊。“就是她!”谢母怒:“又不是她。”所以?萧宝信挑眉,标准的谢夫人式询问脸。所以到底是不是‘她’?“你倒是说啊,和大娘子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原原本本,前前后后的。”谢母抚额,头疼。‘这都是什么神仙剧情?’‘这是钓鱼执法?’‘……钓的我这条老胖头鱼吗?’然后想起萧宝信天赋技能金手指,突然又把她手给放到了一边。想到动作有些刻意,谢母尴尬脸安抚似的拍了拍萧宝信的手。‘我不是老胖头鱼,我不该想这个的。不形象不生动,也没有威严感!’‘有损我多年树立起来的形象!’萧宝信:“……”什么钓鱼执法?又是什么胖头鱼啊?郑重地看向喜鹊,真的不打算开口赶紧给她释疑吗?“到底怎么回事,喜鹊?”“是郎主。”喜鹊哭丧着一张小脸,说好的让她开口呢,她想啊,几次三番都被太夫人给抢了啊。“郎主吩咐奴婢和奴婢在外面的阿爹演的这么一场戏——奴婢阿爹好赌,又总是输钱。郎主便以此为由,让奴婢阿爹刻意接近江潜,一来二去,阿爹就和江潜熟了。”“大概是四个月前吧,江潜借给阿爹很大一笔钱还‘赌债’——当然,那是郎主设下的套。不过江潜不知道,他又找了赌坊的人坑了阿爹一大笔,又想让阿爹向他借钱,所以趁机就提出……想让奴婢这边看什么时机合适的时候再动向。”“大夫人去世后,太夫人便接夫人接到了易安堂,江潜很高兴,想让奴婢阿爹叫我趁机下手,奴婢依照郎主的吩咐回绝了,只道等到生产时人多混杂,待到那时好下手。并让他们想办法传进府里毒药。”“江潜就应下了。”“本来一切照计划行事,就是想拖住江潜的,可是不成想太夫人察觉到了谢宁的狼子野心,顺势查了下去,把奴婢的阿爹给抓进了府里……”说到这时,说的人欲哭无泪,听的人何尝不是同样的感受。萧宝信这时理解了刚进屋里时,那股子荒唐至极又无奈至极的情绪了。她现在也是。感觉好荒唐好无奈,又……好有爱啊。谢显不在身边,身边却处处都是他的传说啊。想的也太周到,行的也太缜密了。“你是说,郎主为了保护我,假意那你阿爹接近江潜,就想拖住他不让他跟我使坏是吗?”谢母倒抽一口凉气,请不要这么欢喜的表情,她老了,受不住这么个秀恩爱的模式。不荒唐吗?还……甜……齁死她老人家了好么。喜鹊点头如小鸡啄米:“奴婢认为是的。”“这是郎主指使的,郎主可以作证的,奴婢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瞒太夫人。”这是喜鹊现在关注的。秀不秀恩爱的,跟她没一文钱关系,不能因为郎主和夫人秀恩爱把他们爷俩往死里秀啊,他们是得罪哪路神仙了?萧宝信这才反应过来,这里面还牵扯进一个无辜的——赌徒。“你过来,喜鹊。”萧宝信挺着个大肚子冲喜鹊招手,喜鹊拖着膝盖几步就到了萧宝信跟前。目瞪口呆中被拉起了小手:“你没撒谎?”‘我手脏啊,主母。’‘你是真不讲究,没看到我刚才是手脚并用爬过来的吗?’萧宝信:“我看你还不是十分急切地想洗清嫌疑啊,居然不是第一时间回答我的问话。”很有些不满,恼羞成怒。她为了谁啊!?喜鹊:哈?一张平平无奇的小脸惊诧了,没想到萧宝信突然有此一说,小脑袋顿时摇的跟波浪鼓似的。其实她并不是不急,而是深信郎主的为人,和主母,并不是那种不拿下人当人,草菅人命的人。所以,她相信只要说清楚,太夫人也好,萧夫人也好,都不会再为难她。难道,她错了?“夫人恕罪,奴婢真的半句谎言也没有,请夫人,太夫人高抬贵手,哪怕给郎主去封信问一问,核实一番呢。”当然,喜鹊可不认为郎主不是坏人,就会轻易放纵了有伤人之心的江潜。毕竟他们连呈堂证供都串好了,只等时机一到就伺机待发了。第851章串一下供但,不是现在啊。她怕阿爹都懵了,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谢家说翻脸就翻脸,到时候万一老爹心性不坚定,把不该说的都给说了,只怕郎主答应好的给他们全新的身份,远走高飞的银钱就都泡了汤不好,连命都搞不好会丢啊。萧宝信:“……”果然如此。她就不信谢显是会做无用功的,只为了拖住江潜和谢宁,他有那么忌惮那俩人吗?还不是为了不伤与三房的感情,设的这么一个长足而阴险的套路?不成想的是半路让她和太夫人给破了。“祖母,”萧宝信递给谢母一个眼神,“喜鹊一家忠心耿耿,想来是不敢拿阿郎来骗我。不过,我相信阿郎不会做无用功,”说着又看向喜鹊,“你说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