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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顺的小白兔打了一巴掌,之后就听说他离开了大宅。岑仑毕竟病后虚弱,手足无力地挣扎着,都被傅知伸制服,傅知伸单手束起他的双手,觉得这种欲拒还迎的把戏有点腻味,他低下头看着岑仑,说道:“这种手段玩多了会让人反感的。”岑仑听后挣扎得更厉害,傅知伸被他夹得疼了,一手拍在他臀上。“你以为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你当初算计我,就应该做好被报复的准备。”傅知伸其实并不是个锱铢必较的小人,这种没品的事他一直是不屑的,但是对上岑仑,似乎就破例了。等他餍足,才叫人拿衣服上来,岑仑一声不吭穿好衣服,抬脚就往外面走。他要离开这里,他没办法和傅知伸若无其事地相处下去。傅知伸拉住他,用下巴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小碗黄芪粳米粥,颐指气使地说道:“把它喝了。”那碗粥散发着熟悉的气味,岑仑曾经一段时间一直都在喝这种粥,因为傅知伸吩咐,他不知道用意何在,但那会他总是小心翼翼的,几乎不会反抗傅知伸。傅知伸看他喝完就出去了,他穿着正装,似乎有别的事情忙,岑仑打算在他走后也离去,不知道现在外面会不会有货车经过,再捎他一程。然而他连大门都出不去,铁门紧闭,他喊来管家,管家一脸歉意,说这是傅先生的意思。佣人带着德牧散步,德牧见到他,疯狂地挣扎着要跑过来,它身体威猛,足足65cm高,力气非常大,一下子就挣脱了佣人手里的铁链,往岑仑扑上来。岑仑猝不及防,被它撞得退后一步,德牧热情地舔着他,岑仑招架不住,喊道:“大白,停下!”威风凛凛的纯种德国白牧听到这个蠢到不行的名字后马上坐了下来,抬起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岑仑喜欢狗,尤其是大型犬,这让他有种安全感,傅知伸偶然得知,几年前从德国回来时就带上了一只其貌不扬的长毛白色狗崽。岑仑对白毛毛一团的崽子没有一点抵抗力,空闲在家的时候大白的日常生活都是他一手包办。那时候他看了,便给这只犬取名叫大白。傅知伸某天饭后出门散步,看到岑仑和那只半大狗崽在草地练习叼盘子,岑仑那会刚处在变声期,原本应该好好保护嗓子,此时却对着一只傻不拉几的小狗喊着一个俗不可耐的名字。傅知伸当场就笑了出来,岑仑不会知道被他取了个蠢萌名字,其貌不扬的狗崽子,其实是德国牧羊犬变异来的,很少见的德国白色牧羊犬,他费了很多心思才买回来的。当然这些没有必要跟岑仑说,说了他也不会懂,两个人的出生不一样,生活环境也不一样,自然价值观也不一样。岑仑陪着大白玩了一会,保姆出来喊他回去吃饭,他知道没有傅知伸的点头,他是没办法离开的。餐桌上放着一碗掺了药材的乌鸡汤,他细细吃完,保姆才把饭菜端出来。刚好傅知伸从外面回来,绕过他坐到正位,两人不声不吭吃了一顿饭。作者有话要说:一写对手戏就变成这个样子OTZ好想炖rouQAQ第11章chapter11放下碗筷,岑仑终于抬起眼看向正位上坐着的,动作优雅喝着汤的男人。“我要回家。”傅知伸像没听到一样,岑仑提高声音又说了一遍:“我要走了。”说罢拖开椅子就站起来准备往玄关走。“站住。”傅知伸放下汤匙,喊住他,“你又忘了昨晚我说过什么么?这种欲拒还迎的手段你还想玩多久?”岑仑脚步一顿,听到这话像是点燃了脑子里某根导火线,boom地炸了起来:“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傅知伸哪里见过岑仑情绪崩溃的样子,看他红着眼睛对自己咆哮的样子,竟然感觉有些手足无措,在大脑做出反应之前,动作先行把人拖了回来。岑仑用力地推搡着他,像小孩子和大人发脾气一样,他也想干脆利落地离开,但是想到他小心翼翼讨好傅知伸五年,竟然只换来他这样污蔑自己,加上母亲的死,他嘶吼着咆哮着,把心里积压已久的委屈痛苦都冲着傅知伸发了出来。傅知伸被他的手打了几下,这小白兔发起脾气力气十分大,他不得不把他紧紧捆在怀里。岑仑的脸被埋在傅知伸怀里,他的哭喊尽数喷在傅知伸心口,震得傅知伸胸口一阵阵发麻。傅知伸怕他喊坏嗓子,抽手捂住他的嘴,低下头问他:“那你想要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藏着掖着,反过来你还责骂我什么都不知道。”或许连傅知伸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语气变得多温柔,岑仑的眼泪不停往下滴,流在他的手掌里,温凉温凉的。岑仑拼命摇头:“太迟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放我走,我不想待在你身边了,mama都已经去世了。”他挣扎得太厉害,傅知伸不由得松开他,看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跑出门。“mama都已经去世了……是什么意思?”傅知伸像是自言自语,总感觉好像犯下了不能挽回的错。管家回答道:“半年前,岑少曾说过母亲病危,擅自离开了几天,就是先生您从德国回来之前。”傅知伸站在原地,许久才低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管家还是一副没有语气的态度:“因为先生您从来没有过问过岑少的事情,我们也不方便跟您说。”傅知伸闭上眼,吩咐道:“去,把岑仑这些年的事情都调查一下,然后给我。”原本以为只是个利欲熏心的小艺人为了出人头地算计他,所以从来没有关注过他的出身生活,认为留他在身边只是为了报复他,让他为他做出来的事后悔,他想演戏,出人头地,偏偏不让他如意,仅此而已。这几年,他是怎么过来的,自己一无所知。傅知伸开车追出去时,看到岑仑已经上了一辆货车,扬尘而去。太阳考得柏油路上的空气都扭曲,傅知伸趴在方向盘上,心脏被莫名的后悔揪着,隐隐作痛。他把岑仑放置在郊外的别墅,却从来不考虑他出行方不方便,连司机都不曾给他分配。这个几乎无人踏足的山林,岑仑是怎么走了五年的,他不愿去想象,他的自以为是,给岑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